状元番外一(2 / 2)
晚间时,杜若终于回来了,阿福正给她拆着珠钗,素晴给她铺着被褥。
这里是知州府,他们并没有给他们安排第二间空的卧房,在这里也不好让别人知道他们分房睡,所以杜若才回了这里。
洗漱完后,阿福他们也都退了出去,乐秧看着杜若抱了一床被褥放到了窗边的贵妃榻上。
乐秧当然也没有心疼杜若,让杜若上床来睡。
次日,他们正要去城中闲逛时,杜若之前所在的书院前来杜若邀请去给那些学生讲课,乐秧也让杜若去。
“微臣想与郡主逛逛微臣的家乡。”
毕竟是赴任途中,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他们只打算在抚州待两日,今日就是最后的机会。
乐秧瞧着杜若期盼的眼神,便道:“你若是想好了,那就一起走,只怕那些学子要说你飞黄腾达便六亲不认了。”
是啊,那家书院好歹是杜若待过的,杜若高中状元,现在还要去赴任,这一次推了故人邀约,杜若就少不得被人诟病。
杜若却不在意,说道:“他们早日与我划清界限才是最好的。”
“你是怕,因为我的事情,会连累到他们?”乐秧斜眼看他。
她当然知道她是在强词夺理,但她还是说了。
杜若失笑,又认真说道:“当初说过,微臣不会后悔,微臣无父无母由师父养到大,师父故去,微臣在这人世间只与郡主有了新的牵连。郡主的事情,对他们确实有风险,但那些人本就是与微臣不相干连,微臣既然不能给他们带去些什么,那就应该早些割裂开来,若是他们执意凑上前来,那也是他们的命数。”
他没有巧舌如簧地去辩驳,而是面色坦然地实打实分析,倒是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或许是瞧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杜若微微躬身,正正经经地行礼:“说了这般多,微臣也只有一个目的,微臣想陪同郡主出行,”他擡眸看向她,“郡主可准允?”
周围不是只有他们俩人,阿福与素晴跟在她身边许久,她没有将他们当做外人看待,但乐秧却突然觉得难为情。
乐秧擡手扶起杜若:“准了。”
只不过临出门前,乐秧找了顶帷帽给杜若戴上。
杜若是抚州名人,这里的百姓大多数都认得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杜若倒是不曾置喙,只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郡主,行走在外,微臣再叫郡主名称怕是不妥。”
“那叫什么?”乐秧问。
杜若停顿一瞬。
两人因为戴帷帽的缘故站的很近,是以杜若说出夫人两字时,接近于在她耳边呢喃,乐秧不可控地瑟缩着肩膀,急忙退后两步。
“郡主可是感到为难?”杜若瞧见了她不自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道,“那阿秧?”
杜若直起身澄澈的双周亮晶晶的让她不自觉地错开眼神,面红心热到掩饰性地咳嗽两下:“随你。”
在素晴打趣的眼神中,乐秧挥挥手道:“快走吧,再晚些天都要黑了。”
阿福跟上去道:“小主子真会说笑,我们才用了早膳,哪里就天黑了?”
乐秧瞪了眼学坏的阿福,阿福连忙求饶,他们还是在打打闹闹中出了门。
抚州她上次与云起他们逛的不多,很多地方都没有逛到,杜若在这里土生土长,还带她去了当地人才知道的地方玩。
在抚州城里,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乐秧都买来试试,杜若也尽忠尽责地给她介绍。
“前方有一乐坊,里头的琴师琴艺很好,若是夫人累了,可以前去休息。”
乐秧实在是觉得夫人两字从杜若口中说出,让她浑身不适,这种不适面对戚容与最初说要与她在一起的不适,而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几乎是逃一般进了那乐坊。
乐坊里正有演出,他们一进去,就被安排到了一张空桌上。
乐秧入座后,瞧着周围的人都是些风度翩翩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她就知道这乐坊的格调不一般,果真,那琴师是位容貌上等的女乐师,一手琴艺更说得上是出神入化。
一曲完毕,周围的公子哥都拍手叫好起来,眼珠子都要跟着下台的琴师进到后台了。
乐秧瞥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杜若,即使有了帷帽的遮挡,她也知道杜若的眼神与周围的那些是不一样的。
听着舞台上传来的动静,乐秧又转过了头,却不想在舞台上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火红身影。
“咳咳咳……”乐秧突然没来由地想要咳嗽。
咳嗽的同时,乐秧就低下了头,等缓过来后,她冲着关心她的杜若说道:“我突然觉得这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等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杜若反应,猫着腰就出了这乐坊的门,只是那娇嗔的声音却她身后跟了出来。
“贵人,为何见了莲生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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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禾生母是首辅嫡女,父亲显贵的荣国公,未婚夫是上京贵女钦慕的探花郎,本人更是妍丽动人,才艺冠绝上京,是权贵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贵女。
这些往日荣光,都随着叛军攻破上京,她被家人献给了叛军首领褚啸后破灭。
她拼死抵抗,等着未婚夫前来救她,却得知了未婚夫改娶她妹妹的消息。
往日上京第一贵女沦为叛军禁脔,无数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秋去春来,褚啸登基后却迟迟不立皇后,夜夜宿在偏殿。
众人知道,偏殿是宋家女儿的住所。
父亲与妹妹前来求她替家族谋求一份好前程,宋月禾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褚啸怀里,娇声道:“夫君,杀了他们。”
褚啸拥她入怀:“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