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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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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单于四年。

中原战场旌旗卷舒。刘邦在基本平定三秦之后,出关入陕,慰问当地父老,欲与项羽一争天下。

他一连收编常山王张耳和成信侯张良,又命故韩国韩襄王的孙儿韩信为韩王,麾下同时拥有了两位名叫韩信的大将,这位韩国王族后裔,又被世人称作韩王信。

彼时,项羽封陈平为武信君,令其平定殷国。陈平凯旋而归。不久,刘邦攻陷朝歌,平定殷地,项羽得知后大怒,要诛杀先前平定殷国的将领,逼得美男子陈平走投无路,投入刘邦麾下。

刘邦随后自平阴津*南渡黄河至洛阳,降河南王申阳。路上,有新城三老*董公挡在刘邦马前,诉说义帝*死亡经过,控诉项羽凶恶奸险,人神共愤,请刘邦昭告各地以此为名,共同讨伐。刘邦遂为义帝发丧,举哀三日。然后向各诸侯王发布项羽大逆无道之罪状,并以此为借口,征召三河*壮士,南下讨伐项羽,为义帝报仇。

此时的项羽,正在齐地平定叛乱,杀了齐王田荣,又被田荣的弟弟田横发难,深陷齐地战场,当他得知刘邦率汉军步步逼近,原想将齐国叛军一举歼灭后再攻打刘邦,结果给了刘邦可乘之机,竟一路集结近六十万大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举攻陷了西楚国都彭城。

项羽听闻自己老巢被端,怒不可遏,留下大军继续在齐国与田横鏖战,自己仅率三万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自鲁县*穿胡陵,迂回绕道南下,避开刘邦在正面大道上设下的抵御大军,直抵萧县*,竟于拂晓从敌军侧后方发动突袭。

刘邦自攻入彭城,自以为大势已定,接收了项羽王宫中的金银美女,夜夜笙歌豪饮,不料项羽竟来得如此之快,汉军将领一夜痛饮刚刚睡下,西楚霸王的精锐已如一阵疾风刮到眼前,所到之处锐不可当,汉军不能成列,四散溃逃,项羽率楚军穷追猛打,逼得汉军走投无路,纷纷投入泗水、榖水,被杀死淹死者,有十几万之众。剩余汉军慌不择路,朝南边密林中奔逃,楚军追至灵璧*东睢水北,此时五十六万汉军已完全瓦解,溃不成军,被楚骑兵践踏冲杀,残军十几万人被逐入睢水,活活淹死,尸体堆积成山,致河床阻塞,河水向两岸扑涌泛滥。

也是刘邦命不该绝,就在项羽里外三重将刘邦死死围住,欲一刀杀了他之时,忽然一阵妖风朝楚军阵营中袭来,直刮得古树连根拔起,四处飞沙走石,天色暗如午夜,楚军人马被卷入高空坠亡,惨叫声不绝于耳,刘邦趁乱突围,率仅剩的十几名骑兵死里逃生。

经此彭城一战,原本追随刘邦的诸侯国纷纷倒戈,重又投入项羽阵营,汉军实力大损,只得在关中征集年龄超过五十六岁以上的老弱残兵,伺机卷土重来。

与此同时,一支由三万人组成的匈奴骑兵自单于庭出发,浩浩荡荡向西域挺进。

大单于此次乘坐他那辆金顶帐车,带上妻儿,并未疾行赶路,一路闲庭信步,视察原河西月氏归属匈奴的城池,烽塞防御工事的修建,牧民过冬、农家垦荒的安居情况,欣赏着大漠长河落日的壮阔景色,即便在行军路上,也可与军中将领推演行军路线,制定发兵计划。

欢儿被乳母宝英带着,对沿途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感到十分新奇,丝毫不觉困倦疲惫,而大单于夜夜有娇妻暖席,次日更觉生龙活虎,容光焕发。

一行走了三月,终于在春夏之交,穿过流沙大漠,来到呼揭城外。

此时的呼揭,以及近旁的康居和楼兰早已探听到匈奴大军兵临西域的消息,只是众人被匈奴铁骑一路向正西挺近的行军路线所迷惑,以为匈奴王此次发兵,目的是去援助已被月氏折磨的苦不堪言的乌孙,彻底灭了月氏,故而坐着大可高枕无忧的美梦,并未采取任何防御措施,直到眼看着匈奴大军突然自西调转方向,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才手足无措地连夜召集大臣商议应对之策,希冀会有奇迹发生。

呼揭王帐内,众人吵作一团,大部分大臣主和,用近在眼前的月氏国举例,劝说呼揭国王,呼揭绝非匈奴的对手:“就连如此强大的月氏国都打不过匈奴,被匈奴撵到了西域,仅以呼揭不足两万的兵力,出兵迎敌无异于以卵击石,大王切莫意气用事!”

也有极个别年轻武将,不信匈奴战无不胜的神话,誓要战死沙场保卫国土:“匈奴深入西域腹地,对这里的地势不明,呼揭西接罗布泊,东连阿尔泰山,北有无人沼泽,无论将敌军朝哪个方向引去,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大王,呼揭绝不可不战而自败!”

呼揭国王被吵得头疼,又兼被匈奴大兵压阵的消息惊得犯了心悸病,脸色惨白,还未想好该如何拿主意,忽闻帐外通传,说月氏王的小女云尕求见。

呼揭国王曾在月氏王庭见过云尕,印象中那只是个懵懂无知,被月氏王捧在掌心的小女娃,一时闹不清她怎会忽然来到呼揭求见他,不知其真假来意,又猜测或许和匈奴的大兵压境有关,遂准她进帐觐见。

众人一时屏息,看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缓步进入王帐,呼揭王一眼便认出,此人果真是月氏王最宠爱的那个小女儿云尕,只是几年不见,原先锦衣玉食的小女娃,如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若不是眉间那粒朱砂,真不敢相信,堂堂月氏国的公主竟会如此落魄不堪。

匈奴大军剑指呼揭,呼揭王没工夫和这个云尕多废话,清了清浑浊的老嗓,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云尕异常镇定,斩钉截铁道:“小女特来向大王献计,助大王杀了匈奴王,解呼揭灭国之危。”

呼揭国王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目:“当真?就凭你?!”

云尕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当真。就凭我。”

那笑阴气森森,令人生怖,呼揭国王看着她那张枯槁的脸,道:“你为何要来助我?”

为何?

因为她不顾一切救了他,而他,却无丝毫怜悯和感恩之心,绝情抛弃了她。

还有,他的那位大阏氏,徒有绝美的容颜,却也是个心肠冷硬无情的妇人!

正是因为他和他心爱的大阏氏,害她一次次走投无路,差点饿死,冻死,淹死,被流寇和乌孙王杀死......

她被残酷的自然环境和王庭的尔虞我诈摔打磨砺,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如今还活着,是天意不让她绝,她此生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和动力,便是让冒顿和他那位心爱的阏氏跪下向她求情,之后,如他们无情待她那般,绝情地举起手中白刃,杀了他们。

是他们该死!

他和他的大阏氏,统统都该死!

“因为他当年在月氏为质时曾玷污了我,威胁我不许声张,不然便要杀了我,致我终身不能生育,后被父王得知,一怒之下将我抛弃。我恨冒顿,恨之入骨,我要他不得好死!”

云尕咬牙切齿地说完,呼揭王和帐内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呼揭王撚着花白的髭须暗忖,月氏向来看重女子贞洁,未及笄的女子更是如金子般珍贵,从前便听说月氏贵族有女子新婚之夜被夫君发现不贞,被族人负石投河的事。

当年冒顿在月氏为质时,云尕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这个冒顿怎能干出如此禽兽的事来?!

或许,那是冒顿当年对月氏王的一种报复,云尕当时不敢说,当月氏王得知这一切时,为时已晚,为维护王室脸面,只得忍痛与自己最爱的小女做切割,将她赶出了月氏王庭。

他心如电转,很快便信了云尕的鬼话,问她究竟有何妙计,应对已然兵临城下的匈奴铁骑。

云尕不疾不徐说出心中计划,并叩首发誓:“此计不成,小女将以死谢罪!”

待她说完,帐内静了半晌无人应话,呼揭王并不关心云尕是生是死,只觉得她说的计策甚是可行,遂命人先领她下去沐浴更衣,给她弄点吃的,让她好好休息。

待她走后,呼揭王看向帐内众人,道:“诸位如何看?”

此前主和的大臣垂头默不作声,主战的武将则跃跃欲试,甘当杀敌急先锋。

呼揭王叹了一声,道:“有道是,安危在是非,不在于强弱。存亡在虚实,不在于众寡*。匈奴不分是非,悍然入侵我呼揭领地,发动侵略战争,孰是孰非,天理可鉴!本王欲联合西域诸国奋起迎敌,将匈奴铁骑赶出西域,保我子民安居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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