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海市（2 / 2）
“万法星轨”？“概念维稳”？还有那深不可测的意念主人，疑似是“巡天者”层次的存在！
这既是机遇，也是巨大的风险。机遇在于，可能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信息与任务，获得难以想象的资源。风险在于，一旦暴露，不仅会面临锈蚀上帝的疯狂报复，也可能被卷入更庞大的势力纷争之中。
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离开交流区，秦墨在海市中继续寻觅。他需要一种能加速“悟法”进程，或者能强化自身大道本源的宝物。
终于，在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摊位。摊主是一个笼罩在灰袍中、气息几乎与周围“寂灭之基”融为一体的存在。摊位上只摆着三样东西：一块布满孔洞的暗金色石头，一截枯死的树枝，一滴悬浮的、仿佛蕴含着一个缩微宇宙的露珠。
秦墨的目光，瞬间被那滴**宇宙露珠**吸引！
他从那露珠中，感受到了无比纯粹、无比本源的空间法则意蕴，以及一种……**孕育万有**的创世气息！
“此物何名？如何交换？”秦墨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传音问道。
灰袍摊主抬起头，露出一双仿佛历经无数宇宙轮回、充满沧桑的眼眸。他看了秦墨一眼，声音沙哑如同砂石摩擦：
“此乃‘源初奇点之泪’，是一个初生宇宙在坍缩为奇点前，因其结构特殊，意外凝结出的最后一丝‘空间本源’与‘创世遗韵’。换一道……完整的‘时间彼岸花’，或等价的可触及‘时间尽头’概念的物品。”
时间彼岸花？触及时间尽头？秦墨心头一沉。这两种东西，比原初灵光还要罕见和虚无缥缈，他根本没有。
但他实在不愿错过这滴“源初奇点之泪”。此物对他深化空间法则理解，甚至触类旁通，感悟其他创世相关的法则，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
他沉吟良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阁下所需，吾暂无。然，吾愿以一次‘因果承诺’相换。”
“因果承诺？”灰袍摊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不错。”秦墨郑重道，“吾承诺，在未来某个时刻，当阁下需要时，在不违背吾自身大道根本的前提下，为阁下出手一次，了结一段因果。此承诺，以吾之道心与大道本源为誓。”
到了筑涅境，因果承诺绝非空话，尤其是以道心与大道本源立下的誓言，蕴含着极大的约束力与价值。对于一些古老存在而言，一个潜力无穷的新晋筑涅者的一次承诺，其价值有时甚至超过某些实物宝物。
灰袍摊主深深地看了秦墨一眼，似乎要看透他的道途与潜力。半晌，他缓缓点头：“你的道……很有趣。未来或许真有需要你相助之时。此物，予你了。”
他挥手将那滴“源初奇点之泪”推向秦墨。
秦墨接过这滴珍贵的露珠，感受到其中浩瀚的本源空间之力与那丝创世遗韵，心中欣喜。同时，他也感觉到一道无形的因果线，连接了自己与这位神秘的灰袍摊主。
交易完成，灰袍摊主便如同融入背景般消失不见。
秦墨不敢久留，迅速离开了这片海市。他感觉到，已经有不止一道意念锁定了他，其中不乏带着审视与探究，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意。
他驾驭道域，在涅盘之海中几次变幻方向，动用初步领悟的时空法则干扰追踪，最终才摆脱了那些意念，寻了一处相对偏僻、寂灭之基较为浓厚的区域，再次隐匿下来。
迫不及待地，秦墨开始炼化这滴“源初奇点之泪”。
当这滴露珠融入他的原初道印时，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磅礴至极的本源空间之力炸开，无数关于空间诞生、延展、折叠、坍缩的奥秘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
与此同时，那一丝“创世遗韵”更是触动了他大道核心的“演化”真意，让他对“无中生有”、“界定虚空”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理解！
他的道印剧烈震颤，内部的空间结构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只是初步稳定的时空经纬，此刻变得更加复杂、更加稳固，甚至开始自发地衍生出一些微型的、拥有独特空间规律的“子空间”！
他对空间法则的掌握，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直接从“初步融合”向着“深度掌控”迈进！
**“原来，空间并非被动存在的‘容器’，而是 actively ‘参与’甚至‘定义’物质与能量的舞台！空间的褶皱本身，就能孕育法则，承载文明！”**
秦墨心中涌起明悟。这次悟法的收获，远超之前对时空法则的摸索。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空间法则的飞速提升时，异变陡生！
或许是“源初奇点之泪”的气息过于本源，引动了这片区域沉寂的“寂灭之基”；或许是之前与锈蚀上帝的道争留下了某种难以察觉的印记；又或许是海市中那带着恶意的意念主人施展了手段——
一股冰冷、死寂、仿佛能冻结灵魂与概念的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瞬间将他所在的道域完全封锁！
这股意志，与锈蚀上帝的暴虐侵蚀不同，它更加纯粹，更加绝对，代表着一种**万物终结、连“存在”本身都予以否定的虚无**！
一个模糊的、仿佛由绝对零度与终极黑暗构成的轮廓，在封锁的虚空中缓缓凝聚。
**“交出……源初之物……亦或……归于永寂……”**
冰冷的意念，如同刮骨寒风，直接冻结了秦墨道域外围的时空壁垒！
秦墨心头巨震！
这股气息……远比锈蚀上帝更加可怕！其层次，绝对达到了筑涅境后期，甚至可能触摸到了“概念本源”中代表“虚无”或“终结”的领域！
他瞬间明白，自己恐怕是引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此物，极可能是专为吞噬宇宙本源、扼杀新生可能性的“概念掠食者”！
前有狼，后有虎！
刚刚摆脱锈蚀上帝的阴影，又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秦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筑涅之路，果然步步杀机。
但，想要他交出辛苦得来的机缘，或者就此沉沦寂灭？
绝无可能！
“万象归流——**万法不侵，我道长存**！”
他长啸一声，将刚刚领悟的空间本源之力催发到极致，融合自身所有大道底蕴，道印光芒前所未有的炽盛，如同在绝对黑暗中点燃的、永不熄灭的道火，悍然迎向了那冻结一切的寂灭意志！
新的，更加惨烈的概念级道争，瞬间爆发！
这一次，他的对手，是更接近“无”之本源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