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苏醒（2 / 2）

一股恐怖至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磅礴气息，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星核骤然爆发，以燕飞羽的身体为中心，悍然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这股气息，不再是之前那种内敛的、滋养万物的温和，而是充满了霸道、威严、创造与毁灭并存的至高意志！

虚空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都泛起了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涟漪！这是连虚无界本身都为之“动容”的迹象！

气息爆发的瞬间，燕飞羽那如同石雕般静止不动的身体，也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他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喷吐出细微的、混沌色的霞光，那是体内最后一丝杂质、最后一点不和谐的能量被彻底排出、净化的象征。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在虚空中狂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而最明显的征兆，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那紧闭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起初只是轻微的、无意识的颤动，如同蝴蝶振翅前翅膀的微抖。但很快，这颤动变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频繁。眼皮之下，那沉睡已久的眼球，似乎也开始转动，仿佛在努力适应着光线在挣扎着想要看清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他盘坐的身躯，微微挺直了一些，周身那恐怖的气息开始如同潮水般缓缓回收，纳入体内，变得更加凝练，更加收发由心。

终于，在经历了沉睡、痛苦的重伤、被动的恢复、丹田的异变、造化的增长、潜意识的修炼、直至此刻这石破天惊的突破之后……

那紧闭的眼睑，如同两扇尘封了万古的沉重石门，在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带着一丝决然，带着一丝迷茫，更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锐利如初生朝阳般的精光，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

睁开！

“……！”

没有声音，但在那双眼眸开阖的瞬间，仿佛有实质般的电光在虚空中一闪而逝！

之前的疲惫、痛苦、迷茫，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浩瀚星海般的深邃，是如同万古冰原般的冷静，是如同开锋神剑般的锐利，更有一丝刚刚领悟了无上玄妙后残留的道韵在其中流转。

他的眼神，先是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与迷离，仿佛在回忆自己身处何地，发生了何事。但这份迷茫，仅仅持续了不到百分之一刹那，便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清明，是洞悉一切的睿智，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的、相较于昏迷前，强大了何止十倍的绝对自信与力量感！

燕飞羽，醒了。

从死亡的边缘，从重伤的沉眠中，不仅奇迹般地归来，更是完成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涅盘与升华！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这片无尽的、空寂的虚无。视线所及之处，仿佛连那永恒的“无”，都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