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2)
◎昨夜,你也是用这张小嘴叫着我夫君。◎
“夫人, 今年不过生辰礼了吗?”说话的丫鬟脸色凝重望着她。
祝温卿呆滞地摇摇头,眼神木纳地望着前方的池塘。
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不在了, 她还怎么过这个生辰礼。
丫鬟还想劝着, 但余光看见树荫下的影子,话一顿又咽了回去。
将军回来了。
转眼即到炎热酷暑,司桁只着一身清爽白衣, 刚从校练场回来的他,洗完澡便来见祝温卿。
只是看见姑娘死气沉沉坐在亭子里, 他欢喜的脚步一顿。
祝温卿水眸平静望着池水, 白嫩脚踝上戴着司桁精挑万选选出来的金锁脚链, 整个人就像被打断会飞的翅膀,囚禁在一隅之地的金丝雀。
“夫人最近日日望着池水,一望望一天,但饭日日还是按时吃。”司巳小声道。
司桁淡淡“嗯”了下,他还记得,月余前,祝温卿闹绝食, 他搬出还在牢狱中的镇国公,说你若不吃, 你的外祖父也会断食一日,你一日不吃, 镇国公一日无食,你三日不吃,镇国公三日无食。
不出半柱香, 丫鬟就来禀告说夫人吃了。
司桁脸色暗了半分。
上京天气多变, 即将炎热酷暑, 可入了傍晚, 风凉地让人敷上一层寒,可祝温卿像是魔障般,全然感受不到自己冰凉的皮肤,但是,一碰,她身子敏感地颤了下。
“天冷,回屋吧。”司桁拿着红狐披风披在她身上,她虽然没有应话,可身子的敏感让司桁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司桁蹲下身子,伸手,温柔抚摸她那张漂亮的脸,手一寸一寸从额头往下,最后落在她饱.满欲滴的唇瓣上。
唇瓣微微张着,杏眸似水含情。
倏地,司桁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昨夜,你也是用这张小嘴叫着我夫君。”司桁温柔说着,脸上荡漾出温柔的笑。
祝温卿如死水般的脸出现一丝红晕,昨夜沉沉浮浮令人羞的画面转而浮上脑海。
“好了,再吹下去就该染风寒了。”
说罢,也未得祝温卿的同意,拦腰将她抱起来。
冗长的走廊里,男人肩宽腰窄,力量十足,怀里的姑娘温柔细腻,柔弱到无法自理,明明是不相容的两人,却意外和谐起来。
回到房间内,司桁温柔把祝温卿放在床上,摸了她冰凉的手臂,眉头一皱,吩咐道:“府内不喜欢什么就说,他们不会碍你眼的。”
祝温卿侧侧看向司桁,水眸里似乎含着千言万语,但不一会,又把眼移开了。
“如果是我不得你喜欢,那你可要尽快喜欢上,毕竟,你的夫君是我,也只能是我。”男人蛮横不讲理,祝温卿微微恼怒起来,他什么都知道,还说这些有何意义!
“明日大理寺轮班,我送你去。”
祝温卿眼睛亮起来,看向司桁。
司桁怜爱地抚摸祝温卿眼睛:“要是晚上你也用这样得眼睛看我该多好,想必我会更尽力些。”
男人说着诨话,祝温卿一瞬就明白司桁在说什么,身子莫名火热起来。
二人多日而来的耳鬓厮磨,司桁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司桁手指往下摸到她的耳朵,颇有耐心的摩擦,不一会,祝温卿眼神哀哀,司桁身子欺压上去。
“我还未……”祝温卿双手抵在司桁胸前,却被司桁轻而易举反剪与身后,“饿着谁,也不会饿着你。”
之后,再次吃饭便是深夜。
等她彻底入睡时,耳边响着司桁不太清楚的声音。
“卿卿,你喜欢荷花,我送你一池子荷花如何?”
她是喜欢荷花不假,但司桁是怎么知道的?!
司桁估计是炸她的吧。
罢了,不想了,身子好累,她好困。
过些时日,她把司桁这些话渐渐忘掉,也就到了她的生辰礼。
她不想过,但司桁想给她过,自然也就没有她的选择。
这日,司府无与伦比的热闹,那程度不亚于司桁成亲那日,连带着城隍庙里的小乞丐都知道,今日是冷厌小将军夫人的生辰礼。
祝温卿不喜热闹,司桁却偏偏热闹,人来人往祝贺的人颇多,祝温卿一个人都不识,期间不泛有意与她攀交的夫人前来相识,她没什么交流欲望,无聊听着那些夫人们说的家长里短。
大约半柱香之后,司桁把她叫走,揉着她的头道:“那些夫人你若不喜欢不必交往。”
“你只需做好我司桁的夫人就好,其余的与你无关。”
男人的社稷无需你们女人担忧。
可惜祝温卿并不懂司桁这话的深意,听到后,就片面理解既然司桁说不用,她自然是懒得相交,就带着丫鬟回房,也更不知道,那些夫人狠狠羡慕着她。
明明是她的生辰,却过得跟她毫不相干。
待送给所有宾客,司桁拿着各家送来的礼物推开她的房门。
“没有一件喜欢?”司桁挑,祝温卿何止更挑。
祝温卿没有伪装地点头。
司桁缓缓笑起。
“虽一早知道你不喜欢,但听到还是有点伤心呢。”
祝温卿表情一顿,司桁还真的没有跟她说过他会伤心。
自成亲后,司桁总是蛮横、霸道、固执,从不听别人意见,唯我独断,唯我独行。
“不过,我准备的你一定喜欢。”司桁得意笑起来。
祝温卿皱眉,心想,你送得定是她最厌恶的。
当一望无际的荷花池出现在她眼前时,当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围绕她时,她愣住。
司桁撑着一叶扁舟,伸手邀请她上船。
初夏露水初起,虫鸣彼起,月光清扬洒在荷花上,一股芬香沁入心脾。
祝温卿鬼使神差伸出手,落在司桁手上。
司桁缓缓一笑,用力,将她拽到船上,拥她入怀。
扁舟慢悠悠穿行在宽大的荷叶下,祝温卿听着那些虫鸣,看着荷花,心安静下来。
司桁任劳任怨地驶着舟,不知何时,舟行驶到荷花深处,层层叠叠地荷花挡住她们得深夜。
祝温卿猛然醒悟。
“你怎知我喜欢荷花?”祝温卿问。
司桁笑而不语,祝温卿沉默下去。
对哦,他是司桁,只要他想了解的想做的哪件事不是从了他的想法。
当下,她也不再追问,司桁坐在她旁边,问:“可喜欢?”
祝温卿倒也诚实:“喜欢。”
露出一珍贵的笑来。
司桁见祝温卿笑起来,他跟着笑起来。
她很喜欢荷花,她日日望着池水,并不是在看池水,而是想要是池水中有荷花多好,可惜,池水干净地一览无余,一朵荷花都没有。
“那这时,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
祝温卿愣住,她过生辰礼,荷花不是送她的生辰礼吗?为何还要她……报答他?
但很快,司桁所说的报答是何意。
她又看见司桁眼底对她的疯狂。
司桁单手捞过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只要她低头,就能亲到司桁。
“今夜在这里可好?”
祝温卿瞳孔瞬间放大!
这里!
疯了吧!
擡头是天,低头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