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双更合一}(1 / 2)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变心,唯独司桁不会!◎
祝温卿醒来, 身边围着一众人,她身子动一下, 跟着就疼。
“姑娘, 别动,别动。”冬眠连忙按住祝温卿,祝温卿睁着眼睛, 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姑娘别动别动。”秋蝉又赶紧来到她另一侧。
她现在在哪?
她是又活了过来吗?
祝温卿脑袋晕眩起来,又缓缓闭上眼睛。
她这是睡了多久?
祝温卿缓了好大一会, 秋蝉高兴地慢慢哭起来。
“怎么还哭?”
秋蝉一边哭一边说:“姑娘, 我这是激动。”
当时在悬崖下找到祝温卿, 她浑身是伤,但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祝温卿笑着安慰会他们,重复几次张开闭上眼睛,确定自己能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从未见过的摆设,像是山下的小茅屋。
对,她和司桁一起摔下悬崖。
“阿桁在哪里?”祝温卿问。
话音落地, 秋蝉、冬眠沉默,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 纷纷抿住唇瓣。
祝温卿感觉不好,想要坐起来, 但身子无奈太痛了,她不得已又躺会去。
“你俩快说!”祝温卿不由有些着急。
秋蝉推着冬眠胳膊,冬眠狠狠抿住唇瓣, 眼睛一闭道:“姑娘,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 只有你。”
只有她?
是什么意思。
“姑娘, 司世子怕是尸骨无存了。”
那么高的悬崖,若是没有人垫着,是活不了的。
祝温卿你已经昏迷三个月,比她从战场上拉回来的司桁昏迷的还要久。
而这三个月内,宋博容派出去多少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司桁。
司桁,真的不可能活。
祝温卿不信,手抓着床板就要起来,秋蝉立刻上去按住她,她使劲推,秋蝉仍然纹丝未动。
“姑娘,真的在找了。”秋蝉弱弱地说。
“怎么会!”祝温卿呵斥,可那声音更像是呵斥自己。
祝温卿,你凭什么活着!
司桁替你去司!
司桁原本就不会死!
泪毫无声息地流出来。
“姑娘.......”秋蝉慢慢又跟着哭起来。
祝温卿怅然若失坐在床上,目光茫然投向外面。
夜晚,冬眠端着粥进来,着急道:“姑娘,您吃一点吧,若是不吃,你身子还怎么好。”
祝温卿唇瓣白地可怕,脸色更是,三个月的昏迷让她身子脱去一层肉。
祝温卿摇头,她吃不下,依旧望着外面,目光一瞬不瞬。
冬眠跟着祝温卿目光往外面看,外面除了草还是草,姑娘究竟在看什么。
“姑娘!”冬眠着急地叫了声,祝温卿仍然充耳不闻。
她的心好像死了般,不会再跳。
突然,宋博容从外面经过,祝温卿眼睛亮起来,立刻就要爬下床。
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能下床呢?
祝温卿想叫,由于长时间未进食、喝一口水,她喉咙干地发不出声音。
冬眠瞧出祝温卿想法,立刻叫住宋博容。
宋博容看见祝温卿醒过来,脸色愁容散掉些。
祝温卿为了能让自己顺利说出话来,她喝了点冬眠端来的粥。
“阿桁在哪里?”
宋博容表情又难看起来,他盯着她,许多后说出跟冬眠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他死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不!就是没有找到尸骨,就说明他还活着!你再派人去找,去找!”祝温卿推着宋博容。
宋博容身子未动,只是语重心长看着她。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座山也都翻过来了。”
还是没有找到.......
剩下的话,宋博容看着祝温卿样子,不忍心再说。
祝温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挂着泪。
他怎么能死啊.......
不是说同生共死吗
他怎么能先死啊!
司桁怎么这么自私!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都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宋博容未想到司桁真的让祝温卿喜欢上他,在他的眼里,祝温玉与司桁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司桁应该是到死前都在保护你,你要活下去。”
宋博容话顿了下,补充道,“为了司桁也要活不下去,不要辜负司桁。”
怎么算辜负?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祝温卿泪像是流不完似的,冬眠一直给她擦都擦不完。
“姑娘,姑娘,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冬眠话越说越小声,她发现她越说祝温卿哭地越凶。
“卿卿!卿卿!卿卿!”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屋内,祝温卿擡头,看见秦韵着急跑进来。
进秦韵进来,宋博容退了出去。
秦韵一来,祝温卿一头扎进秦韵的坏里。
秦韵摸着祝温卿后背,无声安慰她。
自此往后的每一天,祝温卿都会问秦韵:“找到司桁没?”
秦韵都摇摇头。
“那就再找,再找,总会找到。”祝温卿心里有个强烈的意识,她觉得一定可以找到司桁,只不过是长久的问题。
秦韵看着祝温卿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咙里发干。
明明他们就要回上京成亲。
明明他们心意相通。
为何!
为何要在他们最爱的时候分离!
“阿韵,我要好好养伤,当找到司桁时,司桁看着我这般漂亮,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
秦韵哄着她道:“好,等我们卿卿漂亮了,司桁要是还不出现,就让他后悔去吧!”
是呀,让他后悔去吧.......
可祝温卿此刻又清楚知道,她舍不得让司桁后悔。
一月过去,祝温卿总算可以来院子里坐一坐。
这一月里,她每日总要问秦韵三四遍,司桁找到没。
当祝温卿坐在院子里,她才发现,原来她彼时就在悬崖底下。
七月的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温柔地像是司桁拂过她的脸颊那般,情不自禁闭上眼,感受着风地到来。
倏地,她睁开眼睛。
秦韵奇怪地问:“怎么了?”
祝温卿朝西南方向的树林看去,目光直直,似乎在确定什么。
过了片刻,祝温卿还没有回答,秦韵打算再问,祝温卿突然站起来就要往西南方向的树林走。
秦韵伸手拦住她。
“卿卿不可,那边有野兽。”
祝温卿拉开秦韵的手,目光笃定地就要往那边走。
这下秦韵想拦都拦不住。
在宁青的搀扶下,祝温卿缓缓走到密林。
密林里,除了树还是树,那些树直至天际,让人看不见光。
“姑娘给,该回去了。”宁青提醒着她。
秦韵所说不假,这里面真的有野兽。
是一种不知名的物体,移动速度很快,一层黑色的皮。
祝温卿你依旧没动,她像是确定般来到一棵树前,可那树只有树,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祝温卿还想看下去,宋博容走来:“该回去了,天要黑了。”
祝温卿不停宋博容的话,但宋博容会说,你若听话,我就继续找司桁,她会妥协。
房间内,祝温卿用过晚膳,目光还是盯着西南密林。
就连宋博容让她睡前,她还是盯着。
直到她彻底睡着,一人影极其缓慢走进来。
那人背对着月光,让人看不清楚,只听见宋博容小声说:“就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吧,我虽然加了安眠的药,但是她常年在药罐里泡着,不好说。”
“嗯。”轻轻的一声。
月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美人的床被上,远远看上去,美人圣洁无暇,让人忍不住跪拜她。
男人就这样望着他,到晨曦东边出第一抹朝阳。
“姑娘,你在找什么?”秋蝉扶祝温卿出来时,祝温卿像是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停在门口,不走。
祝温卿鼻子动动,问:“你有没有闻到浓烈的草药味!”
秋蝉跟着闻了闻,摇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不!
肯定有!
而且不是她药引的味道!
祝温卿对药多敏锐,当下像是明白什么,让秋蝉直接带着她去找宋博容。
“昨夜司桁是不是来过!”
“你带我去司桁!”
姑娘笃定地让宋博容握着毛笔的右手都颤了下。
“司桁?”
“你找到司桁了?”宋博容反问,脸上扬起欣喜的表情。
“你知道司桁在哪里是不是!”祝温卿不接宋博容的话,继续问。
宋博容继而反问:“我怎会知道?”
宋博容放下毛笔,来到椅子前,秦韵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拉着祝温卿坐下来。
祝温卿坐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身子在打颤,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好,根本走不了很长的路。
祝温卿沉默着,想到出事那夜,那夜她什么都没有吃,为什么会那般疼,全身力气抽去也就那般了吧......
祝温卿回想起来,身子都在发颤,那时发现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依旧像噩梦。
倏地,手上传来热感,祝温卿擡眸看去,看见秦韵笑着握着她的手。
阿韵......
祝温卿心里一股热流。
“我派出去很多人,都在找司桁,如果再有一个月没有找到司桁,司桁就真的......”
余下的话,宋博容虽然没有说,祝温卿已然明白什么。
“我不同意!就算他死了,也要看见尸体!”
祝温卿强调,宋博容连连看她几眼,将更残忍地话告诉她:“我们刚来的时候,这底下有狼。”
找不到估计就是被狼吃了。
祝温卿回忆着早上闻到那药味,她可以很确定那不是她所食用的药。
她难掩难过的垂下头,声音轻而悲,说出她从未想过的事:“阿桁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秦韵当下反驳:“卿卿你在说什么!司桁怎会不见你!”
这世上怕是谁能比的过司桁想见她!司桁是那种跨越千山万水,只要能见祝温卿,司桁都会去!
祝温卿未语,目光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对上祝温卿目光,道:“这我怎会知,等我们找到他,你可以亲自问他。”
宋博容说话滴水不漏,祝温卿心中闷着一口气,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想走,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该说些什么。
宋博容开口:“阿韵,你先扶祝姑娘回去歇息,现在身子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