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2(2 / 2)
“诸葛连弩——”庆生高叫着,斩去了大春最后一滴血。她满脸颓丧,又一次成了血淋淋的牺牲品。“反贼”庆生为了自保,竟把同伙大春给卖了。她正义愤填膺的瞪着他,却见小五子一阵风似的窜了进来:“将军回来了!快收起来!”
这个毛小子也就十四五岁,是管理车马的,此时正帮我们放风。
庆生笑着捶了他一拳:“你小子是忍不住想玩,才来诓我们的吧,将军怎么会这时候回来?快去快去!好好看着!”
“没骗你,真来了!”小五子有些着急。
段叔很是谨慎,匆匆扫了他一眼,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用布单把纸牌卷起,收拾干净。
“大家赶紧回去各司其职!“他低声叮嘱道。
众人一溜烟的散了,我也赶紧拿起身边的碎流剑,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说实话,自从他们学会了三国杀,我练剑的时间更少了。不能再这样颓废了,要不哪天碰上个歹徒再只能束手就擒。
一阵凉风乍起,略略驱散了夏日的暑气,在这五月末,天气一点点燥热起来,但这海棠树下还是挺凉快的。
我在树下站了片刻,也不见宇文倾进来,莫非小五子真的骗我们?算了,不再琢磨,今天玩得够久了。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碎流剑。
好久不碰剑,又生疏了,行云十三式我虽勉强记住了剑招,但还不能一气呵成地比划出来。每出完一招,都得想想下一招是什么,估计我这样的上了战场,非死即伤。
我手捏剑柄,迅速向前刺出。好不容易想起下一招是反身回劈,但忘了身形和脚下步法是怎么转换过去的,又一次僵在了原地。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自己做事总是马马虎虎,生活也没有个规划,连这剑法还没记住。那一次普六茹坚遇袭,情况十分危急,我若是会个一招半式,也不用这么狼狈。
正这么僵立着出神,突然膝盖一痛,一时站不稳,径直栽倒在地。
是谁踢过来的石子打到姐姐我的腿上?我暗骂道,挣扎着站起来。
“下盘如此不稳,刺出的剑还能有几成力道?“宇文倾一身黑甲,负手而立,冷眼打量着我。
他果真回来了,刚才那块石子是他故意踢的吧。
这算什么手段?我懒得瞅他,愤愤然的坐在地上。
他却缓步走到我面前,将我从地上拉起,拍掉我刚才摔倒时沾上的尘土。
阳光照到我们两人之间,被他胸前的圆护一反射,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微微眯着眼,静静打量着他。
身着戎装的他似乎立刻换了气质,不像着常服时那么斯文,虽然面上表情依旧淡漠,却有种冷肃的感觉,连眼瞳里的光芒都锐利了几分。
“身为主母,就要有个主母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不想在家养一个任性的娇小姐,我要娶的是个宜室宜家的贤妻。”
“哪里任性了?”我心里暗自嘀咕着,嘴上却沉默,只是咬着唇,垂着眼不愿说话。
“先前闻说你剑术是长安城一绝,怎么此番没落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是少玩点这无聊游戏,多练练剑吧。”
我闻言心一惊,霍然擡眸,却见他拎着一张纸片晃在我眼前,上面赫然画着大乔。
我的脸瞬间灰败下去,又低下眼眸,闷声道:“我知道了。”
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要好好练剑了。
他不再说话,而起弯身捡起地上的碎流剑,递给我,然后摆正我的姿势,让我立个桩。
“无论修习什么剑法或是拳术,首要一点是下盘要稳,要沉住气。这样才能将内气沉淀在体内,待到攻击时,才有攻击性和杀伤力。就像你刚才那种状态,那一刺根本无法穿透血肉。”
他站在我面前,淡淡说,但整肃的表情却像是一个威严的将军在训练新兵,让我也不由得为之一肃。
“刚才我只是踢了块石子,你就站不稳,若是别人拿腿横扫,你又会怎样?”
我垂着眼,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听着,就像一个兵伢子在接受长官的训导。
“所以,我看你也别忙着练什么剑法了。先把这个桩打好再说。虽然不能达到入地三尺的境界,但至少不能让人踢倒。”他的语气里似乎包含了一丝轻蔑。
我满脸愧色,他说话怎么这么不厚道?好歹这《青云谱》我也练了三四个月了,让他这么一说,好像全做无用功了。还要我从最基本的立桩扎马步练起。
看着我颓丧失望的样子,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下,安慰道:“也不用太过心急,你虽然外功不济,但经年积累的内力还是有的。可以好好利用。”
我微微擡眼,挤出两个字:“谢谢。”
他笑了笑:“你还是这么客气。”
我垂眸不语。
“好了,”他理了理我额前乱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看你整天在家里确实要闷坏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陌上游走一遭。快去换身干净衣服。”
他温声说着,语气像个温厚的兄长。
“好,我这就去。”我收起脸上讶异的神色,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太会玩三国杀,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