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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跟了他一个月,还是第一次被打。这府里像他这样的也不只一个,可他最得宠,平时仗势欺人季侯琰也没说什么。
洛安满肚子的委屈,想张嘴骂人,但对上季侯琰能杀人的视线,只能负气跑出去。
“不知轻重。”花公公早看他不顺眼了。
季侯琰语气凉薄:“把他给宠坏了。”
花公公道:“这种奴才就得晾一边。”
话虽如此,可晚了些时候洛安一直未回,季侯琰气消之后想到该把人找回来,就派了常进去。
这里人生地不熟,常进找了一炷香没找着,就回去禀报了季侯琰。
“估摸着又闹脾气了。”季侯琰可了解这洛安的性子,有时候闹了脾气就得自己去找了哄回来。他也随着洛安闹,只要不太过分。
这孟家祖屋在城郊,这一片有不少住户,但这百年迁进县城住的百姓也多,这里住户逐渐稀少,不少屋子农舍荒废,在夜里一片死寂沉沉,脚下的路更是泥泞难走。
季侯琰找得都快不耐烦了才看到夜色里一抹白色的身影走来,火光打在他的脸上,精致的面容,一点朱唇极为鲜艳。
季侯琰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夜色浓郁,也并未多注意到‘洛安’脸色,只道:“还闹脾气本王也就打你一掌,要换了别人还能活着”
怀疏寒细细凝视季侯琰,抿唇不语。
季侯琰牵着他的手,察觉到他的手冷冰冰的毫无暖意,便软和了语气:“闹也闹够了,本王叫人先将屋子收拾收拾,将就一晚,明日本王带你去买喜欢的。”
第3章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更新:2020-12-05 17:50:54 5条吐槽
翌日之时,季侯琰就去盯着动土迁坟的事,早就将答应‘洛安’的事抛到了后脑。
县太爷倒是派了人过来修缮祖屋了,怀疏寒坐在篝火边看着县太爷咋咋呼呼吩咐工匠做事。
这祖屋可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县太爷见他还在屋里,进来点头哈腰道:“洛公子,请你移步,这工匠修缮祖屋,可别碰到你了。”
怀疏寒几不可微拧了下眉,认真纠正县太爷:“我姓怀。”
县太爷只当自己之前叫的是他的名,道:“那请怀公子移步。”
怀疏寒看了外头艳阳高照,抗拒的摇头。
县太爷犯难了,可不敢对着王爷身边的人摆脸色,为难道:“怀公子,这是王爷的吩咐,今天就要把这祖屋修到你满意为止,你若不出去等半会,这工匠也干不了活。”
几个工匠就在门口等着,怀疏寒抗拒了几下,还是起身出去。
他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站着,县太爷吩咐了工匠之后端了碗梅子汤过来,又拿了一把扇子殷勤为他扇风。
昨晚靖王来的时候县太爷对‘洛安’只是惊鸿一瞥,那也是惊为天人。今日再仔细看,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不对劲,只觉得那少年白天里好看的过分,比这平阳县青楼男倌的那些人都好看,要是他愿意跟着自己,就是要自己头顶的乌纱帽,自己的老命都可以。
果然是京城里养出来的人,连站着喝口汤姿势都这么好看。
“县太爷,这王爷迁坟要多久?”
县太爷正发怔,怀疏寒问了几遍他才恍惚回过神,忙道:“就这两天的事,怀公子不必忧心,这祖屋下官必定给您修缮满意了。”
怀疏寒心事重重,闻言微微颔首。
季侯琰是天黑了才回来,身后的常进拎着一盒吃食。
怀疏寒捡着一个角落躺下,听着身后的动静。
季侯琰本来还担心自己食言洛安会闹,他被县里商贾请过去,也就顺道带着洛安喜欢的吃食回来,但见他睡下就让常进把吃的带下去。
那些工匠手脚倒是快,这里修的差不多。另一间的房门也修好了。
季侯琰回卧房后就睡下了,倒是未发现怀疏寒神色复杂站在他的床边。
夜里静的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怀疏寒犹豫了半会,悄无声息伸出手靠近季侯琰。
杀了他,杀了他坟就不会被迁走了。
这么想着怀疏寒手已经碰到季侯琰的脖子,但掐下的那一刻忽然一道金光迸/射/出来,将怀疏寒震飞。
疼。
怀疏寒颤颤巍巍站起,脸色犹如死灰。他不信的再靠过去,手指掐在季侯琰的脖子时又被震开。
这次他确信自己杀不了季侯琰,不甘的又无奈,只能另想他法。
季侯琰可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翌日他尚未醒来,就被花公公火急火燎叫醒,说是昨天动的土挖出来的棺材不知怎么的又给填回去了。
守着棺材的侍卫都给叫过来询问,也没见到夜里有谁过来。
花公公神神叨叨说是驸马爷回来了。
季侯琰可不信:“今晚本王亲自守着,本王祖父回来又能拿本王如何。”
第4章 你跟着本王,本王会对你好的更新:2020-12-05 20:39:09 2条吐槽
当日把土挖了,棺材又擡上来,季侯琰亲自守着。花公公不放心,还是叫县太爷去请了个道士过来镇守,也不知道那道士是有真本事还是假本事,拿了一张符纸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了什么就贴棺材板上了。
他之后仔细打量了季侯琰,神秘莫测的留下了几句话:“祖上债,子孙还。王爷,幸好您是皇家人,有金龙护身,鬼神不侵。您又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杀戮极重,就是身上的煞气也能震慑住因果,危急关头保您一命。”
这头一句话就大逆不道了。
季侯琰要把这个装神弄鬼的道士砍了,还是花公公拉着他说了几句好话,让道士赶紧走。
暮色千山,寒鸦不知从何处飞来,凄厉的鸣叫声在夜色中响彻。
怀疏寒等了道士被赶走才出来,视线落在了停摆在荒地上的棺材,上面的符纸金光阵阵闪烁。
如今他是季侯琰动不得,连那棺材也动不得了。
“夜里凉,你怎么过来了?”季侯琰看到怀疏寒,之前那被道士惹怒的心情一扫而光。
怀疏寒神色复杂望着季侯琰,一言不发。
“是害怕了?”季侯琰想着洛安怕黑,他曾随手赏了一颗夜明珠给洛安,就放在他屋里。
季侯琰对他倒是挺有耐心的,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本王这里暖和。”
怀疏寒离季侯琰有三丈远,他想起被季侯琰身上的金光震飞,那灼热般撕裂灵魂的痛感还尚未消失。
季侯琰不得不亲自起身,他扶着椅扶手起身时怀疏寒就退了一步,季侯琰只当他是因为自己食言在闹脾气,耐心哄着:“还气着了?本王这两日忙着,待此事一完再补偿你。”
怀疏寒沉默着。
季侯琰往前踏了一步,朝他伸出手:“过来。”
白衣少年又退了一步,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他视线从墓碑上扫过去,又落在了棺材板上的符纸上。
季侯琰的耐心有限,‘洛安’这么给他使性子,季侯琰也没什么耐心再哄他了。
他不尴不尬地收回手,在怀疏寒出神之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手。
入手一片冷意,像寒冬时的雪,没有任何的温度。
季侯琰不畏寒也莫名觉得一股寒意从手心直往胸口里钻。
“放手。”怀疏寒惊惧着奋力挣扎,想要避开季侯琰,意外的是季侯琰身上没有金光将他震飞,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钳制之后自己无法从他手中挣脱。
季侯琰一双插入鬓梢的浓黑剑眉不耐烦皱起,语气也没了暖意:“你闹够了,本王耐心有限,再闹下去就别怪本王下手了。”
怀疏寒有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把手放开。”
季侯琰此时才察觉到‘洛安’的不对劲,他的容貌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之前只是与那幅画中人有些相似,如今却好像从那画里走出来一样。
他之前那一点怒意也登时烟消云散,钳制着怀疏寒的手愈发用力。
不远是搭着的帐篷,季侯琰把人往帐篷里带去。
帐篷里有一张简易的床,是用来歇息的。
季侯琰将怀疏寒推到了床上,一只手撑在了怀疏寒身边的床上,俯身凝视被禁锢在自己和床之间的怀疏寒,一只手抚上那抹鲜艳的朱唇。
“乖,别闹了。你跟着本王,本王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