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2 / 2)
看着南宫家的人向西南角涌去,对手显然无法再隔岸观火,按耐不住地向前冲去,枪火声,撕杀声大起。
无怪乎他们的反映,西南为阵眼,破之而灭全阵。此阵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障碍,只不过……在一个简单的阵上加一个咒术,一个以月光为媒介的咒术,那一切都不简单了。
这么多年来,阵法都少见,咒术都寥寥无几,咒术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靠得是媒介,草原上的满月,那可是很强的媒介。
遥光紧握着匕首守在车旁,沐肖前来汇合,途中击毙了几个偷袭者。混乱中,几个黑影从中分离,向木门这边袭来。
郯延墨优雅地放倒身边的几个人,迅速跟了出来。
看着冲向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无垠勾了勾嘴角,果然目标就是自己!这几个人是敌方的侥侥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执事缠住了后方几个人,手中两枪交握,竟一时分不出胜负!沐肖弃枪与之近身剑击,遥光凭借手中匕首,堪堪躲过多余人的攻击。她根本不会用匕首,原先这只是用来切水果而顺便放车上罢了。
无垠如一个旁观者,静静坐在车上喝着茶,将一切烽火硝烟距之门外。
然而,就有人要破坏这样的美感,看着逐渐死亡的弟兄,一人不要命地向郯延墨挥刀砍去,郯延墨堪堪躲过,而袭击者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刀锋一转,趁机向车内的人挥刀而去。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解决掉最后一个人,沐肖,延墨转向无垠,却没有动手,倒是好整以暇地看着。
见此,无垠视若无睹地放下茶杯,略一斜身,躲过冰冷的刀身,只留劲风带起衣袖,猎猎起舞。一阵翻身,拗断袭来的刀剑,她身轻如燕,广袖翩飞,在巨大的圆月下,如飘过月前的黑蝶,灵动而潇洒。
一伸手,素手搭上对方的脖颈,墨色广袖浮动翩翩,看似无力的一挥,轻松似浮动的春风,而下一秒,那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人就已狠狠的撞在了木干上。如果不是那不大,却令人发麻的撞击声;如果不是那横穿树干的裂缝,眼前的场景就仿佛是一个男人为着那墨色衣裙的女子而迷醉。
一阵西南角的爆破声传来,阵眼已毁。空间产生了极大的波动,周围景色瞬间变幻。
她松开已死之人的脖颈,淡淡回过头看向遥远的月亮,它已恢复原有的样子,阵法破坏引发的一阵虚境之后,阵地边缘又多了一道雕石门牌坊,正立于月下。原来,阵法建立在一个倒坍的废墟之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石门很高,挡住了圆月的下方,也挡住了无垠望月的视线,而就在那一刻,她看见一个人站于石门的顶端。逆光当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他黑红镶金的袍子,目光如炬,深邃的眼底泛着妖异的红光,仿佛一片漩涡,若要将人吞噬,被他注视着,她忍不住一颤,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初见,他就像一个黑暗的王者,月光只能照亮他的衣摆,他却用暗藏于黑暗的利眸,冷冷地看着地面所有的子民;而她,立于满地血腥之中,如一个身处地狱的精灵,不屈地仰望天空。
以死亡的开始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样的遇见冷心亦冷情。淡漠相望,冷漠相对。充满杀气的防备,充满防备的敌意。
自古以来多少人泪叹人生若只如初见,直到后来,他们才感叹——人生幸不如初见……
------题外话------
主角,终于遇见了…
写得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