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往事重提（2 / 2）

看着眼前的舞，司亚圣敲着漆木桌，那眼里流露出的，俨然是享受。

但是那种享受，真的很让无垠作呕，就仿佛一个君王在设宴赏舞，嫔妾如云，舞女谄媚。如果拿把相机照下来，再寄到拍古装的导演那，绝对毫无疑问直接pass。

正于享受之中，司亚圣那带笑的双眼扫过眼前的女人，突如其来道：“我记得垠儿以前也爱穿这样的白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试着穿穿看吧！”

丫，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无垠看了看那素白的服装，她穿上后像什么，他的婢女？他的小妾？还有称呼，垠儿，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他关系这么好了？给点阳光，这人就得意忘形起来了。

无垠没有动，那一直举着衣服的佣人就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

“不喜欢。”无垠的口气平淡无波。

“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喜欢素白长裙的。”司亚圣说道，颇有种往事重提的意味。

无垠有些觉得好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人都是会变的，例如以往，她喝点茶都要加糖，小孩子心性罢了，如今，她真的不喜欢白色，太白太素，沾不了一点血腥。

难道对于他，她当初也是小孩子心性而已？这一刻，司亚圣那好不容易沾了某人阴德的情绪瞬间化为泡影。

然而司亚圣不愧是司亚圣，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这衣太透，把古服连着舞女一块退了下去。

看着退下去的人，无垠转过头盯着他，这回正戏开场了吧！

看见无垠那双一眨不眨地眼，司亚圣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垠，我们也有八年不见了吧，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羽睫颤动，浓密的睫毛下，如星钻的两瞳光芒乍现，“你呢？你有没有忘记我？”她不答反问。

“没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司亚圣回答得快而急促。

听此，无垠真觉得好笑，司亚圣什么时候这么说话不经大脑了，说谎也不打打腹稿，当初，他的谎话比现在耐听得多了去，现在可是越活越过去了。

什么是从来没有忘记？那种记忆，即使对方化成灰也能认得，即使对方只是余光一晃，也能知觉。

她还是她，八年来除了长大没有什么变化，两人再见时，司亚圣根本没认出她，那种骗人的话他居然还能编得出口，当她还是那个八年前的幼稚小孩？

沉默又开始爆发，看着女人那目光里明显写着：我不信，你继续编！一缕阴鸷爬上司亚圣的眉梢，那张唇也毫不收口地道：“你和南宫无情的关系还好么？兄妹间应该和解了吧！”

双手紧捏着衣摆，随后又放开，无垠那安然自若的神情，在这句话中终于泰山崩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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