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他们还得谢谢咱呢!(1 / 2)
当斐许晃晃悠悠地来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时候,课程早就已经开始了,乌姆里奇和上个星期一样,直接让同学们自己读书,自己则坐在讲台上发呆。
不过和上周她满脸和蔼可亲的假笑状态有些不同,乌姆里奇此时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恍惚。
实际上,之前在占卜课教室的时候,乌姆里奇在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后,就有些渐渐缓过神来……
她一开始的确是被特里劳妮教授和斐许的那一番联合表演给唬住了,但很快,生性多疑的她就开始怀疑,这有没有可能是特里劳妮的自导自演。
能让身上发出辉光的魔法她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如果费点心思,想要创造出来也不算太难。
毕竟乌姆里奇自己的一大爱好,就是发明一些用来折磨人的咒语和魔法道具,并且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只不过当时特里劳妮教授双手都放在桌上,并没有看到她拿魔杖,所以乌姆里奇也不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虽然也有无杖施法加无声施法的可能,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无不是实力高强的巫师,拥有这样实力的巫师却搞这样的小手段来骗人……好像也说不过去。
而且特里劳妮的高祖母卡珊德拉也的确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预言家,这一点就算是乌姆里奇也无法轻易忽视。
至于斐许被单独留下这件事,乌姆里奇倒是没有特别在意,在霍格沃茨已经呆了一周的她,此时已经知道那个猫耳少年到底有多受宠了……
就连她之前想到的,利用斐许这点来打击邓布利多的计划,都被福吉部长给摁了下来。
所以乌姆里奇实际上还是比较偏向于相信那个预言的,只是她心里又抱着一丝丝的侥幸,打算最近这段时间小心一点,顺便看看特里劳妮教授给自己做的预言到底准不准确……
“最讨厌的东西……”乌姆里奇喃喃自语着,有点摸不准这到底说的是什么。
她讨厌的东西多了去,比如自己那麻瓜身份的母亲和弟弟、曾经在魔法部负责打扫卫生的父亲、那些对自己闲言碎语的同事、和魔法部作对的邓布利多及其党羽、还有……
“报告喵!”
(ΦwΦ)
顶着一对猫耳朵的斐许推门而入,身后那条毛茸茸的猫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晃来晃去。
比如这些令人作呕的半人半兽!
乌姆里奇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她可不管对方是某种神奇生物还是什么天生的阿尼马格斯,只要看到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外貌,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过福吉部长的交代令她克服了心底的不适,再度堆起了假笑,嗲声嗲气地说道:“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吧,麦格先生。”
“虽然这次是因为特里劳妮教授那边有事,但我希望你以后还是能够尽量准时来上课……”她指了指下方看书看得昏昏欲睡的众人,睁着眼睛瞎说道:“你打扰到大家的学习了呢。”
“知道了喵!”
斐许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就咚咚咚地小跑到了赫敏旁边,然后直接变成猫咪跳到了她旁边的课桌上,眯起眼睛开始打盹儿。
乌姆里奇的表情一僵,强行将目光移开,然后拍了拍手掌,掐着嗓子对其他人说道:“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魔法防御理论》的第二章,普通防御理论及其起源,这可是重点知识,.l.考试时绝对会考的。”
两节无聊的黑魔法防御课就在斐许低低的呼噜声中缓缓渡过,在乌姆里奇离开后,大家一边怨声载道地讨论着,一边结伴往大礼堂走去。
赫敏看着热烈讨论的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想来她之后组织的决斗俱乐部,参与的成员应该不会少。
其实她的计划已经制定得差不多了,也联系到了好几位高年级的级长,他们都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现在困扰着他们的问题,就是时间不好安排,以及人多之后有人告密该怎么办。
赫敏可不认为依靠斐许的亲和力就能解决一切,就算所有人都不打算告密,但万一有一两个口风比较松的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呢?
所以她打算再找时间和自己联系上的几位级长好好商量一下对策,顺便将第一批加入的人员名单给确定下来。
“呀!福克斯?你怎么过来了喵?”
(≧≦)
就在赫敏沉思之际,她突然听到了身旁响起了斐许欢快的声音。
“唳——”
瞬移到斐许身边的福克斯一边发出唱歌一般的长鸣,一边落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啄了啄斐许的猫耳朵。
“阿不思回来了?让斐许晚上去找他?那正好喵!斐许昨晚又梦到了大树,还打算今晚去禁林看看有什喵变化没有呢!”
斐许转动了一下耳朵,避开福克斯的鸟喙,嘻嘻哈哈地回复道。
福克斯在和斐许玩闹了一阵后,才啪地一下消失不见。
“我们快去吃饭吧,斐许饿了喵……”
=(w)
猫猫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拉上赫敏就往教室外跑去。
当两人手牵手来到了大礼堂,一边和其他人打着招呼,一边走到格兰芬多的长桌旁时,就看到乔治和弗雷德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哈利、罗恩、金妮以及他俩的好友李·乔丹都在一旁安慰着两人,而格兰芬多的其他人则在嘻嘻哈哈地看着热闹。
“你们这是怎么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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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许好奇地凑了过去。
“他们要退货……”乔治哭丧着个脸说道。
“我们的逃课糖,刚一推出就被教授们给破解了。”同样哭丧着个脸的弗雷德接着解释道。
其实双胞胎已经早就预料到自己的逃课糖会被教授们破解,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研发了不同效果的逃课糖。
现在被破解的也只有昏迷糖一种,他们还有鼻血糖、发疹糖,以及还在完善的呕吐糖、发烧糖等多种类型没有发售……
但教授们破解得太快了,这让双胞胎对剩下来的几种糖果完全没有了信心。
“哦……这样啊……”
(w)
斐许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
这应该和他没关系吧……应该……
毕竟他也只是把那些一年级新生吃糖后的状况,以及自己从糖果中闻到的几种魔药的气味和麦格教授说了一下,又没有将成品逃课糖交上去……
而知道具体情况的赫敏自然不会出卖猫猫,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双胞胎的这个产品,于是幸灾乐祸地说道:“活该!”
不过在嘲笑完双胞胎后,她还是好奇地问道:“既然他们要退货,把钱退给他们不就好了。反正你们卖的东西又不止逃课糖,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
“他们没有钱了……”罗恩挠着头,苦笑道:“除了采购材料的钱外,剩下的钱都拿来给我买飞天扫帚了……”
“呃……斐许可以借钱给你们喵,就和去年一样。”心中有愧的猫猫主动说道。
“啊,这倒是不用,”弗雷德耸了耸肩,说:“哈利已经替我们还了一部分了,剩下的人也没有催着我们还。”
“只是……”乔治叹了口气,“我们的店面有点悬了啊……”
逃课糖是双胞胎今年的主打产品之一,他们为此投入了不少成本,结果现在赔得一塌糊涂,他们最初还计划着今年在学校里凑够买店面的钱呢。
“谁让你们研发这种道具的?”
赫敏翻了个白眼,完全不同情他们俩。
她觉得双胞胎就是活该,就算没有斐许说漏嘴,教授们也不会置之不理,被破解也是迟早的事情,搞不好到时候他们要赔的更多。
这么一想……他们还得谢谢斐许呢!
……
番外篇·随笔·不是梦
天空阴沉沉的,牛毛般的细雨从灰蒙蒙的云彩中洒落。
我站在人群之中,麻木地看着前方。
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上,村长正穿着那套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奇怪服饰,绕着祭品们手舞足蹈,嘴里念叨着一些旁人根本听不懂的咒语。
大家都和我一样,静静地看着,整个广场上,除了村长那些古里古怪的念咒声外,就只剩下祭品们那绝望的哀嚎与咒骂声。
这是我懂事以来,第七次参加村子每年一度的长生祭了,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震惊,再到现在的麻木,我也只不过用了三年的时间而已。
对于村子里这个有点儿奇怪的习俗,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和村子里那些人奇奇怪怪的习惯相比,长生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这次过来参加祭典,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村长跳完了舞、念完了咒,然后拔起一旁插在木墩上、歪歪扭扭还分出五个叉的怪剑,他和往年一样,用怪剑在五名祭品身上每人刺了一下,让他们的血分别沾染在不同的分叉上。
“点——火——!!!”
村子高举着怪剑,拉长了声音喊道。
四周的村民们终于骚动了起来,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我为了不显得特殊,也装模作样的跟着欢呼了起来。
几个村民上前去将五名祭品都推入早已放满了柴火的大坑中,然后将火把投入了坑中。那些柴火都用桐油浸泡过,别说这种毛毛雨的天气,就算是大雨天气也能烧得起来。
在冲天的火光中,四周的村民们都狂热地欢呼了起来,我当然也是一样。
跟着叫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喉咙有点难受,于是悄悄地退到了后面,干张嘴不出声。
一直到大坑中的火焰熄灭,大家的欢呼声才渐渐消退了下来,又变回了最开始那安安静静的模样,只是其中有不少人的表情不再是麻木,而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我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到有谁通过这个祭典获得了长生,所以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还会期待。
不过……无所谓了。
我跟着村民们在大坑前排起了队,队伍最前端的,是村长一家,他们每人从大坑中掏了一把灰,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紧跟着的是祭品们的“父母”和“子女”,然后才是其他村民。
我木然地排在队伍的尾部,随着队伍的缩短一点点儿地往前挪动着。
这里叫长生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原本应该是叫商家村的,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姓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开始追求长生,才改名叫长生村的。
今天这个奇怪的祭典也不知道是从何时流传下来的,反正听“父亲”说,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再早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兴趣知道。
而长生祭的祭品,有些是误入村子的旅人,有些村民从外面拐来的倒霉蛋,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我们自己村里的人。
每当祭品不够的时候,村长就会在村子里征求祭品,然后在被报名的祭品中挑选合适的,偶尔遇到仍然不够的情况,就会随机从村民里抽选。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我这七年来也只遇到过一次,大多数时候,都会有村民主动将自己的“亲人”交上去,因为这样,他们就能紧跟在村长一家后面,优先进食长生灰……
就像刚才那几个人一样。
除了长生祭外,村子里还有个我觉得奇怪的习俗,那就是每当有新的孩子出生,就会被送到村子专门的育儿所中,然后那一家村民在五天后,就能从育儿所中领走一名差不多年纪的婴儿。
所以村子里的所有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也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个问题……
不,还是有人质疑过的,只不过他们都早已成为了祭品,在烧成灰后,被我还有其他的村民吃进了肚子里。
终于轮到我了,因为下雨的关系,坑里的灰都结成了团,胡乱地粘在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大坑内,我甚至能看到坑壁上无数个村民留下的指印。
我来到坑边,立刻装出了一副兴奋的模样,然后趴了下去,用手从坑里抓了一把灰团,塞进了嘴里,有些艰难地将其给咽了下去。
然后,我爬起身来,也不去拍打衣服上沾染的污垢,就这么挂着一副喜色,大摇大摆地往家中走去。
直到离开了村子中央的广场,四周也看不到其他人了,我才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地模样,放慢了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家,但好歹在那里能够吃饱穿暖,所以哪怕要经常受罪,我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吩咐,每日都按时回家。
在日落之前,我回到了家中,早就吃完灰回到家里的“父亲”和“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捣鼓着他们的那些药草。
我瞥了一眼他们正在处理的药物,脸色微微一变,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又要被“煮”了,我稍稍有些纳闷,这个药浴的方式已经持续小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药方在我身上试用这么久……
一般来说,“父母”让我试药,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在确定了药物的效果后就会换另一种,难道说这个药浴的效果比较特别?还是说他们还没弄明白药性?
这倒是有些罕见,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父亲”和“母亲”的医术的确很高明,证据就是,我被他们试了十几年的药,有几次差点都死掉了,仍然能被救回来,而且除了身体比较瘦弱外,就连感冒都没怎么得过。
算了……试什么药不是试,好歹这个药可以确定了没有生命危险,难受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我懒得去考虑原因,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
今天的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我拿起碗筷大快朵颐了起来。
以前我是没有吃得这么好的,不过“父亲”大概是担心我身子骨太弱,试药时容易死掉,于是从四个多月前开始,就改善了我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