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美人如花（2）（2 / 2）

“二夫人兰氏，前任大理寺卿兰大人的孙女儿。三夫人元氏，工部尚书的庶女。四夫人海氏，皇后的义妹，本是宫里头的舞姬。五夫人杨氏，寻常商贾人家出身，是嫡出，家道中落卖身进王府，后被王爷擡了当夫人。至于六夫人柳氏，那是丞相大人在花楼子里收的义女，银两出生那年擡进府的。”

慕王妃说一句，便有一位夫人擡起脸来行礼，说到六夫人柳氏时语气不免因为她身份的关系显得有些轻蔑。而那位夫人，显然是不在意她的话，只屈身对着穆汝朝行了行礼，又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能被王爷擡进王府的必然都是美人。穆汝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几位夫人。王妃的年岁并不比王爷小多少，少年夫妻老来伴，到最后最能支持王爷陪在王爷左右的或许也只有这位了。至于其他几位夫人，擡进王府的这些年，受过冷落，也有过恩宠，昭华逝去，一个个也都开始有了年纪。若是安分，王府的人必然也会为她们养老送终，若是不安分……

穆汝朝眯了眯眼。

若是不安分，就是个非除了不可的瘤。

“五位夫人可是能把你们的右手伸出来让在下瞧个仔细？”

穆汝朝又上前几步，把右手伸进木栏里示意女眷们学他的模样伸出右手。

“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王妃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自然是查案。”

五位夫人面面相觑，却也是一肚子不懂，但看穆汝朝的表情动作又似乎不好不照着办，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吞吞地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伸出的五只手，都习惯性的翘着兰花指。穆汝朝轻声说了句“得罪”，捏过她们的手就仔细查看起来。因为不知道他查得是什么，五位夫人都有些好奇，男人的手修长干净，指尖的温度暖暖的，有怕痒的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看完手，穆汝朝恭谨地行了行礼，又转首对向慕王妃：“王妃，我先回去了，牢头和狱卒我刚才又打点过了，以后每日会送上洗漱的热水，王妃和几位夫人在忍忍，很快就能回王府了。”

“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王妃看了一眼又站作一团窃窃私语的几位夫人，压低声音问道。

穆汝朝没有作回答，面上的表情却柔和了很多。他瞥了一眼那五位夫人，又回头向着王妃行礼：“两两信我能救回王府上下，王爷也将希望寄托于我身上，我自然会竭尽所能查出事情真相，水落石出那日，必当为王爷王妃设宴洗尘。”

听他提到银两，王妃像是回忆起什么，看着他略微遗憾地叹了口气：“两两那孩子，我从不曾有多关心过她，因为你和轻歌的事情我也没少责难她，如今知晓她在西都和云卿在一块，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又上下仔细打量了穆汝朝一番，笑了，“如果不好调查，你就算了，好歹云卿还活着，王爷不会绝后。若是将来你同银两的事成了，记得在我们坟头倒杯酒，就当王爷和我还有她的伯伯婶婶们都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