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一切即将终结（1）（1 / 2）

皇帝的头很疼。

那是相当的疼，就好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突然就勒令你什么都不能做，保持那一个动作站到天荒地老。

好吧……其实，是大半夜的，穆汝朝又来面圣了。面圣也就罢了，通常这位大理寺卿还是极有眼见力的，要是听御前太监说了他正在宠幸哪位妃子，也就乖乖在门外站着等动静差不多歇了才开口求见。

可是……慕王府的那四丫头就没这么个心眼，或者说那缺心眼全是穆汝朝放纵出来的！

撇下一脸*闷闷不乐的爱妃，皇帝头疼地召来宫女伺候穿衣，然后同样一脸闷闷不乐地去御书房召见那俩大半夜扰人清梦的家伙。

“臣/民女，叩见皇上。”

一见这俩人在那恭恭敬敬地行礼，皇帝的头就更疼了，满脑子都是爱妃欲哭无泪的深情，他也不想的，难得今天翻牌子翻到正想温柔乡里醉一夜呢。“行了行了，别啰嗦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朕的爱妃还在等着。”

银两“扑哧”就要笑出声来，被穆汝朝一把捏住手止了笑意。“皇上，兰大人的孙女被害一事，您该是知道了的。”

想起那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前任大理寺卿老泪纵横地在朝堂上告假，说是要将孙女儿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皇帝就忍不住叹息：“这事朕已经知晓了。查没查出来是谁在背后下的毒手。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实在命苦。”

“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到也有磨磨蹭蹭的时候？说吧，朕赦你无罪，有什么话只管说。”

穆汝朝看了一眼银两，终是拱了拱手道：“是丞相大人。”

“哗啦”一声，皇帝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热茶水淋了一地。

“皇上！”门外的太监疾呼，“您怎么了？”

“无碍，你继续守着，不准任何人这个时候来见朕，命令下去御书房周围不得有别的什么人！”

“那……这些御林军呢？”

“都让他们退下！”

门外窸窸窣窣地一片走路声，待到声音基本都静了，皇帝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神色：“你说是……丞相？”

“是。”

“穆汝朝，你可知诬蔑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臣知，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臣所说的句句属实。”

御书房内，一片压抑的空气，皇帝的呼吸声很重很重，一声一声像是闷鼓。

“说吧，你的证据又是什么？”

穆汝朝擡起头，目光悠长，身边的银两静静站着默默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