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虽然我很不喜欢陈瑞秋，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

我一直等，一直等，终于在十点钟的时候接到了温暮辰的来电。

“喂，哥哥。”我接的有些急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温暮辰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

“之前江南哥哥打过电话给我，他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温暮辰幽幽开口：“是关于我？”

“嗯，好像有提到陈姐姐。。。”

“然后呢？”

“我。。。”一面对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艾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很关心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

“哥哥，你就当我是关心你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希望你受伤害的那个人。”

温暮辰冷笑：“这世上，除了你，你觉得还有谁能伤的了我？”还有谁会伤害我？

心里突然很难受很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了。“

尽管知道他不会原谅我，但是听到他亲口这么说还是很难过很难过，难过的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样，已经感觉到心脏变得血淋淋的了。

我甚至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好难受好难受。。。

我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是似乎对面的温慕辰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温暮辰，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坏蛋。“

温暮辰这次停顿的更久了，但是声音依旧很平静。“梁艾佳，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我比你更心痛。”

他沉吟了一下，又开口：“梁艾佳，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笨蛋！”

“哥哥，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说不出口。就算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我从未听过温暮辰这样叹息过，无可奈何的感觉。

最后，他问了我一句：“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我开口：“有。”

或许曾经爱与不爱对现在的我们已经没什么改变了，他有了未婚妻，而我也决定跟莫延熙开始交往。只是，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交代吧。

忽而我又问他：“哥哥，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不是喜欢上了我，然后伤害了自己？”

温暮辰思索了片刻后，说：“我最后悔的是。。。”突然又不说下去了。

我问：“什么？”

“梁艾佳，我想应该，也许，我只希望还能挽回我已经失去或正在失去的东西，就当我贪心吧。”

我咬了咬嘴唇，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

本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打断我说：“很晚了，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

这可真是一个奇特的夜晚，我想。

温暮辰竟然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