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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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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不久后,寒龄听宋嘉说,于浩退学出国了。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入夏了。

这段时间,寒龄有时间就往陈郁宽店里跑。

那天, 她去的时候,发现陈郁宽竟然在看书。

其实看书也算不上稀奇,稀奇的是他看的是考编那类的书。

寒龄莫名, 问他:“你要考试吗?”

陈郁宽擡头看了她一眼, 懒懒散散道:“试试呗。”

寒龄问:“为什么突然想考试了, 不唱歌了吗?”

“累了,唱歌先放放,”陈郁宽轻描淡写道, “找点别的事儿干。”

寒龄有些不忍心,刚想开口安慰安慰他。

陈郁宽像是看穿了她, 笑道:“不用安慰我,这都小事。”

他扬扬下巴, “坐。”

寒龄坐到他对面。

“陈郁宽。”

“嗯?”

“你别放弃,”寒龄说, “我还想看你的演唱会。”

陈郁宽笑的有些无力,“我尽量。”

寒龄点了点头, 又说:“不看也没关系, 反正我永远都是你的歌迷。”

“陈郁宽。”

“你只要开心就好。”

陈郁宽笑了, “小丫头挺会说话啊。”

寒龄抿唇笑了笑, 没有说话。

陈郁宽也没再说什么, 一手支着脑袋, 另只手在翻书。

四下空气安静,寒龄想找点话题。

她看着陈郁宽手里的书,问:“在看数学书吗?”

“嗯,”陈郁宽随口道,“复习复习。”

说着,他笑了声,“没跟你说过吧,我大学专业念的数学,当年要不是一门心思扑唱歌上,这会儿说不定是你老师呢。”

寒龄:“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你没成我老师。”

陈郁宽啧一声,撑着下巴看她,“怎么个意思,我看起来那么不像为教育事业做贡献的人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寒龄在心里默想。

你如果是我老师的话,那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喜欢你了。

“因为你太好看了。”

寒龄胡诌道:“容易影响班里学生成绩。”

陈郁宽歪了歪头,低笑了声:“挺会夸人啊寒龄小朋友。”

寒龄:“没有夸,是实话。”

“啧,”陈郁宽毫不吝啬地竖了个大拇指,“服!”

期中考试一过,时间转眼到了五月份。

寒龄生日要来了。

她自己对生日并不怎么上心,有时候甚至都不记得。

因为每年生日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惊喜和特别之处。

如果寒程良在家,他们就会一起吃个晚饭庆祝。

如果他不在家,那就只当是个平常的日子。

因为江虹不会给她庆祝生日。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所以,过生日这件事对寒龄来说可有可无。

即使是十八岁生日。

她也没什么期待。

生日前几天,寒龄收到寒程良发来的信息。

寒程良:[龄龄啊,爸爸今年出差赶不回去了,你自己拿钱买点好吃的,等爸爸回家给你补过。]

后面附着个红包。

寒龄点了接收,回了句:[谢谢爸。]

五一假期三天假,有天晚上,寒龄从店里回家。

发现桌子上放着个小礼盒,想想就能猜到是寒弘锐送的。

她打开,发现是一个笔筒和几支笔和笔芯。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姐姐,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希望你喜欢呀!同时也祝姐姐每回考试都能得第一!

爱你的弟弟。

寒龄唇角弯了弯,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礼物不重要。

她在乎的是心意。

只要有人能记得她的生日,无论送不送礼物,她都很开心了。

只是,有心人总会记得你的生日。

于是,在寒龄不知道的时间里,一场惊喜已经开始悄悄布置了。

......

陈郁宽恍然发觉寒龄生日临近是在五月前的一个周末。

那天,他瘫在椅子上看书,闲暇之余,拿出手机玩了会儿游戏。

后来,可能是心底里的潜意识也可能是凑巧。

他打开了日历。

看着日历上显示的日期,恍惚间,陈郁宽发觉自己差点错过件大事。

五月四号。

寒龄十八岁的生日。

自从上次之后,他在心里就默默对自己说了句话。

你应该照顾这个孤独的小姑娘。

如今,又联想起她之前说的自己的家庭情况,这让陈郁宽更加坚定这个念头。

考虑到可能没什么人给她过生日。

于是陈郁宽动员了店里的所有人,告诉他们,五月四号是寒龄的生日。

他特意强调了。

是十八岁生日。

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十八岁。

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岁。

听到这个消息后,庄棋和齐梅全都举手赞成。

庄棋说:“你咋不早说啊,我还没给妹妹买礼物。”

齐梅:“五月四号的话是这周五了,那我们赶紧买东西准备吧,气球彩带什么的棋哥买,到时候再喊清怡过来帮忙。”

陈郁宽说:“这事儿先保密,留个惊喜。”

他们两人齐齐点头,默契道:“哈哈哈,懂懂懂。”

那几天,他们都在张罗着给寒龄买什么礼物好。

庄棋打算送她瓶酒,说什么成年了必须得喝第一口酒,不然以后喝酒都会醉。

齐梅给她准备的都是女生的小玩意儿,口红啊,香水啊之类的。

徐清怡准备的也是类似这种东西。

陈郁宽没有主意,不知道送点什么。

于是他只能求助万能的百度。

他搜:女生十八岁生日应该送点什么礼物。

搜索结果显示的都是手链、花、八音盒等等。

也有简单实用的说是送零食。

陈郁宽视线略过一众搜索结果。

视线在“高跟鞋”那三个字上一晃而过。

最后,他摁灭手机。

还是决定送点实用的。

可不知为什么,那几天,陈郁宽脑子里总是蹦出来高跟鞋的样子。

或许是那天搜礼物时被那天花乱坠的广告词迷了心窍。

那广告大概说:女生的十八岁一定要有一双高跟鞋,不然十八岁是不完整的。

陈郁宽陷入了两难。

因为他感觉送高跟鞋是件很神圣的事。

在他认知里,只有男女朋友或者是什么亲密的人才送高跟鞋。

他跟寒龄算男女朋友吗?

当然不算。

那算亲密的人吗?

这......应该算吧。

自己这年纪也能当他半个哥了。

那这样来看的话。

送一双,也未尝不可?

这一念头一经证实,他马上开始了行动。

由于不知道她的鞋码,陈郁宽也不想明面上问。

所以他心生一计。

在某天寒龄来店里的时候,他故意和她并排着坐。

表面上跟她聊着天,背地里偷偷把自己的脚和她的脚并在一起比了比。

因为是第一次偷偷摸摸干这种事,陈郁宽表现的很生硬,差点被发现。

事后,他觉得自己特好笑。

一度怀疑自己有没有十八岁。

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

某天下午,陈郁宽风风火火的去给寒龄买礼物。

他先是去了书店,给寒龄精心挑选了一套五三和冲刺高考模拟卷。

想了想,又外加了一个样式精美的笔记本。

买完实用性的礼物。

陈郁宽又直奔商场。

一个大男人逛女鞋店有些奇怪。

为了防止被人误会成变态。

他在门口来回溜达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进去后,他直奔目标。

“橱窗里那鞋,我要了。”

店员还有些懵,还是第一次遇着这么痛快的顾客。

“额。先生您好?请问给什么人穿?”

“女朋友还是?”

“不是,”陈郁宽脸不明原因的有点红,“送......”

“妹妹。”

店员笑道:“您跟您妹妹感情真好。”

“那双鞋是我们店的爆款,现在打折有优惠。”

“打折的?”

店员:“对的,现在打九折呢。”

“那不要了,”陈郁宽说,“有不打折的么?”

店员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啊??”

“她十八岁生日,我不想送打折的。”

陈郁宽很认真道:“一辈子就一次,我想送双最好的。”

高跟鞋跟她的十八岁一样。

都要最好的。

都不能打折。

最后,陈郁宽斥巨资买了双香槟色的亮片高跟鞋。

回去的路上,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太理智。

竟然花小一万买了双鞋?

自己鞋都没这么贵。

但转念一想。

十八岁就这一回。

送双贵点的鞋也没什么。

一万块钱买小姑娘个开心。

很值了。

回到店里,陈郁宽怕被庄棋发现,手一直背在身后。

“干啥去啦?”庄棋问。

“去书店转了会儿。”

“去书店干啥?”

“给寒龄买礼物呗。”

庄棋瞪大眼:“去书店买礼物?书店?你确定?”

陈郁宽甩出两本书,“够诚意吗?”

庄棋看着那两本明晃晃的练习题,默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真狗啊。”

“收完你这礼物,小寒妹妹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过生日了。”

陈郁宽:“......”

“上楼了。”

“哎等等?你手后边拿的啥?买的什么好东西,包的还挺好看。”

“没什么,”陈郁宽赶忙开溜,“路上扫码送的。”

周五放学,寒龄本想早早去店里,可放学的时候却收到了陈郁宽发来的信息。

陈郁宽:[今晚店里有点事儿,晚会儿来。]

寒龄:[怎么了吗?]

陈郁宽:[没事。]

寒龄回了句哦。

今天是她的生日,寒龄自己知道。

但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她不期待,因为她不指望有人能给她惊喜。

临近七点的时候,寒龄打车去了店里。

站在店外,她就发觉今晚的店里有些冷清,并没有什么客人。

寒龄纳闷,推开门走进去。

室内,她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吹气球,挂彩带。

小唱台上也贴着“18”字样的生日气球。

看她进来,众人动作皆是一愣。

徐清怡眨了下眼,啊了声,说:“龄龄,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寒龄回答说:“我没什么事情,所以就过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

徐清怡喜笑颜开,嘴上没个把门,“准备惊喜呀,你......”

齐梅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哈哈两声:“是这样,就......”

说着,她拼命给庄棋使眼色。

庄棋了然,干笑两声:“那什么,今晚店里被个顾客包了,他要给她朋友庆祝生日,我们这不在准备呢嘛。”

寒龄也没怀疑,她点点头,放下包,说:“我帮你们。”

“别!”庄棋赶忙制止。

寒龄狐疑地看着他。

“那什么,”庄棋急忙找理由,可直接想不出个正儿八经的理由,于是瞥了眼陈郁宽。

陈郁宽心神领会,他偏头咳嗽一声,“那什么,我们来就好,你先歇会儿,上一天课累坏了。”

齐梅和徐清怡也附和道:“对啊对啊,你歇着,我们来。”

寒龄觉得他们今天有些奇怪,但也没细想,说了句哦。

于是,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看着他们忙活。

“......”

齐梅打着气球,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用胳膊肘戳了戳庄棋。

“她在这儿我们没法发挥啊,一会儿露馅了。”

“棋哥,你想想办法啊。”

庄棋也急,“我有啥办法啊。”

说完,他朝陈郁宽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赶紧把人搞走,不然露馅了!”

陈郁宽向后看了眼寒龄,看见她正很安静地看着他们,情绪好似也没多大起伏。

她应该没有猜到。

想了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吧台那边走。

看他过来,寒龄换了副笑脸。

“怎么了?”

“没事,”陈郁宽说谎容易耳朵红,他摸摸鼻尖,“你跟我上去趟,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寒龄答应的很干脆,“走吧。”

陈郁宽:“......”

通往楼上的一路上,陈郁宽都在想自己要说点什么。

说点啥?

没的说啊。

“......”

客厅里,他给寒龄倒了杯水,借机拖延了会儿时间。

“坐。”陈郁宽把水递给她。

寒龄接过来,双手捧着,仰头看着他,“要跟我说什么呀?”

“......”

陈郁宽挠了挠头发,往四周看一圈,想着能不能找点事说说。

看了半天,视线忽然瞥到了冰箱。

对了!

红糖小丸子还有。

“你要吃红糖小丸子吗?”陈郁宽冷不丁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寒龄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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