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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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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长切蛋糕,”寒龄撒了个谎说,“你来吧。”

“哦哦,那我来了。”

姚玉很快的把蛋糕分成了四份,最大的一份给了寒龄。

“来,龄龄,最中间的给你。”

寒龄接过来,发现她给自己的正是画的那个小人还有旁边的那一句话。

她笑了下,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蹭蛋糕啦!”

寒龄笑了笑,捏着叉子小口吃着蛋糕。

蛋糕很好吃,不算太甜。

只是她吃的心不在焉,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

后面的时间,几个人没急着走,而是吵着要上台唱歌。

姚玉首先自告奋勇,抱着寒龄说:“龄龄,我要给你上去唱一首生日快乐!”

寒龄拍拍她,“好啦,你休息吧。”

“不行!我就要去!”

说着,她掰开寒龄的手,一鼓作气冲上了台。

“得,咱也去听听姚大小姐的歌声,”林书雯说,“希望别把店里人吓跑。”

寒龄跟着她们两个出去。

她们三人坐在吧台,视线一并看向台上。

姚玉今晚喝了点酒,胆子出奇的高。

她捧着话筒,嗓门嘹亮:“今天!我要为我们寝室最美的寒龄宝贝献唱一首生日歌!”

“祝她以后越来越漂亮,早日找个帅哥男朋友!”

寒龄笑着,冲台上举了举酒杯,“借你吉言。”

只是姚玉唱歌实在不算太好听,没过几秒,三人不约而同的捂上了耳朵。

林书雯冲台上喊到:“求你了快下来吧,人都走光了!”

姚玉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丝毫不理会她们。

寒龄笑着,感觉心情松快了不少。

她视线百无聊赖的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那个靠着马路的窗边。

她看着那处位置,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她又想起了那天初次见到陈郁宽的时候。

他们两个就是在那里。

想着想着,寒龄站起来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或许只是想抽根烟透透气。

“嗯?干嘛去?”林书雯说,“对了,从绪刚问我咱们在哪,他说要过来,我问问你,让他来不?”

“透透气。”寒龄说,“算了吧。”

“行,那我就说咱们已经回去了。”

“嗯,”

寒龄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然后点了根烟。

她靠着窗,吸了口烟,然后视线放远。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遭的商铺里人声鼎沸。

她眼睛看着马路两侧行走的人,商店面前停的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些。

只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寻找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

只是冥冥之中,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陈郁宽就在这周围。

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来的莫名其妙。

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

店内姚玉的声音还在传来。

寒龄沉默地抽了口烟,漠然收回视线。

她低头看着窗框,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可笑。

为什么。

为什么时时刻刻脑子里都在想他。

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从四年前就没有了。

思绪到这儿,突然被一声短促的鸣笛声打断。

寒龄擡头,夹在指尖的烟倏然顿住。

因为在她视线里,是那辆她见过的黑色保时捷。

窗户依旧是半开着,熟悉的人坐在主驾驶,正偏头看着她。

寒龄眨了下眼,不动声色的又抽了口烟,然后垂眸,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下一秒,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明明周遭那么吵闹,可她还是听到了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声音。

黑色阴影笼罩下来,寒龄不等擡头,指尖的烟就被人夺了。

她擡头,隔着窗户和他对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郁宽今天没戴帽子,一张脸完全暴露在视线里,他气质冷硬,眉眼间神情也不算太浓,只是那双眼睛,神情淡淡的像是带着哀伤。

他抽着她的烟,说:“寒龄,跟我谈谈。”

寒龄看着她,平静道:“为什么要跟你谈?”

陈郁宽声音很低:“因为我有话想跟你说。”

“可是我不想听”

陈郁宽轻吐一口烟雾,语气不轻不重道:“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进去,只是你室友在里面,你要让她们看到么?”

寒龄轻笑一声,“你威胁我?”

“不敢,”陈郁宽说,“我只是在给你建议。”

寒龄笑了笑,正准备再拿根烟,烟盒就被人夺了。

不等伸手去抢。

陈郁宽就转身走了,走之前,扔下一句话:“想拿来车里,我等你。”

“......”

他走后,寒龄也没准备跟上,她就这么原地不动地站在窗前,隔着半降的玻璃和他对视。

两人像暗自赌气一般,彼此谁都不肯移开视线。

而陈郁宽那眼神,带着笃定,似乎看准了她会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龄败下阵来。

她回刚才的位置拎上那个纸袋,然后走了出去。

经过林书雯的时候,她问:“哪儿去啊?”

“扔垃圾。”

店外,陈郁宽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他半个身子靠在车上,黑暗模糊了他的轮廓。

寒龄走过去,拎着手里的纸袋给他,说:“还你东西。”

陈郁宽擡头,抽着烟的嗓子略微有些哑,“是你的。”

“我不收陌生人送的东西。”

“那扔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激怒了寒龄心里的怒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她笑了声,旁边就是垃圾桶,想扔现在就能扔。

想着,她迈了两步,走到垃圾桶旁边,擡手就要把它扔进去。

可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力道,或者一个念头紧紧抓住她,不让她松手。

陈郁宽站在车边,沉默地抽着烟看着她。

看她始终都没下去手,他唇角勾了勾,打开车门:“上来。”

寒龄气急败坏,抓起纸袋扔进了他开的车门里。

陈郁宽几不可闻地笑了声,说:“轻点,摔坏了怎么吃?”

“我管你怎么吃?”

陈郁宽笑了笑,去垃圾桶上撚灭了烟,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车里推。

“别碰我,”寒龄抗拒着,“滚开。”

“不滚。”说着,陈郁宽动作强硬地把她塞进车里,顺便按了锁,然后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上车的第一秒,他利落的锁了车门。

寒龄脸上的表情终于从平静变成了愠怒,她皱眉,“你想干嘛?”

陈郁宽咳嗽了一声,声音很低,“想跟你说两句话。”

寒龄手掰着锁车键,想开开门,“可我不想跟你说。”

“寒龄......”

陈郁宽倾身过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接着,他以一种卑微乞求的语气说:“求你了。”

寒龄挣扎的动作像被按了暂缓建,缓缓停下来。

她语气放平,说:“松开。”

陈郁宽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轻声道:“蛋糕好吃么?”

“没吃。”

“为什么不吃?”

“你说为什么?”寒龄偏头看着她,身上像带着刺,“因为是你送的,所以不吃,可以么?”

陈郁宽点点头,“可以。我下次送个别的口味的给你,今天忙着录歌,时间有点仓促,做的不好。”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寒龄说,“我不想听,谢谢。”

“男女朋友之间不应该汇报日常么?”陈郁宽说的理所当然。

寒龄荒唐地笑了,“你喝多了吧?”

“没,”陈郁宽一本正经地回答,“开车不能喝酒。”

“......”

“有意思吗?”寒龄问他,“这样有意思?我说了陈郁宽,我现在不需要你可怜我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有意思,”陈郁宽说,“寒龄,我需要可怜,你可怜可怜我。”

“可怜你?”寒龄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我没有爱心。”

“没关系,”陈郁宽淡淡道,“以后会有的。”

“......”

寒龄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心里的气怎么发也发不出。

她转过头,刚准备说话,视线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车后座上放的粉玫瑰。

察觉到他的视线,陈郁宽伸长胳膊把花拿过来,然后说:“粉玫瑰,九朵,你喜欢的。”

寒龄心口传来一阵窒息感,过往的种种又化作细小的尖针扎进心脏。

她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看着他,平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明显么?”陈郁宽面无波澜,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我在追你。”

“追我?”寒龄气笑了,想起那天的热搜,她嘲讽道,“你女朋友知道么?”

“女朋友?”陈郁宽稍愣,反应两秒后就明白了,他抿唇笑了笑,“你看热搜了?”

寒龄没说话,似是默认。

“假的,”陈郁宽说,“那人你也认识,边语,她离婚了,找我喝酒然后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别多想。”

“还是说......”他凑近,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吃醋了?”

“你想太多。”寒龄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她。

“好了,”陈郁宽笑了笑,温声哄道,“别生气了,以后不跟除了你以外的别的女生吃饭了,行么?”

寒龄无语,“你疯了吧?你跟谁吃饭关我什么事儿?”

“没疯,”陈郁宽平静道,“还是你喜欢看我疯?”

“......”

“我想看你死。”

“那不行,”陈郁宽说,“不想让你以后守寡。”

“......”

“成熟点行么?我没心情听你讲笑话。”

“嗯,”陈郁宽应着,“下次不讲了。”

寒龄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声气,略显无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跟踪我?”

“没,”陈郁宽说,“下午看见你室友在这了。”

“你认识我室友?”

“上次见过,因为跟你有关,所以记住了。”

“你话说完了么?”

“没。”

“可是我听够了,”寒龄神色淡淡的看他一眼,“陈郁宽,你这些荒里荒唐的话我听够了,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我最后说一遍。”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了,所以我跟你,这辈子不可能。”

“嗯,我知道,”陈郁宽回答的很平静,“所以我单方面在追你。”

寒龄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按下开车锁,当即就要下车。

陈郁宽抓住她的手腕,说:“最后一句话寒龄,我来找你就为了这一句。”

寒龄挣脱开她的手,看着窗外,冷淡道:“说。”

“我来找你就想当面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陈郁宽声音带着股无力感和疲惫,但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和郑重。

他说:“寒龄小朋友,生日快乐。”

“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来赎罪了。”

寒龄忽然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头偏向窗外,手扣着门把,随时准备下车。

“说完了么?”

“还有一句。”陈郁宽说,“以后别抽烟,最起码在我看到的地方别抽。”

“因为我会心疼。”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开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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