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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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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座谈会的后果就是, 她们寝室差点没赶上答辩。

几个小姑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睁眼的时候群里艾特的消息已经满了,顾不得化妆, 几个人带上优盘背上包就往教学楼冲。

好在最后赶上了,而且答辩也全l全部通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就今天这件事闲聊。

姚玉说:“今天好险啊, 再晚十分钟就赶不上答辩了!”

齐琳琳:“就是就是,我当时答辩时候都懵了,脑子一片白。”

林书雯闻言瞥了眼寒龄, “都怪你啊, 罪魁祸首。”

“怪我?”寒龄知道是玩笑话, 没在意,“为什么怪我?”

“因为昨天你的事太劲爆了呗,”林书雯说, “把大家搞的一晚上没睡着。”

“爱而不得的是我,”寒龄笑了声, “你们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很意外呀,”姚玉说, “龄龄,我还是很好奇那人到底多优秀啊, 至于你喜欢六年嘛!”

寒龄垂眸,抿了抿唇说:“不说这个了, 聊点别的。”

几人当她是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伤心事, 也就识趣的没多问。

齐琳琳起身去给自己接水, 边接边说:“不过我说哎, 咱们也算是在毕业前做了一件挺叛逆的事吧, 之前总是按部就班的上课, 想想真没意思。”

林书雯哎呦一声,“没想到啊,我们好学生居然会说这种话?干嘛?你很想当坏学生啊?”

齐琳琳:“这不是高中时候循规蹈矩惯了嘛,偶尔这样一次还挺好玩的。”

“没看出来啊,挺文静个小姑娘有个叛逆心啊。”

齐琳琳笑了笑,“对了,刚才群里不是说晚上班里聚餐吗?你们去不去呀?”

“去啊,”姚玉说,“最后一次了嘛,以后说不定都见不到了,你们去吗?”

“去呗,”林书雯说,“反正晚上闲着也没事,寒龄你去吗?”

寒龄本意是不想去的,因为她跟班里的同学算不上关系太好,平时说话也不多,但就像姚玉说的,最后一次了不去也不好。

所以她说:“去吧。”

“哎呦,难得这么爽快啊。”

“最后一次了嘛。”

傍晚的时候,班长在群里发了条定位,让大家七点的时候过去。

晚六点半,她们几个收拾完毕,一块挽着胳膊出了校门。

吃饭的地方约定在一个小餐馆,离学校不算太远,所以她们几人也没骑车,步行还能沿街看看风景。

姚玉挽着寒龄,看一眼天边,感叹道:“今晚的夕阳好好看哦,火红火红的。”

“是诶,真好看,”齐琳琳说,“等下哈,我拍张照片。”

寒龄闻言也看向天边,火红的夕阳把天边晕染成大片的粉红色,落日余晖,每个人的侧脸都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龄龄!”姚玉喊她,“你不拍照吗,好漂亮啊!”

听到拍照两个字,寒龄稍一愣神,想起了一些过往的回忆。

她淡笑着摇摇头,说:“你们拍吧。”

曾几何时,她的手机相册里一整个都是傍晚的夕阳。

那时的她,拍夕阳和他分享好似成了每天的习惯。

寒龄还记得。

那时候的她无论在干什么,除了阴天下雨,每天都会给他发一张夕阳。

只因为他说喜欢。

可现在。

她就算拍了,也没有人可以分享了。

因为那个说喜欢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想到这,寒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没有人知道她戒掉这个习惯用了多长时间。

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刚分开的那段时间。

她都不敢擡头看夕阳。

因为只要一看,脑子里就全是他。

“龄龄!你愣什么神呀,走啦!”姚玉喊她。

寒龄回神,收回视线,“来了。”

几分钟后,四个人到了吃饭的地方。

班里有一些同学已经提前过来了,这会儿正坐在一块聊天。

简单打了个招呼,四个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来。

“为什么隐隐约约感觉有点尴尬啊。”齐琳琳说。

姚玉:“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因为不熟啊,”林书雯无所谓道,“咱专业这么多个人,平时上课又都不一块上,说实话,咱专业现在我有人还没认全。”

姚玉:“我倒是认全了,就是很多没说过话的,脸和人对不上号。”

“寒龄你也是吧,”林书雯瞥了眼寒龄,“估计这四年下来,就跟我们仨熟吧。”

寒龄淡淡一笑,“是这样。”

“龄龄,”齐琳琳说,“不瞒你说,其实开学第一天刚到寝室见你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你打招呼,感觉你好高冷啊,而且,看着也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我这人挺慢热的,”寒龄坦诚道,“说实话,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很怕自己跟你们没法好好相处,因为我朋友不算太多,能说说话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我脾气也不算太好,所以就很担心。”

“不过幸好,你们都很包容我,”她笑道,“所以要跟你们说声谢谢。”

“谢什么呀,”姚玉说,“集体生活包容不是应该的嘛,而且你一点也不难相处啊。”

“搞什么啊,”林书雯拍了她一下,“这不是散伙饭,整什么煽情台词啊,谢什么谢,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虚不虚啊你。”

“不虚,”寒龄真诚道,“都是真心话,真的特别谢谢你们。”

“打住打住,要谢谢她们,”林书雯说,“我用不着。”

“哎呀不要这么客气嘛,”姚玉挽住她胳膊,亲昵道,“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多见外呀!”

寒龄顿时感觉很窝心,前几年最压抑的那段时间,她几乎认为生活里所有的坏事都落到了她头上,她时常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可现在回想起了,老天也并不是那么无情,最起码,她还遇到了一群包容照顾她的朋友。

或许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

你失去的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补偿回来。

晚上七点多钟,班里的人到齐,一同来的还有他们辅导员。

辅导员简单说了两句祝他们前程似锦的场面话,就把场子还给他们了。

寒龄她们寝室和隔壁寝室的一桌,几个小姑娘都是很文静的人,期间也没有东拉西扯,就这么安静地吃着饭。

期间,一直在班里玩的很开的几位男同学过来敬酒,嚷嚷着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寒龄跟他们不熟,平常也几乎没说过话,但总归是同学,拒绝的话显得有些尴尬,所以就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他们走后,姚玉拽了拽寒龄,鄙夷道:“我最讨厌让女生喝酒的男生了,一点都不绅士!”

寒龄说:“我也讨厌。”

“真无聊啊,还不如我们寝室自己出去吃饭呢,在这一点都不自在,而且这菜也不好吃。”

寒龄看了眼手机,“八点了,要不我们回去?”

“不好吧,”姚玉看了眼周围,小声道,“大家都还没走呢,咱第一个走不太好吧。”

“......也是,那再待会儿吧。”

“好吧,”姚玉说,“那我再吃点。”

相较于她们这一桌,旁边的几桌已经玩起了游戏,兴致很高。

寒龄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她一向很讨厌这种群体聚会的活动,因为人太多,也太吵,时不时还得听一些没意思的场面话。

她无聊地刷着微博,屏幕上方这时蹦出来一条消息。

是庄棋。

寒龄不禁有些纳闷。

因为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

她点开,庄棋发来:[小寒妹妹,忙什么呢最近,放暑假没有?]

只当他是简单聊聊天,寒龄回道:[忙毕业的事呢琪哥,暑假还要过段时间才放。]

庄棋:[行,我也没啥事,就突然想你了哈哈哈。]

庄棋:[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说。]

寒龄:[什么?]

庄棋:[我这不寻思咱们很长时间没见了嘛,等你放暑假着,约上齐梅和徐清怡,一块来店里哥请你们吃个饭。]

庄棋:[好歹也是我半个妹妹啊,不能上了大学就不联系了啊,是吧?]

他这话说的让寒龄没办法决绝,她回了个表情,又说:[行,具体什么时间?]

庄棋:[没定呢,倒时候给你发消息吧。]

寒龄:[嗯。]

庄棋:[那你忙吧。]

手机另一端,庄棋发完这条消息,立马一个电话给陈郁宽拨了回去。

“事办好了,”庄棋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你怂不怂啊陈郁宽,你是没她电话还是没长嘴啊?想约个饭都得我给你传话?”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陈郁宽微哑的声音响起,“她不会接我电话的。”

“为啥啊,我就纳了闷了!”庄棋道,“你俩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至于搞的这么老死不相往来的!”

“至于吧,”陈郁宽说,“我当年挺混蛋的。”

“你现在也他妈挺混蛋的!”庄棋说,“大男人没点勇气啊,想追就上啊,别怂!”

“追着呢,不得慢慢来。”

“行行行,你慢慢来,到时候小寒妹妹被人抢跑了你也慢慢来,”庄棋愤愤道,“行了,人给你约到了,看你表现了,以后这种事别让我干!”

挂断电话,陈郁宽轻轻叹了声气。

坐他对面的袁奇瞥他一眼,揶揄道:“咋啦?垂头丧气个样,追老婆不顺利啊?”

“顺利我用得着这样?”

“那你肯定是方法不对,这你不懂了吧,追小姑娘得费心思的。”

陈郁宽冲他擡擡下巴,“说说。”

“小姑娘嘛,无非就是喜欢花啊包啊,你给他订个百十来朵的玫瑰花,买上个大牌包,人家指定能多看你两眼。”

“......”

陈郁宽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什么方法呢,你俗不俗?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你平常这么追人的?难怪三十好几了还打光棍。”

“我打光棍?!”袁奇急了,“谁比谁优秀啊,你不也三十好几了没结婚吗,怎么着?你有更好的方法呗?”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本人今年二十九,谢谢。”

“我呸!虚岁不就三十了!你装什么小鲜肉啊!恶心!”

“别激我,”陈郁宽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你心情不好我就贼高兴,吃饭都能多干两碗。”

“你滚吧?”

“哎,”袁奇夹了筷子土豆丝,边吃边说,“我挺好奇,你俩当年为啥掰啊?掰了就掰了吧,你咋还突然死气白咧要把人家追回来啊?”

“不有句话说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干啥?还非得吃?”

陈郁宽:“嗯,非得吃,还非她不可。”

“啧啧,痴情种啊,说说,为啥掰?”

“我混蛋。”

“知道你混蛋,还有别的原因不?”

陈郁宽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略带无语道:“没了,就混蛋。”

“你出轨了啊?”

“......”

“你是不是活够了?”

“你才活够了呢,我活好好的,”袁奇说,“不你说的你混蛋吗。”

“......”

陈郁宽觉得这人简直没法沟通,“吃你的饭吧,噎不死你。”

“诶,不过说真的,这饭真挺好吃的,”袁奇含糊道,“这小苍蝇饭馆你哪找的啊,教教我,最近总吃剧组的饭,快吃吐了都。”

“没找,”陈郁宽说,“随便发现的。”

确实是随便发现的,两年前,他经常在寒龄学校门口偷偷看她,但每天又不是那么巧能碰见,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在这一片转悠,想着能不能来个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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