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劫(1 / 2)
从贺家出来婉拒了大皇子的邀请,马车继续驶向公主府,这一片都是达官贵族的府邸因此中间相隔也甚远路上更是很少有行人经过。
路过一个巷子时,突然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挡住去路,清风回头叫道:“公子!”
楚若点了点头掀开帘子:“你们是谁?”
然而那群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举着寒光森森的剑就冲上来楚若这边的侍卫连忙出手抵抗,但对方人实在太多他们一时被绊住领头的一个带着玄铁面具的人直直冲着楚若冲来楚若狼狈的左右闪躲。
他们这边的打斗很快引起注意,旁边几个府邸的府兵也很快跑过来,凌乱的脚步声惊扰到了黑衣人领头的只能不甘心的下令撤退但看着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楚若领头那人突然趁乱出手狠狠一掌击在她的腹部楚若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清风跟明路急了,不管不顾的打退面前的黑衣人冲过去,领头那人却已经骑上马准备撤退明路赶紧过去看楚若清风只来得及跟领头的稍微过了两招那些人就全退散了等府兵跑来时早不见人影了。
清风跟明路着急的扶楚若上马车墨香跟倚翠又全都忙着照顾楚若因此没留意到刚才被清风挑落在地上的领头那人掉落的玉佩今天来接楚若的是霁月公主府的侍卫,早就跟了霁月公主多年,看到玉佩时惊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趁人不注意忙藏了起来。
赶来的府兵看到是霁月公主府的人,还好心的把他们护送回府,又安排人去宫里找了御医,霁月公主正在府里焦急的等待,看到楚若被人擡进来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等人顾不得解释,催促着下人赶紧带他们去卧房,送他们回来的府兵简单跟霁月解释了几句,等霁月送走那些人回来时,墨香已经在房内帮楚若医治了,倚翠将霁月挡在门外:“公主,墨香诊病时不喜她人在场。”
霁月只好停下脚步着急的在门外转圈,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墨香终于开门走出来,霁月急忙迎上去:“伤的重不重?”
墨香脸色有些为难:“伤的倒不重,只是伤在下腹,暂时不宜……”
霁月没明白:“不宜什么?”
正在这时醉柳带着御医匆匆走进来,墨香连忙推脱:“还是让御医进去把完脉亲自给公主解释吧。”
霁月不知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心里担忧的不行,只好赶紧将御医带进房间,楚若还昏迷着,身上已经换上中衣,御医先把了把脉,又要看伤口,然而墨香借口刚敷上药不宜揭开为由,御医只好又问了些其他问题,最后又把了一遍脉,这才起身对霁月说道:“公主不必担忧,驸马受了些内伤需要静养一阵便可痊愈,并无性命之忧。”
霁月松了口气:“那赶紧用药吧。”
“只是……”御医话头一转,又有些为难的说道:“驸马伤了身子,静养期间不宜行房事,否则只怕会影响子孙后代。”
霁月一愣,脸色滕一下红了,慌乱道:“我知道了,醉柳,送御医回去。”
旁边几个丫鬟都低头偷笑,霁月尴尬的不行,借口去熬药慌张的跑出屋子,刚才去接楚若的侍卫统领走过来沉声道:“公主,属下有话要说。”
见他一脸严肃,霁月心里也一沉:“出什么事了?今日袭击驸马的人查出来没有?”
侍卫统领使了个眼色,霁月公主跟他去了偏僻点的地方,侍卫统领这才拿出他刚才捡的那个玉佩:“这是袭击驸马那个领头人掉落的,属下看着眼熟便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收起来了。”
霁月倒吸口气,不敢置信的翻看着手里的玉佩,声音有些颤抖:“你确定是袭击驸马的那个头领掉的?”
“是,那个头领当时下手狠辣,是想要驸马命的,幸亏府兵及时赶来。”
“今日驸马可曾与沈家有什么不愉快?”
侍卫统领摇了摇头:“不愉快倒也算不上,只是驸马刚才去贺家拜祭贺夫人时正好碰到二皇子跟沈公子,驸马只远远行了个礼却没过去,后来又跟大皇子走的亲近了些,二皇子他们当时被拦在贺家门外,为此挺不高兴的。”
“我知道了。”霁月握紧玉佩深吸了口气:“确定没人看到吗?”
“是,属下想着目前不宜节外生枝,故而将玉佩藏了起来。”
“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之后驸马跟父皇如果问起,就说什么都没发现。”
“是。”
霁月无力的走进房间,看到楚若一脸惨白的昏迷在床,墨香正在喂她喝药,可是药却一点也灌不进去,全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霁月接过药碗:“我来吧,你下去忙你的。”
“这……”
霁月擡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墨香只好行了个礼出去了,房间只剩下霁月跟楚若两人,她这才放下药碗伸手抚摸着楚若的脸颊,愧疚又无奈:“驸马,对不起,这次只能委屈你了。”
那个玉佩一拿出来她就认出来了,那是沈承鑫的玉佩,边缘被磕了小小一个角还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的,绝不会认错!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会帮楚若讨回公道,然而此时皇后跟二皇子处境艰难,皇后被收了凤印、二皇子被软禁在府,一切都要靠沈家在外苦苦支撑,多少双眼睛现在都盯着他们,恨不得立刻能把二皇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尤其是大皇子,如果这时候沈家再出了乱子,沈承鑫暗杀驸马一时一旦被人知道,只怕皇上也会彻底失望,其他朝臣更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沈家要是倒了,她的母后、二哥等等就全完了!
她喜欢楚若但不是不顾一切,她身后还有其他在意要保护的人,哪怕知道这件事是楚若受了委屈,可权衡利弊后她还是要帮那些伤害楚若的亲人善后。
门外突然响起醉柳的声音:“公主,陛下派连公公过来问话。”
霁月回过神,放下原本在脸颊处摩挲的楚若的手,连忙帮她盖好被子走出去,门刚关上楚若就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刚刚醒转过来的混沌,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背处沾上的眼泪,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她跟霁月公主只怕真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夜凉如水,霁月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头顶的月色,有些心烦意乱,今日连公公过来是为楚若遇刺一事,她跟着进宫将事情搪塞了过去,后来质问皇后果然不承认,说是沈承鑫前两日把玉佩丢了,甚至倒打一耙说楚若很可能是故意栽赃陷害,霁月跟皇后大吵了一架离开,原本想去告诫沈家,可想起他们目前的处境,她却连沈家的门都没勇气踏进去。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身上一暖,霁月回过头看了看给她披上大氅的楚若,连忙起身扶住她:“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楚若笑了笑:“哪有那么娇气,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霁月摇了摇头,惭愧的不敢看她:“我……没什么。”
楚若心里也愧疚的很,却只能叹道:“今晚本应是洞房花烛,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日子,抱歉,我却只能陪你在这看看月亮了,不如我让人置办一桌酒席,也算添点喜气,如何?”
霁月突然拉住她:“陪我一会儿好吗?”
“好。”
两人并肩擡头看月,霁月笑道:“我想起一件事:霁兰出嫁前有一晚大皇子府设宴,也是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情形,你跟霁兰坐在后花园中,她枕在你的腿上,你为她吹曲儿。”
楚若惊讶:“你也在?”
“那时候我很羡慕霁兰,其实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父皇对不起她,你跟她在一起会比跟我在一起轻松许多吧。”
楚若转头看她:“公主今晚似乎有很多感慨。”
“能为我也奏一曲吗?我不要听霁兰听过的。”
霁月难得任性,楚若记起自己的箱子里好像有一支笛子,便进屋翻出来,想了想吹了一曲以前在楚国时她父皇常吹的曲子,霁月撑着下巴听的认真,末了笑道:“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
楚若放下笛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我父皇常常吹给我母后听,有时候我跟哥哥也会偷偷躲在一旁听,久而久之自己也会了。”
霁月想起楚若父母的死亡真相,心里揪疼了一下:“你父皇母后感情一定很好吧?”
“是啊,我父皇为了母后虚置后宫,母后陪父皇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我想这就是夫妻吧。”
霁月认真看向她:“那你呢?你也会跟你父皇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