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霁月得知真相（1 / 2）
因为战事紧张粮草急缺，对于属国能够乖乖按照约定纳贡一事大禹简直求之不得，压根没怀疑里面有什么猫腻也等不及把贡品先送往京城再慢慢运往各地大禹直接要求属国将上贡的粮草武器就近分派到各地支应战争。
贺将军因为跟大皇子闹翻又倒向了朝廷，作为朝廷指派讨伐大皇子的主力，他们自然也得到了补给有二皇子的前车之鉴原本贺将军该留个心眼的，但因为是大禹亲自下旨运往各地的粮草故而他也有些松懈。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几个属国敢沆瀣一气算计大禹将士吃了属国运去的粮食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武器也不能用，看着是新的锋利无比，然而一上战场跟叛军对阵武器立刻就全断了身上的戎装铠甲等等被敌军一劈也应声撕裂不但起不到丝毫保护作用反而拖了后腿。
楚若等人暗中与大皇子勾结这一战几乎让贺将军手下整个平西军全军覆没趁病要命，同样吃了属国送去的粮食上吐下泻的贺将军，在大皇子的步步紧逼下不得不临时上战场应战结果也跟他手底下的将士一样将命留在了战场上除了跟着大皇子谋反的那些将士令人闻风丧胆的平西军就这样被全灭了。
消息传出属国皆沸腾大禹却气坏了朝中一片讨伐之声，然而如何讨伐却没人应声了，如今的大禹四分五裂、战火不断，沈家军灭亡了、平西军除了跟着大皇子谋反的剩下也全灭了，就连沈将军跟贺将军也都死了，剩下的经过二皇子谋反、紧接着大皇子又叛变早就打的所剩无几了，大禹已经没有控制属国的能力了，这口气他们不但得咽下，甚至就连依旧在大禹为质的几个质子他们此时都必须保护好这些人的安危，就怕质子出事属国借机生事，现在的大禹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
五皇子气急败坏的来找楚若：“你敢算计本皇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楚若笑问：“五皇子何出此言？”
五皇子大怒：“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是你跟老大在背后联合，好你个楚若，够有本事的，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联盟了那么多属国，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楚若见他明白过来了索性也不再装，反正大禹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堂堂大禹想杀一个质子岂不易如反掌，可我就赌五皇子现在还真不敢动我，除非五皇子愿意放弃一切拱手让给大皇子，为我这个低贱的质子陪葬！”
五皇子满脸狰狞的瞪着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是楚若说的对，他现在还真不敢光明正大的动楚若，否则图谋了这么久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身为皇子，事到如今心里依旧还只有个人的得失计较，楚若就是拿准了他的自私才敢如此笃定：“五皇子少安毋躁，还没到山穷水尽不是吗！”
五皇子忌惮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用大皇子的命跟五皇子换一个人！”
五皇子恍然大悟：“你要霁兰？”
“不错，你们之前打算用霁兰收买贺将军，如今贺将军已经死了，霁兰要不要为贺景择偿命也无所谓了，不如物尽其用，你把她交给我，我转头帮你除掉大皇子送你登上皇位，五皇子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五皇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楚若啊楚若，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怜了霁月一片痴心，在宫里一边侍奉父皇还要一边小心翼翼为你周旋，希望能把你救出来，只怕她也想不到你如今用整个大禹江山换的人会是霁兰吧！”
楚若没理会他的说辞：“五皇子只说换是不换？”
实际上现在五皇子根本别无选择，他不换就只能等着几个属国联合大皇子攻入京城夺了皇位，到时候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被楚若死死拿捏住，这让向来高高在上瞧不起质子的五皇子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恨不得杀了楚若却只能忍气吞声，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又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配合，五皇子心里憋屈的仿佛吞了一块石头。
楚若能理解他的感受，因此也不逼他，慢悠悠下着棋等待他想清楚，过了许久，五皇子才咬牙开口：“我换！”
楚若落下最后一颗棋子：“五皇子果然是聪明人。”
五皇子阴狠的盯着她：“不过本皇子也有条件，你先帮我除掉大皇子，霁兰才能交给你。”
“不可能，霁兰送过来我才会出手，五皇子现在没有谈判的筹码。”
五皇子怒道：“那我就杀了霁兰，大不了我这一条命换你们两个人也值了，楚若，你这个人太可怕心计太深，我根本就不信任你，霁兰如果交给了你，你难道还能杀了她的亲哥哥来帮我？别说笑话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本皇子还是傻子任你愚弄吗！”
楚若垂眸想了想，也怕逼急了五皇子当真鱼死网破：“你如何保证霁兰的安全？”
“我们白纸黑字，把霁兰交给使臣保护，等到你帮我除了大皇子，让使臣做交换，你看如何？”
楚若又沉吟了一会儿，想着大禹如今的确已经不敢再跟属国开战，大禹的兵力几乎被自己耗损殆尽，五皇子就算再蠢也不敢为了一个霁兰把自己的皇位跟江山搭进去：“那就一言为定，待双方使臣谈好我自会出手！”
等五皇子离开，楚若叫来清风：“你派人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着使臣之手救出霁兰。”
“是。”清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公子为何不提霁月公主？刚才明明可以用大皇子一个把两个公主全换出来的。”
楚若摇头：“我了解霁月，她是不会离开的，霁月跟霁兰不一样，霁兰从小被无视、欺辱，所承受的全是大禹带给她的痛苦，所以她对大禹没感情，甚至说很恨大禹。
可霁月不同，霁月是嫡公主，自小深受宠爱跟百姓爱戴，况且她又是从小就被大禹皇帝当成男儿般跟几个皇子一块教养，江山的重任几乎是刻在她的骨血里，她甚至能为了大禹的江山骗他的亲哥哥跟亲舅舅回京要他们的命，可见大禹对她而言有多重要，现在的大禹支离破碎、国破家亡，就跟当初的楚国一样摇摇欲坠，此时此刻身为嫡公主的霁月怎么可能弃大禹而离开？更何况大禹皇帝已经不行了，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无论是出于孝道还是皇家的责任，此时她都不可能离开，除非是大禹不要霁月，否则她是不会抛弃大禹的。”
清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担心的问道：“那公子会怎么办？”他了解楚若，楚若也是不可能丢下霁月不管的，如果霁月不走，那他家公子怎么办？
楚若低头看着眼前的木槿花叹了口气：“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跟霁月走到这一步，是该偿还她的时候了。”
清风急道：“公子……”
楚若擡手打断他的话，转头笑问：“清风，你跟我多久了？”
“从八年前第一次见到公子，属下就一直跟着公子了。”
“不短的时间了，那你应该了解我，你们几个人中你跟我是最久的，也是最稳重的，清风，不管将来我跟霁月之间发生任何事，你们都不许恨她，更不准找她报仇，知道吗？”
清风摇头：“公子，属下的责任是保护您的安危。”
“欠债还钱、欠命就得还命，她的母兄皆死于我手，父亲也命在旦夕，她好好一个姑娘嫁给我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等到将来我的身份一旦公开，她将会沦为天下笑柄，霁月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错是对我这个敌国质子动了心，天真的想凭着一己之力救我性命，殊不知一切都是我在算计她的性命！”
“公子可以救她一命相抵，五皇子登基肯定容不下霁月公主，到时候……”
“救她一命？我就是在救她的命啊。”楚若低头苦笑：“大禹现在已经不足为虑，大哥把楚国也治理的很好，剩下该做的我也都写下来带回了楚国，于百姓于江山我尽力了，唯剩下霁月不知该如何偿还，早在来大禹时我便没想过退路，这条命若是舍了她，能救赎她日后可以放下心结活下去，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可是公子就没想过霁兰公主吗？霁兰公主为了您不惜背叛大禹、杀了亲夫、背井离乡，她还在等着公子，公子何曾对得起她？”
“霁兰是我的恩人，更是楚国的恩人，大哥会善待她的，日后她也一定会遇到自己的好姻缘，不该再在我身上耽搁年华，我这一生无亏无欠，却在来到大禹后误了她们姐妹二人，实在是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