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2 / 2)
烟雾缭绕,水波粼粼,两人离开这么一方宫殿,屋外的藤蔓也退回到地上,夜辰安排了一下容瑾的住处,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蘅芜宫。
翌日,北部王庭书房
夜辰端坐其间与一人谈论正事。
突然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主君,陛下在殿内。”
容瑾点了点头,挑眉看向侍者,这意思是他可以直接进去吗?大概夜辰吩咐过了吧。
夜辰握住酒杯的手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外。旁边坐着的人循着他的目光也望向门外,神色暗了暗。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进来的男子身形修长矜贵,身形绰约,衣服是华贵深紫色的上好丝绸,明黄锦缎压边,袖间绣着云纹更衬得肤白凝脂。
身上的气质与夜辰冷冽的气势是两个极端,使人觉得温润但携着隐于市的凉薄之息。
容瑾嘴角微扬,先注意到的是主位上的帝王,看到旁边坐着一位身穿淡蓝色锦衣,一双异瞳冰冷的没有温度,整张脸十分俊朗。
容瑾手中的扇子蓦然合上,凤眸微眯,异瞳?
容瑾打量他的同时,南情深也同时打量着容瑾,如此姿容怪不得让夜辰另眼相待,他侧目看了眼夜辰,发现对方起身,整理了衣袍向门口走去。
南情深压下了无语瞬间,好像夜辰发现容瑾后,便更改面部表情,变换脸部角度,就差摆个姿态了。
他跟夜辰做了几年好友,几年也没能让夜辰对他倾心相待,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止于此,他扫了容瑾一眼,看到容瑾额头上的印记略微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平复了下来。
容瑾任由夜辰拽着自己的袖子,随他坐在凳椅上,位于夜辰右侧。
左侧坐着南情深,他向容瑾点了点头,容瑾浅笑回礼。
“在下南情深。”南情深淡淡道。
容瑾点头,怪不得脖间带着十字架项链,早就听闻妖皇的血剑术出神入化,原来是他—南情深。
转头看向夜辰,与他在一起从未见他周围有女人、男人的,但他们感情好像不错,兴许那画中人是南皇也不一定呢。
几个人各有所想,南情深看向夜辰,夜辰看着容瑾,容瑾偶尔瞄着南情深。
这诡异的氛围使南情深一愣,他之前的确很欣赏夜辰的作为,不愧是天书的主人,但现在一看,他可不可以杀了夜辰抢走天书。
可是天书认主,除非是主人亲近之人,其他人不能窥见其分毫,这便是神器最好的一点!
他低头看了看酒杯,要是容瑾死了,不就剩下他了?一手端起酒杯,“殿下,陛下说这酒十分不错,可愿和情深喝一杯呢?”
容瑾微微擡头,微笑道:“抱歉,情深,我平时滴酒不沾。”
纵然自己虽然是个硬汉(自己认为的)但是长辈教导喝酒误事,他是从来都不喝酒的。
“情深”二字一出,令剩下的两人心里一跳。
夜辰眼里有着对南情深的嫌弃,还有些恼怒他自作主张。
而南情深听着清冷的声音带着许撩人的意味,俨然觉得,怪不得夜辰抵不住,越想越觉得夜辰没出息。
两人本就有些生厌对方,可不得不维护表面的和谐,现在两人剑拔弩张,不悦之感到达了巅峰。
容瑾觉得场面有些不对劲,怕拂了两人的感情,毕竟夜辰在这喝一点也无妨,“不过,浅尝辄止也可。”
夜辰皱眉,拿起一个白玉杯,从杯子里倒了些液体,递给了容瑾。
容瑾轻笑了一声,朝对方眨了眨眼,一手拿起酒杯示意,另一长袖挡脸,动作很是儒雅,一下子喝完了一杯。“凤君,请。”
夜辰被这一系列动作直击心脏,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看着容瑾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南情深只觉得对方是个可敬的对手,至少有魄力,他挑眉也端起酒杯。
突然一顿,满脸黑线,硬生生顶着夜辰的注视喝完了一杯酒,他狠狠皱眉,这酒很辣,反观容瑾跟喝白开水一样!
没错!夜辰给容瑾倒的是白水!
南情深握着酒杯的手紧握,他因着天书这件极品神器和夜辰保持着微妙的友好关系,极品法器固然很珍贵,不代表他可以被逗弄,尤其是在争风吃醋上!
所以,他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吧,天书,窥得一眼便是赚到了。
容瑾自是察觉到那杯酒的不一般,看向夜辰内心有些暖意,“帝父来信,我得回神殿了,等我办完一定来找你。”
夜辰嘴角微微下弯,他就知道,早知道就找几十人高手去诛杀了修宜策,“也好,也好,公事要紧。
要说容瑾走了谁最高兴,当然是南情深了,笑道:“殿下若有空,当来妖族一游。本皇也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这是自然,一定。”
不料两人随便客套的话,日后竟成了南情深的一个借口,这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