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2 / 2)
“男女有分工,待会才轮到他。”大师缓了一点力气,跟医生看病患一样:“小姑娘你肩膀都硬了,亚健康咯,以后要多锻炼,来,我再给你捏两把。”
还来!
沈星哀嚎,把眼睛一闭。
十分钟后,沈星整个人软趴趴的从按摩床上下来,脖子和后背在推拿术下宛若火烧,不过扭动扭动,颈椎的不适感是真有所减少。
拿着毛巾擦掉脖子上残留的精油,偷偷对费西原说:“这地方你哪找的,这位大师是有点本事的,刚才脖子还沉沉的,现在已经没有负重感了。”
“张仲景介绍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脊椎不舒服,带你来试试。”
沈星道:“来都来了也让大师给你推拿几下。”
费西原目光逡巡而下淡然看她:“你想恩将仇报。”
“没有呀。”沈星一口否认,但眼里带光的神色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费西原觉得她就像在洞口露着尾巴的狐貍,满眼明晃晃的小心机,很有预谋,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道:“脖子舒服了?舒服我们就走了。”
沈星反扣住他的手,把他拉住:“不行,你没听见刚才大师讲的,要给你单独上课。”
她是真想让他试试大师的推拿,做研究整天低头窝在实验室,如果她亚健康了,没准他更加严重。
老大师洗了手回来,沈星一看见他就问:“大师,他呢?”
大师往费西原这个大高个身上一看,神神秘秘的:“我给他扎几针。”
“往哪扎?”费西原一听,啧道。
大师一身正气:“哪不行就扎哪。”
沈星忍不住了,笑了一会,说:“大师要给你扎针,听起来比我的刺激。”
费西原面不改色,但也不想无缘无故被扎一通,他觉得那老大师给沈星推拿时看着挺正经的,轮到说要给他扎针,怎么浑身透露出一股猥琐。
老大师说扎就扎,转身出来手上拿着一排针灸法宝,短的、长的、粗的、细的,整一套应有尽有,指着按摩床说:“脱掉上衣去那躺着,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
费西原转过脸,沉默两秒,在一个老头面前脱衣服,神经病啊!
沈星恐他临阵脱逃,赶紧使用激将法:“别逃避啊,我都这么过来了,你总不能比我还不行吧。”
“不准说不行。”费西原轻轻掐她的脸:“不准笑。”
不笑就有个鬼了,画面太美不敢看。
针灸是静活,讲究手法,又能通经脉还能调气血,沈星听着老大师这么介绍,目光跟随下针方向移动。
费西原脱掉上衣,脊背紧绷,露出肌肉均匀的上身,肤色还微红。
老大师扎针极为认真,扎完针又讲的头头是道:“小伙子经常熬夜吧,我给你扎几针不容易肾虚。”
费西原无语:在她面前说啥呢!
针灸扎进皮肉有些刺痛感,费西原眼睛有点红了,整个人不急也不恼,只是声音有点郁闷。
老大师过来人,直白透了,畅所欲言:“怕啥呀这是,都老大不小了戒啥都别戒色。”
费西原:……
还嘴硬不,看着费西原臭臭的表情沈星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暗爽。
她又问:“要扎几针啊,大师?”
大师一手拿着针另只手擡了擡老花镜,高深莫测的说:“一边总得扎个八九十来针吧,保管他扎完精神十足,神清气爽。”
“那您好好扎。”
费西原笑了,幽幽往后看:“拿我背绣花。”
大师落好最后一针,收起针灸袋,让他保持不动休息二十分钟,他待会来拔针。
沈星低头下去数了数,左右各十,一共二十根,针轻飘飘的,仿佛只是立在上面。
沈星刚才没讲话怕影响大师发挥,这会一开口就笑出声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你好像刺猬,哈哈。”
费西原将她拉起来,清了清喉咙,薄面带红:“你呼吸别喷在上面。”
“这样不会影响针灸,它们都扎的挺牢。”
“你别招我。”费西原又道,嗓音低沉沉:“我都脱成这样,你怎么做我都想成在调情。”
这人,污言秽语。
沈星的脸微微红了:“你思想也这么污啊!”
他擡起头看她,神情无奈,好像在说:我不是随便的人,但要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好吧,沈星觉得他这段表情可真丰富啊,不说话时表情淡淡的,但眼光斜挑暗视,仿佛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你好好躺着,我回几条信息。”说完,又道:“下个月要出差一周,还要先了解了解新客户的需求。”
“去哪里?”
“深圳。”
费西原皱了眉:“和上次电话里那个叫陆思娜的同事?”
“不是。”沈星摇摇头:“这次要我独立执行。”
“考核业绩?”他问。
“应该是。”
费西原不说话,想要调整姿势发现动不了,喊了声“靠”,盯着墙上的身体器官图,想研究室有没有假可放。
“徐页在深圳闯,到时候我托他去接你。”
沈星:“麻烦他干嘛,我自己能行。”
费西原:“没事,就这么着。”
沈星:“那我到时候请徐页吃饭吧。”
从针灸店出来也才八点多,伊春问她回来没有,她和谭君要去跳广场舞,要是回来了就一起去。
沈星回了一个“去。”
“伊春约我跳广场舞,今晚就不去你家看金鱼了。”
“去我家只是看鱼?”费西原调整好方向盘,懒懒的扭头:“你可真不着重点。”
沈星也胡说八道起来:“奥,是为了看鸟。”
费西原被她一鸣惊人的耍流氓话语惊到了,咳了声说:“还是小区后面的体育场是吧,我直接送你过去。”
“但是你一到就得走了,我怕她们不自在。”
“伊春跟卢亦铭还有情况?”
“视为仇人呢。”
费西原能想到那副画面,扯了扯笑。
路渐渐变小,车子速度慢下来,费西原看了眼路旁的障碍物,道:“我回去补个觉再去实验室,刚才那几针扎的身体都掏空了。”
沈星听他这么说,笑出声:“大师不是说扎完就生龙活虎还能隔山打牛么,不会扎坏了吧。”
费西原嘴角动了动:“下次让你试试坏了没!”
沈星头微微转向他,往他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眼看就在广场附近了,沈星让他停下来:“我就在这下车好了,前面小路你开进去不安全。”
“嗯,看着点路。”费西原提醒她。
沈星跳下车,看着他笑:“拜拜,路上小心。”
费西原淡笑,隔着窗户朝她挥手。
——
伊春说去跳广场舞实际就是凑热闹去,要不然谁去跳舞还带西瓜穿着足球款的背心,脚踩一双夏拖,啃着西瓜像极了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而谭君,跨着小步,干净无害像个没头脑的小弟。
沈星闻到西瓜的清甜味,刚要说话嘴就被伊春用西瓜堵上了。
“甜不甜?”我在大爷车上挑的,一个西瓜才二十,便宜死我了。”
沈星咬了一口,吸着水润可口的西瓜汁朝她竖起大拇指:“好甜,值了。”
“是吧,谭君说比男人嘴都甜。”
谭君一听急得跺脚,挡在伊春面前手舞足蹈不让她再说:“我什么时候说了,沈星你不要听她胡说!”
多静谧悠闲的晚上,沈星配合伊春唱双簧:“他尝过张维克的嘴了?”
伊春努努嘴:“可不是,要不然张维克怎么向她发誓实习一定来上海。”
沈星一手拍在谭君肩膀上,为他们这段感情祝词:“情深似海,感动天地。”
谭君:……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堂而皇之的当着当事人的肆意八卦。
三个人蹲在广场的角落,看着老大妈老大爷欢欢乐乐的跳蹦恰恰,老年人的世界少了烦恼,多了点尽兴,成年人恰恰相反。
此刻就是一场默契性的陪伴。
沈星一把勾住伊春,两个人倒在谭君身上摇摇晃晃好半天才稳住,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你笑我我笑你。
伊春待人真挚热情,平时就是有烦恼时都是笑嘻嘻的,这会生气的样子太明显,一副恨不得逮个人打的状态。
“你们说我的漫画出不了版,是不是我说编辑小肚鸡肠,他真小肚鸡肠把我漫画刷了,当其他人的祖宗去了?”
谭君弱弱提醒:“你何止说他小肚鸡肠,你还说他是黄焖鸡,又黄又闷又垃圾。”
伊春把头转过去,眼睛转了两下:“我真这么说了?”
谭君憋着嘴角点点头:“跟黑了心似的。”
“啧,听着好像是有点过分。”
沈星说:“有志者事竟成,就是你的养男模计划暂时要停一下了。”
伊春的爱好时时更叠,晚上想的到了白天可能又变卦了,养男模是她最近的心头事。
但是在今天,这个爱好已经又被pass了。
“我不想养男模了,网上都说男模最爱诈骗未婚女性的钱了,有这些前车之鉴我觉得我得引以为戒,所以又有了新的规划。”
沈星和谭君这会洗耳恭听她的伟大规划。
伊春侃侃而谈:“以前我不是单身主义吧也不是不谈恋爱吧,但是就是没有人喜欢我我还泡不到别人,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些都浮云的很,所以经过我慎重决定我想跳过结婚直接生娃,你们说是不是酷毙了。”
沈星和谭君异口同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