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仿若来自遥远之地，却又清晰可闻。
这声音酷似牦牛的鸣叫，在这片本属藏区的地方本不算稀奇，可置身于这古城之中，身旁摆着一大锅炖牛肉，如此突兀的牛叫声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张凌放下手中牛肉，转身循声而行，同时将全身功力调至巅峰状态，他确信这叫声绝非偶然。
通道内清冷幽暗，隐约可见微光，张凌抬头之际注意到门上有斑驳血迹。
细看之下，这些痕迹竟似人手形状，触摸间还能感到些许湿润，似乎刚留不久。
难道这里曾有人刚经过？
张凌眉头紧锁，缓缓走到石门前，伸手隔空轻推。
令人诧异的是，石门竟毫无阻碍地应声而开，开启的过程流畅自如，全然不像久未启闭之物。
石门刚开启，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步入房内，地面湿滑粘腻，仔细观察发现是斑驳的血迹。
中央摆放着一个木台，台上杂乱地堆放了几块牛肉，鲜血正从台面不断滴落。
木台后方的墙壁上挂着几个挂钩，上面悬着牛头。
这些牛头面部的皮肤已被剥离，露出血淋淋的骨骼与肌肉。
毫无疑问，它们都被剥去了皮。
这种场景虽诡异，但张凌明白，这是轮回宗的传统。
他们相信这种方式能让牲畜的灵魂解脱，使肉质更为鲜美。
忽然，张凌警觉转身，隐约听见墙边传来动静。
定睛一看，竟另有一颗牛头悬挂于墙。
它与别的牛头无异，唯一的区别在于——这头牛仍然活着！
647失控的老牛
老牛未亡！
它并未悬于墙间，而是整个身躯困于木栏之中，两侧的围栏牢牢固定住它的身体。
它的头则搁置在一张木案上，与躯干分离。
一柄巨斧深深嵌入木案，将头颅稳稳固定。
这头牛全身毛发尚存，唯有头顶毛发被剃除。
细观此牛头，它虽置于木案，眼珠仍不安地转动，嘴角不自觉抽搐。
显然，它尚未完全断气，似乎刚经历一场仓促的屠戮。
张凌震惊，不仅因眼前的活牛，更想起初入恶罗海城时的奇景：空无一人的街道、燃烧的灯火、沸腾的炖锅，一切都似瞬间停滞。
这情景宛如时间冻结，外头的炖肉即便热气腾腾，也可能已熬煮千年；而眼前的牛，似乎也承受了千年的凌迟之苦。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能让世间万物陷入如此怪诞的状态？
张凌忽而想到，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也需直面这般力量，能否与之抗衡？
仰首望天，星辰依旧如故，似时间于此停滞。
就在此刻，那头牛再度开口，“哞……”
距离稍远时未觉异样，此刻近听，张凌觉此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击溃他的魂魄，令他头晕目眩，险些跌坐。
张凌忙向后退数步，摆出戒备姿态。
然而他心底明白，这牛未必能伤及自身，因他并未察觉杀意。
果然，牛头上的双眸转向他，随后开口说话。
“等待许久，终等到一人。”
张凌一怔，未曾料想此牛是在等他。
“你是何人？所等者又是谁？”
牛头轻笑，眼中满是喜悦地望着张凌。
“无须知晓我是谁，只需知你需助我即可。”
“助你做何事？”
“借汝之躯一用，吾欲离去。”
张凌眉间微蹙，听罢此言，知其别有用心，却为何感受不到杀意？
或是此牛实力远超于己，抑或只是玩笑。
“此玩笑并无趣味，还是道明身份为妙。”
老牛冷哼一声，随之身体与头缓缓融合，竟露出人性化表情。
张凌终于察觉此牛杀机。
“糟糕，忘却他曾……”
至此方悟，未能感知杀机缘由，乃因牛头与身躯分离，发散杀机处为其心脏，非嘴部。
待牛身形复原，站于木栏中央，人形而立，双爪搭于木栏，戏谑地注视着张凌。
“小辈可是被吓得不轻？”
张凌言道：\"若我无意间闯入此处，先行赔罪。
但若你想夺舍于我，那是万万不可。”
\"哈哈哈哈，这不由你决定，我已等待千年，绝不会再错失良机。
你若要怪，便怪自己命薄吧。”
牛头腾地跃起，先前在木栏内未觉如何，此刻一跃而出，张凌顿感乌云压顶。
他动作迅疾，瞬间脱身而出，直冲张凌而去。
张凌侧身避开，随后一掌拍出。
老牛意气风发，却没料到张凌身手这般高明。
第一击未中，反被拍中臀部，痛得他嗷嗷直叫。
\"好小子，小看你了！今日让你领教牛爷的手段！\"
俗语说，疯牛不可硬拼。
眼前这头历经千年孤寂的老牛，终于等到解脱困局的机会，自是全力以赴。
如今更是发起疯狂攻势。
张凌左右躲避，逐渐适应老牛的攻击节奏。
老牛的打法独特，与以往所遇之人截然不同，或许更接近当年魔国世界里的异域之人。
这让张凌猜测，千年前轮回宗是否与异域有过交集？
他们究竟是同源还是对立……
648老牛冒汗了
老牛越战越勇，全然不知张凌并未使尽全力。
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也渐趋谨慎，似对密室内某物格外珍惜。
老牛心中苦闷，本以为寻得对手，却不料此人远超想象，不仅法术精湛，实力亦不逊色于己，他可是顶尖的牛类妖王！
\"这怎可能？\"
老牛怒吼一声，挥拳冲来。
\"无敌猛牛拳！\"
鏖战许久，张凌渐渐察觉到这头老牛虽觊觎自己的身躯，却并无歹意，只是因久居于此渴望脱身，并未使出什么阴损手段。
王莽与小红悄然告知张凌，此牛非同寻常，若能降伏，或许可成助力；而张凌亦正欲寻觅熟悉恶罗海城的生灵。
于是，他决定让老牛心悦诚服，为驯服它奠定基础。
鏖战至今，老牛引以为傲的正是蛮力，张凌便决意以力破敌。
历经魔国血池洗礼后，张凌的实力已登峰造极，更觉醒了九成七的麒凌血脉，力量之强令人咋舌。
“来领教你的厉害！”
张凌握紧拳头，直扑老牛。
老牛被迫迎战，料定还需一番苦斗，岂料张凌竟与其正面硬接，不禁扬眉一笑。
“小辈，这可是你自找的，尝尝我猛牛拳的威力！”
老牛的“猛牛拳”
乃祖传绝技，威猛无匹，纵是古时以力称雄的妖兽也不敢正面相抗，毕竟力量二字早已刻入它的血脉，更何况是这头修得真髓的牛王！
若说先前犹存轻视之意，此刻与张凌硬碰硬，老牛信心满满，认为胜券在握。
然而，它也变得谨慎，每出一拳皆全力以赴。
它要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张凌，在其绝望之际夺取身躯。
双拳即将交锋，老牛仿佛听见了张凌骨骼碎裂之声。
“去死吧！”
刹那间，老牛挥出百拳。
这些拳劲齐发，难分先后。
它心想，不仅张凌的手臂必断，全身骨骼亦将被击得支离破碎，宛如僵蛇般瘫倒在地。
上百次重击后，老牛自信地退开，双手负于身后。
在他心中，张凌应已倒地不起，但硝烟散尽，他却惊见张凌仍笔直站立，毫发无损。
“怎会如此？……”
老牛满是疑惑，正欲细查张凌手臂有否碎裂，忽然背后双拳剧痛袭来，令他不禁再次发出低沉的闷吼。
“哞——”
汗水浸湿了他的面庞，让原本斑驳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这怎么可能？！”
这是何方神圣？竟强过自己数倍？
*有请老祖
张凌察觉不对，佯装猛攻，迫使老牛暂避锋芒。
趁此机会，张凌瞥见墙上的几个字，瞬间浑身一震：“葬仙之地！”
好狂妄的字眼，难道连仙人都能埋骨于此？
初入此处时，张凌便觉诡异重重，莫非与之前的魔国世界及张起灵等人有所关联？
抑或说，张起灵一行本就是仙？这一发现实在震撼。
张凌思绪如潮，却难以厘清。
不久后，他抛却杂念，因那老牛已逼近。
老牛自觉近战不利，转而施展远程技，一边用音波干扰张凌判断，一边以屋内血液为武器发起进攻。
鲜红的液体仿若利刃，直冲张凌而去。
先前血液凝滞时毫无异样，如今室内却弥漫浓烈血腥气。
老牛模样亦大变，头顶双眼鼓凸，宛如脱离躯壳般突兀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