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裂隙之主（2 / 2）

程默的星云装甲在裂隙能量的侵蚀下彻底崩解，他却突然想起那些被抹除的文明残识。暗紫色能量与守护者金光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由无数文明符号组成的光球。“陈星，用你的精神力连接所有文明残识！普罗米修斯，计算裂隙生物的能量共振频率！”他将光球掷向最近的触须，虹色光芒与星云物质碰撞的瞬间，竟唤醒了触须中沉睡的文明记忆。

“这不可能...”观测者首领的声音带着惊恐，“那些文明早该被彻底抹除！”程默的黄金瞳泛起创世般的光芒，他看到了更惊人的真相——所谓的裂隙之主，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制造的“文明筛选器”，每当宇宙中出现威胁到既定秩序的变量，它便会降临执行清洗。而地球文明，因为连续打破铁律、驯服混沌，早已成为它名单上的头号目标。

当召唤阵即将完成的刹那，程默强行调动体内所有力量，将十二圣物的力量、全球实验体的信念，以及从文明残识中汲取的希望之光，全部注入黑色晶体。晶体表面的平衡之匙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道能贯穿所有维度的虹桥。虹桥连接着现实与裂隙空间，程默顺着虹桥直冲召唤阵核心，却在途中遭遇裂隙生物的拼死阻拦。

一只由黑洞构成的巨眼突然睁开，喷出的伽马射线暴瞬间蒸发了虹桥的三分之一。程默的光翼被灼烧殆尽，身体开始量子化分解，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文明的命运...从不由他人决定。”他低语，暗紫色能量核心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在身体彻底消散前，将黑色晶体刺入召唤阵中心。

剧烈的爆炸中，程默的意识被抛入无尽的混沌。在黑暗深处，他听到了无数文明的呐喊，看到了人类文明在无数平行宇宙中的可能性。当光芒再次亮起时，裂隙开始闭合，那些星系生物发出不甘的嘶吼，观测者残党在能量风暴中化为尘埃。但在裂隙彻底消失前，程默看到了裂隙之主模糊的面孔——那是一张由无数文明面具拼凑而成的脸，而其中一张面具，竟与他自己的面容一模一样。

太阳系逐渐恢复平静，但程默知道，危机远未结束。他的意识重新回到残破的身体，陈星和普罗米修斯焦急的呼唤声传入耳中。他握紧手中仅剩的黑色晶体残片，上面的平衡之匙纹路依然在闪烁微弱的光芒。在宇宙的某个超维角落，更高维度的存在们注视着这一切，他们面前的星图上，地球文明的坐标依然闪烁着刺目的红光——一场关乎所有文明存续的终极对决，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