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番外(14)太子的天塌了!(2 / 2)
“然后,感觉有点难受……”
说着,槛儿的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抠着太子衣裳上的绣纹慢慢低下了头。
骆峋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心头莫名发胀发热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棘手。
如何生孩子,这种问题通常都是女子出嫁前由其家中长辈告知的。
她这般年纪,他自是不会同她说这些。
可她难受……
骆峋也不知自己今晚怎么了。
明明之前她以为他要有侍妾,要将她送走时也说过她心里难受。
他那时除了讶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今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又是“伺候”,又是男女子嗣问题地说了一箩筐,再结合她说她难受的话。
骆峋只觉心跳得好快。
仿佛雪缠金的爪子在他心尖儿上挠。
“殿下?”
过了会儿没听见太子出声,槛儿忍不住悄咪咪抬头瞅他,试探地唤道。
骆峋轻咳了声。
克制着心间的躁动正色道:“不同身份的侍候方式以及男女如何繁衍子嗣,这两个问题孤暂不能答你。
因你与孤都尚不能算大人,而这两个问题涉及了大人才能知晓的东西,贸然探究于你和孤的名声有碍。”
“你想想你以前在村中听的闲话,年长者可有特意与孩童聊这些事?”
槛儿摇头。
太子爷一本正经地颔了颔首,继续忽悠……不是,继续安抚槛儿。
“所以你无需急于知晓这些事,等你与孤都长大了,自会有人告知我们。”
“可明白?”
槛儿:“谁告诉我们?殿下不教我吗?”
太子爷:“……”
太子爷难得避了一下小槛儿的眼神,模棱两可道:“孤也不是什么都会。”
为避免她追问,他顾左右而言他。
“至于你说的难受,孤之前明确告诉过你了,及冠之前孤不会考虑成婚纳妾之事,自然不会有子嗣。
眼下离孤及冠尚有三年有余,你却是提前三年便为孤及冠之后的事愁上了。
难得出宫,你难道不想好生欣赏宫外的风景,品尝宫外的美食?不想与孤在南巡这一路留下好的回忆?”
他耐着性子。
嗓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温润,煞是好听。
可槛儿听着却有种如遭雷击……不对,应该说是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难得跟太子一块儿出来,她只顾着想些有的没的不纯粹是浪费时间吗!
等回头回去了,袁哥哥他们要是问她在外面看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可她脑子里只有烦恼。
到时不就一问三不知了?
而且和太子出来多不容易啊,她总得留下点儿两人一起的美好回忆吧。
否则不是白瞎机会吗?
一瞬间,槛儿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
想通了!
骆峋看她的表情就知小丫头被说服了,他暗觉失笑,心道当真是个孩子。
同时也松了口气。
“行了,时间不早了,歇息去吧。”
说完,把那碟橘子递过去。
槛儿双手接过,小脸上有些赧然,“对不住,奴婢又让您费心了……”
骆峋起身,摸摸她的小花苞发髻,“人小勿要思虑太多,当心未老先衰。”
槛儿:“……”
槛儿被未老先衰吓到了,忙摸了摸脸然后保证再也不多想了,等告退回了屋也早早便上了榻酝酿睡意。
而这厢。
骆峋由海顺伺候着上了榻,他本也没多想,只觉得小丫头的一些想法有些好笑。
可不知是今晚与槛儿稍微谈及了男女间的话题,还是受别的因素影响。
睡到半夜,骆峋时隔四年做了个艳丽的梦。
梦境靡艳,一道玉白妖娆玲珑有致的身躯宛如藤蔓,攀附着他勾缠着他。
让他溃不成军又食髓知味。
分明该是最厌恶的事,他却在梦中想与她永久这般缠磨下去,永不分开。
然他看不清她的脸,只在极致之时她在他耳畔娇吟,吐气如兰地唤他。
“殿下,疼疼奴婢……”
熟悉的声音语调。
骆峋被惊醒了,“唰”地睁眼。
帐中安静,唯有他不像样的低喘声。
初晓人事时的梦可解释为本能的莫名其妙,那么时隔四年的今晚呢?
后知后觉裤中的不适感。
骆峋抬起手臂,颓丧般挡住了眼。
感觉,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