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2 / 2）

她擡起头直视了苏沫两秒，她好像有些明白苏沫是那里不对劲了，今天的她异常安静，而且还有点……情绪低落。虽然苏沫在人面前都是一副腼腆安静的样子，但是见识过苏沫的活泼可爱的苏灿可不会这么认为，她还记得刚回来那天，这个丫头见到自己时的激动的神情，就像是一串会移动的小铃铛，风吹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安静时，朴素的让人觉得平凡。

至少，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是会发出清脆的悦耳的声音的，今天忽然变得这么沉寂，苏灿有些不适应，但同时也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沫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灿一只手扶着苏沫的肩膀，关切的小心翼翼的问。

苏沫擡起头神情有些迷茫，苏灿看见了一双暗淡的眸子，失去了之前的熠熠光芒，眼睛里还有明显可见的红血丝，眼袋有些突出，在她那张明艳的脸上看起来异常突兀，苏灿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生无可恋的信息，那是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悲伤。她不由得心头一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一点点的揪着，她的小妹妹到底是遇见了什么。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沫沫，告诉大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别怕，大姐姐就在你身边，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大姐姐帮你解决。”她将语气尽量的放轻柔，害怕惊扰了面前脆弱的小美人。

苏沫还是不说话，眼睛空洞的盯着面前的桌子。

苏灿转头吩咐梅香，“梅香，去泡一壶菊花茶来，就用前些日子姨母送我的那盒雪菊，里面加点冰糖，顺便再让厨房做几样软糯的点心。”

“书琴，你去库房看看，按照我昨天整理出来的册子，清点一下东西。”

“至于竹韵，今天会有裁缝铺子的伙计来，你去外面守着，若是伙计到了，你让他在外间等我一会儿，不必通传。”

等到三个丫鬟依次有序的离开后，苏沫的眼神才从桌子移到了苏灿的身上，似乎是在聚焦，又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半响，她才说出一句话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姐姐，大姐姐，我……我已经……不干净了，大姐姐，大姐姐你说我……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呀，真的好害怕，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