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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三次飞行 “所有的券,都过期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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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三次飞行 “所有的券,都过期了吗?……

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句。

她悠地想起高一那年的事。

迎新晚会,初五凭借一首《stronger》,几乎燃炸了艺体楼, 一举成了校园名人。

和初五表白的人数不胜数,桌堂里塞满了表白信和小礼物。

那次, 有个男生把她堵在操场, 腼腆的递来一张揉皱的信封:“初…初五, 我…有话和你说。”

初五很客气的回绝男生:“抱歉, 我目前没有没有恋爱计划。”

男生执着的把信往她手上递:“那你有计划的时候,可以优先考虑我吗?”

没等初五回答, 一个篮球从远处飞来, 直直的砸在男生的肩上。篮球落地, “砰砰”地弹跳着。

男生不设防的朝旁边的跑道栽去, 踉跄几步才站稳身体。

三个人一同朝着篮球飞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穿着球服的宋时流走过来,微微弯腰,缓缓伸向地面的篮球。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在触碰到篮球的瞬间,手指迅速收拢, 稳稳握住了篮球。

再起身的时候,宋时流冲着男生开口:“抱歉,手滑了一下。”

男生在看清是谁后,脸更是爆红:“宋…宋学长。”

宋时流点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男生:“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需不需要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不用,宋学长,我还有课,先走一步。”

说着,男生不舍的多看初五几眼,仓皇的跑开了。

宋时流收回视线,低敛着眉眼看初五:“上体育课?”

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缕碎发贴在颊上,有几滴细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沿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在地。

初五有一点被抓住把柄的错觉:“嗯。”

“不要再写回信,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初五面对着多如牛毛的礼物信件,每天都要想方设法的找到它们的主人还回去,又认认真真的写回信,说明自己目前没有恋爱的想法,希望对方以学习为重。

宋时流因为她写回信的事,和她生闷气,连着两天没有主动把香蕉牛奶让给她,还是她自己从他包里拿出来的。

那时候的沈星祺瞥了眼走远的宋时流,撞她胳膊问:“你十六哥哥爱你至深啊,看不惯别人给你表白了?”

“瞎说八道,什么爱不爱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成熟的人。”

沈星祺“啧”一声:“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也不喜欢,是不是早就心系于你哥哥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怎么不能?你想想宋时流是谁,他可是神一样的存在,要颜值有颜值,要成绩有成绩,人缘又是一顶一的,你可三中问问,谁不喜欢他?”沈星祺夸张道:“就你近水楼台,不知珍惜。”

“不不不。”初五斟酌着:“就是你很难想象,你会喜欢一个和你一起洗澡,会被你打扮成小公主的人吗?”

“那不是更哇塞,从里到外都被你了解透彻了。”

“可他只是哥哥啊。”

“我看他可不是想当你哥哥。”

再回到现在,隔着并不宽阔的走廊,宋时流沉沉的回视着她,一双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联系,从始至终,没有否认她的话。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

她迟钝的一点都没有察觉。

在她看来,在绝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始终保持着兄妹间的距离,她乐于和他分享所有的事,也习惯指使他替自己做事,他没有异常,更未有越矩的行为。

除了高二那年,家里人为了庆祝宋时流迎来假期,一起去酒店吃饭。那家酒店是市里出了名的约会圣地,位置难求,是乔佳预约了几天才抢到的号。

当天刚好赶上有人求婚,氛围好得离谱,一群人饭都不吃了,全心全意地祝福那对情侣,初五也是其中一员。

忽地,感觉颊边一片温热,即触即离。不远处的情侣还在接吻,她猛地转过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宋时流,一双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

“小笨蛋,眼泪要掉进碗里了。”

那时候她尚无法确定,那潮湿温热的触感到底是不是吻,可此时此刻,同样的眼神下,她确定,是吻。

她莫名的生出一种宋时流预备做大逆不道之事的预感,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多年的兄妹相称,早已成了烙在骨子上不可磨灭的印迹。

纵使身边人致力于将两个人凑成一对,可她始终把他当成哥哥,并坚信着宋时流也怀揣着一样的想法。

可这坚固的兄妹之情,早早的在宋时流这里变了质。

初五心慌,第一反应是逃。

宋时流轻而易举的从她表情中,读出她的情绪,轻轻的叹气:“不要有负担,去睡吧,乖乖。”

一整夜断断续续的做梦,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钝钝的疼。隔着厚重的窗帘,难以分辨时间。

她有点后悔冲动之下撕开这层窗户纸,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他们之间还能粉饰太平,接下来怎么相处都是问题。

洗漱过后,初五趴回床上搜索返程机票,临近暑假,票价贵得离谱。

纵使得了大红包,仍旧有些肉疼,转而去搜高铁票,显示无票。

哀莫大于心死。

从房间出来,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害她整夜难免的罪魁祸首。

肉眼之下,宋时流的状态没什么差异,t至少不像她这样,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早餐店是宋时流选的,是家本地老店,早上客流量很大,他俩刚坐下点完餐,就有人过来拼桌。

是一对老人家。

奶奶一直在单方面输出,说爷爷越来越能睡,差点错过早餐时间,爷爷一脸的憨笑说下次不会睡那么久。

初五听了一会儿,又开始神游,整顿饭都提着一口气,吃什么都一个味。

站在早餐店门口,初五还是开口:“吃完饭你就先回去吧,我预约了国博,你没有预约,也进不去。”

“好。”

他异常的好说话,倒是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脸上的表情很呆。

宋时流伸手过来,揉她的后脖颈,她并不知道自己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痣。

过往他们挤在一张桌子学习,他偶尔擡起头就能透过浓密的头发看到这颗痣,像有魔力似的,轻易让他入神。

也比初五本人,更早的入了他的梦。

初五还在说话,因着突然的举动,瞬间像被捏住后颈的小猫,浑身僵直:“你干什么?”

“有根头发。”

宋时流撚起一根头发,递到她眼前,她看了一眼,一巴掌拍掉:“你不要动手动脚。”

“下次我会问你,好不好?”

宋时流在示弱,她便说不出硬气的话,扭过头率先一步上了车。

下车的时候,只干巴巴的说句“再见”,关上门就跑了。

参观国博的人不少,初五拍了不少照片,直接发到群里,初建林连连感慨,说有机会一定要亲自看看。

乔佳的关注点则在宋时流身上,问她怎么一个人,怎么没和哥哥一块,是不是耍小性子?

没等她回答,宋时流倒是先发了一句:和初初没关系,我学校临时有些事。

一本正经的扯谎,是为了她。

细想起来,他说的每个谎言多多少少都和她有关。

小时候有一次,她自己在家玩公主游戏,玩得太嗨打翻了初建林的棋盘,怕被骂,是宋时流主动揽下责任,说是他不小心打翻的。

还有一次是初中,她叫感冒的宋时流帮她堆个雪人,害他发烧加重,被乔佳拿着条数疙瘩(扫帚)追得满屋跑。

宋时流因高烧,眼尾泛红,脸色发白,唇纹干涸,还是把她挡在身后,说是他想堆的。

她画画弄脏的书桌,掉在被子上的薯片渣,不知道丢到哪去的钱包…

乔佳立刻发一个心疼的表情,让他平常多注意休息,问他那些吃的吃完了吗,吃完了再给他寄一些。

两个人在群里聊开了,没有她插话的份儿。

来之前,她专门看过几部纪录片,了解不少古物背后的故事,对这种标刻着历史痕迹的物器,深有感触。

可此时此刻,却因宋时流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的分神。

走出馆,外头日头正盛,热气滚滚,细汗瞬间遍布四肢,想再次躲回去。

身体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掏出手机,顺着导航上的箭头指引,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确认好另一个博物馆的方向。

正要走过去,听见有人叫她,回头看见等在门口的宋时流,她不太确定的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可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初五指了一个方向:“你也没有预约。”

宋时流笑笑:“有的。”

“怎么可能?”

宋时流淡淡的看她一眼,隐约约猜到今天两个景点的用意,的确是玩,但也是为了甩开他。

昨晚的开诚布公,并不会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她只会像兔子一样躲进自己的安全屋,更认真地遵守绝交原则,但他怎么能让她成功呢?

初五知道临近暑假,一票难求,她的这张票还是按照攻略抢到的,很难想到他怎么也有。

见她似乎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雷达似的上下扫视着他。

票是从别人那加价买来的,他不止买了今天下午的,还买了最近几天的,有备无患。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她。

“乖乖,我总不能硬闯。”

人家想看,还花钱买了票,她总不能强迫人家不入场:“你不要乱叫。”

宋时流走在前边:“饿不饿?”

“故宫里有下午茶,我请客。”

初五这顿是散伙饭,吃完,各回各家。

两人各揣心思,吃过下午茶,又专门绕回文创馆,和乔佳视频。按指挥买了一些纪念品,乔佳也算是颜控,看什么都想买。

一会儿让她把支架拿起来看看,一会儿又让她问工作人员,吊坠还有没有别的款式。

临了,乔佳还有话要说,但她的手机电量耗尽,直接关机。

初五手上还拿着东西,指使身侧的人:“宋时流,你帮我和我妈说一声,问她还有没有别的要买的。”

宋时流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见她专心致志整理购物篮的东西,没有注意头上的货架挡板,快速擡手挡过去。

乔佳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没什么需要的了,是有个事要告诉初五。

宋时流声音很轻:“乔姨,你说。”

乔佳说,宋时流听,神色越发暗淡,还是应了几声,说知道了:“初五现在住…”

初五听到提及自己,猛一擡头,果然撞到他手心上,发出一声闷响。

后脑勺撞上一片柔软,吓出了声。

乔佳听见她的声音,让宋时流把手机给她,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宋时流泛红的手背,又去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

初五叫了一声“妈”,乔佳兴冲冲的开口:“我刚和你哥说过了,小孟估计一会儿就到北市了,打算住你在的酒店。”

“孟书翰来了?”

“是啊,小孟说想提前了解熟悉R大的环境。”

初五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连连应声:“那我一会儿回酒店等他。”

“行行行,正好这几天你和小孟一起溜达溜达,以后都是照应,知道吗?”

初五把手机还给宋时流,拿着东西去结账,走出博物馆,跟着宋时流去找车。

附近是禁停路段,车停得有点远。

手机关机,完全没了时间概念。

宋时流走在身侧,步伐不快,傍晚的风吹起他衬衫衣角,随着风扑扇着。

初五想起以前他骑车载她的时候,风吹起他的校服,鼓鼓的,偶尔露出一截劲瘦的窄腰。

她会紧紧抱住他的腰,压下舞动的衣摆,威胁他:“哥哥,要是没我你就要走光了,记得请我吃冰淇淋。”

宋泊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钱夹递给她:“小馋猫,你的零花钱呢?”

她接得毫不含糊,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块,又摸着塞回他裤袋:“不告诉你。”

“不许把钱花在男生身上。”

“那你把我送你的东西还回来。”

“你说的是,戴松了的发绳,断了的发卡,还是那些化掉的奶糖?”

“哎呀,我不听。”

“初初…”

风再次吹来。

宋时流停在她面前,擡手碰了碰她的脸:“在想什么,叫你都没有反应了?”

“你刚刚说什么?”

宋时流捏捏她的脸,颇有耐心的开口:“要不要去接你男同学?”

“不用。”初五一把打掉他的手,见他微不可寻的嘶了一声,眉心紧皱:“你的手受伤了?”

“没有,我们回酒店等你男同学,别耽误时间了。”

初五攥住他的手腕,力气不小,甚至攥红了他的腕骨,同时,看清他手背的情况,有一道渗着血丝的长条伤口,底下泛着青紫,看着触目惊心。

是给她挡头造成的。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宋时流垂下眼,眼底的精光藏得彻底,他抽回手放回裤袋:“没事的,等你同学比较重要。”

“他有什么重要的,你手要是坏掉了,我该怎么办?”

初五要急哭了,全然顾不上两人此时尴尬的处境。

宋时流人生里仅有的几次受伤,多多少少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那年她调皮捣蛋跟着几个孩子去公园玩,脑袋一热爬上了假山石上,结果他们都能下去只有她下不去。

其他孩子喊着叫她下来,可太高了,她根本下不去,吓得一直哭。

他们只能去搬救兵。

最后是宋时流爬上来,叫她伏在他背上,一点点往下爬。假山石常年无人打理,底下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又湿又滑。

宋时流因着背她,没有抓稳,又怕压到背上的她,俯身朝着旁边的草地倒去,结果胳膊被石块划伤,流了好多的t血,身上的白色T恤被染红。

初五哪里见过这么多血,以为宋时流要死了,搂着他脖子一直哭。

那时候他也说没事,反过来哄她。

他没有骗他,人的确没事,可胳膊上却留下了一道疤。

“怎么哭了?”

宋时流俯身靠过来,冰凉的手指揩在她脸上,眼泪不见少,越流越多。

宋时流从腰包里掏出纸巾,捂在她脸上:“小哭包。”

初五蒙住眼睛,强压下心里的难受,哑着嗓子:“你疼不疼?”

“不疼。”

“我们去医院。”

一路上,初五的视线没有离开那只手,随着紧握方向盘的动作,青筋鼓动,那一处伤口也在晃着。

他这双手弹得了钢琴,画得了画,敲得了电脑,一双能做手模的手,留疤事小,要是伤了筋骨,才是真的麻烦。

晚高峰,路上堵车,一步一挪,两个绿灯过去,他们几乎还停在原地。

初五心慌,手指来回撚着:“你轻点用力。”

“别紧张,乖乖,我手没什么大碍。”

“你的手已经肿了,还流血了,怎么没有大碍,你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初五的语气有点急,甚至有一点烦,他总是在逞强,摔伤了说不疼,高烧到下不了床说没事,为了给她排队买雪花酥中暑。

总是这样,一直这样。

“你在担心我吗?”

“是,我难道不该担心吗?”初五瞪着他:“你收起奇怪的心思,今天就是阿猫阿狗为我受伤,我也会这么紧张。”

宋时流紧抿唇,视线重新落在车窗外。

初五知道自己的话有多过分,心又一次软下来:“我不希望你受伤。”

“嗯。”

“你不要喜欢我,行吗?”

“只做兄妹的话,你就和我和好吗?”

初五捏着手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子停在了一间诊所门口。

诊所的门敞着,透明的门帘遮挡不住所里的光景,前台是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给两个人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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