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九十七次飞行 “分居”的觉悟(1 / 2)
第103章 九十七次飞行 “分居”的觉悟
“是我过分, 我很过分。”
宋时流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又怕她跑,手臂环抱的力度丝毫不敢松懈。
“你明知道过分, 可你还会这样做。”初五泣不成声,推搡着宋时流:“你放手, 我不想和你说话。”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 我也不要存在。”
初五瞳孔地震:“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醒, 初初, 我现在比任何时刻都清醒,我只要你。”宋时流声音沙哑:“那天我真正意识到你不要了, 我在想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明明快要死掉了。我好像幻听了, 听见你叫我哥哥, 叫我不要再睡了, 说外边下雪了,要一起去打雪仗。我一下就想到那年我给你堆得雪人,你一直觉得小,还没有你一半高, 所以我把手从浴缸里拿出来,想着我还要再给你堆一个和你一样高的雪人才行。”
初五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
那年冬天, 她家楼下的确出现过一个大雪人,比她的个头还高,白白胖胖的,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她围着雪人拍了好几张照片,还把乔佳下楼帮她拍合照,她把照片发到小群里, 夸小区物业好给力,今年居然垒了这么大一个雪人。
他们几个都在夸好看精致,只有王越来劲了,大叫物业不公,凭什么在她家楼下堆,不在他家楼下堆,明明他家更靠近小区门口,更能带动小区“区容”。
王越说到做到,真的跑去找物业算账。
物业说雪人不是他们堆的,个人愿意往哪堆就往哪堆,没碍着人没有强拆的道理。
后来物业为了安抚大家的心,愣是又堆了好几个雪人,只是那雪人根本和初五楼下的没法比。
脏污的雪垒起来的瘦矮的雪人,没有红围巾也没有胡萝卜做的鼻子,只有石子和枯树叶的凑合。
初五没想到,那是宋时流的功劳。
宋时流揉着她的脸:“喜欢吗?”
初五抽着鼻子:“喜欢。”
“那就好,不要哭,喜欢就好。”
心脏阵痛的余韵始终连绵。
初五仿若浸泡在名叫“可怜兮兮宋时流”的苦水里,又酸又涩,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哪怕他们现在在一起,哪怕他们不会分开,可谁能保证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她不能让宋时流再伤害自己。
初五垂眸看他的手腕,那道疤清晰可见。
宋时流躲开:“丑,别看。”
初五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躲。
他的腕骨比她的粗了大半圈,她一手圈不住,转而两只手抓:“知道丑,为什么还要划,不疼吗?”
“不疼。”
“宋时流,你的人生很长,你不能一门心思都在我的身上,你难道没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吗?”初五劝的急切,没什么逻辑:“你想想你的专业,你所参与的项目有t多么大的意义,你再想想你的朋友,这些都不足以让你更留恋你的人生吗?”
“足够。”
初五舒口气,尚觉得宋时流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过去一年里,除却我,你还是做了很多的事情,不是吗?”
“嗯。”
“所以,”宋时流手指刮蹭在她的脸上,抹掉泪珠,又觉得不够,轻吻着:“除却这些,我都在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想每天睁开眼睛看到你,闭上眼睛也是你,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有个家,可以有一个孩子。不,不需要孩子,只要有你有我,我可以结扎。”
结婚,有个家,孩子,结扎…
几个词挨个砸过来。
初五脑袋乱糟糟一片,直觉什么都白说了,伸手撑在宋时流胸口,拉开两人的距离:“宋时流,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宋时流瞳孔微颤,抱着她不放手:“不要分手。”
初五的腰快被勒断了,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谁说分手了,只是冷静。”
宋时流手臂红了一片,还是不放手,问:“要冷静多久?”
“什么时候冷静好就需要多久。”
“你会把我拉黑吗?”
初五捏着他的手:“宋时流,你真的需要冷静一下,我们没有分手,为什么拉黑你?还是你也觉得你做的事,值得被拉黑。”
宋时流紧抿唇,又不说话了。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就凭他动不动闷葫芦的样子,真是想让人狠狠打一顿。
见她拉起行李箱,宋时流以为她要走,又过来抢行李箱:“你要走吗?”
结果,初五只是把行李箱放到了隔壁卧室,挡在门口,寸步不让:“今天开始我睡这个房间,你自己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
宋时流定定的看着,嘴巴张了又合,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当着宋时流的面,初五重重的关上门,转身扑回床上,陷入清香的床褥之间。
这间卧室自从她们两个在一起后,再也没住过,几乎成了半个储物间,堆着宋时流买来的各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