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云楼又挖到了一个好苗子啊(2 / 2)
他打量着李潇茍,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同时震惊于对方在他的气势威亚之下,竟然没有丝毫退却。
云楼又挖到了一个好苗子啊,真是令人不爽的发现呢。
他微眯起双眼,退后一步,松开了链条:“看来是信息部的新来的小朋友犯的错,嘶,他叫什么来着?莫?莫尚?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李潇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杜图看在眼里,唇角翘了起来:“进了信息部就一辈子不能出来了,我要是举报他犯了错,他可能会被开除。我听说知道态度秘密又被局里开除的人,会被一辈子囚禁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你们关系这么好,到时候可别忘了去看他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李潇茍眼中怒气更盛。
他并没有像杜图预料的那样屈服,一只手缓缓绕着,将链子缠绕在自己修长的指尖上,最后将少年拉到了自己身边。
竟是顺着杜图递过来的竿子又往上爬了一截!
这竿子上可是嵌了倒刺的。
李潇茍不管,谁让他不舒坦,他痛死也得还对方一巴掌。
“杜队长对我们新人的关怀真让人感动,莫尚和我一样是新人,对局里规矩不清楚,劳了您的大驾,确实是他的不是,不知者不罪,我想局里也会网开一面不会开除他的。”
“不过,莫尚不知道规矩不奇怪,您是知道规矩的呀,怎么会插手我们一队的任务呢?”
“这上面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您啊?你这么帮我们,如果连累了您,我的心痛如刀绞啊。”
他捂着胸口,情真意切,仿佛他的心脏现在就在被刀绞一般。
杜图眼角抽了抽。李潇茍可以在他面前茶言茶语,他至多威胁一番,学一个小辈一般茶言茶语就过了,以后也无法御下。
大拇指徐徐抚摸着拐杖的顶端,思考着该怎么对付李潇茍的时候,李潇茍并不准备坐以待毙。
他收起茶言茶语,认真道:“他的身世,牵扯的案子和司徒明有关,司徒明和四队的关系匪浅,于情于理,四队都该避嫌才是。”
杜图一怔,他这是被威胁了?
然而这威胁还偏偏对他有用。
皱巴巴的皮肤牵动着,挤出一个并不怎么心甘情愿的笑容来。
杜图:“云楼的人还真是都生了一副利嘴啊,倒是和他那个闷葫芦两模两样。看来我需要去找他说道说道了。”
这是要退的意思。
见杜图真的转身走了,李潇茍的心才缓缓落回了肚子里。
其实他并不知晓杜图和司徒明的关系,但他吃瓜看到司徒明给特搜局的捐赠多数最后是落到了四队手里,才大胆推测两人关系不简单。
再加上他看到少年和司徒明之间的关系,才铤而走险用这一点来威胁杜图放手。
还好,他赌对了。
松了口气,李潇茍看向满眼憎恨的少年,刚要开口,杜图的人居然去而复返!
李潇茍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绷紧了。
如果对方要强行抢人,他绝不顺从。
结果对方朝他摊开手掌:“链子。”
?
对方皱了皱眉:“链子是我们的,你想昧下来?”
……李潇茍将链子连同项圈都拆下来扔给了对方。
那人走的时候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隐约听见什么“云楼小气,一队穷疯了”之类的说辞。
鉴于骂的只是云楼,李潇茍并没有放在心上。
确定人是真的走了之后,他看向少年,问道:“蜘蛛被你们拿到哪里去了?”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就被仇恨填满了。
他朝着李潇茍啐了一口,恶狠狠道:“你们杀了李成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李潇茍叹了口气,心道古往今来叛逆少年的思想工作都是最难做的。
“李成禄做的事足够他死一百次了,你现在让你的同伴带出去的人面蛛如果造成事件的话,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少年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知道吗,李成禄家里还保存着你们两个的合照,他对他的同事说,你是他的儿子。刚刚他是可以趁乱逃跑的,他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你挣一条活路,作为哥哥,他为你付出的够多了。”
少年眸色在光线下复又变得湿润,他声音暗哑哽咽道:“可是……你们杀了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李成禄内向、木讷,但是善良的,他从不曾为了自己伤害过别人,不是么?他还是个老师,你也见过他在灯下批改作业,为了学生犯愁的样子,如果是他,会去伤害陌生人吗?那些陌生人中,有可能就有他的学生。”
少年捂住了耳朵。
李潇茍没有放弃,接着说:“还有,这世上你并非没有亲人了,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人面蛛现在在哪里,我会带你去见你的亲人。”
少年怔了片刻,双唇微张,缓缓道:“它被带去了悦来广场。”
悦来广场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商圈广场,这个点虽然不是人流顶盛的时候,但还是有不少人的。
李潇茍刚刚吃瓜知道,少年就是出现吸血症状的第一人,而让他患上这种怪病的是一只蜘蛛。
他被那蜘蛛咬过之后,蜘蛛的背上就浮现出了一张人脸,那人脸和他的脸一模一样。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被蜘蛛咬过的人越来越多,蜘蛛变得越来越大,背上的人脸也变多了,连表情也更加栩栩如生,就像随时会从蜘蛛的表皮下钻出来似的。
少年的同伴居然将这样的生物带去了商场。
没有时间留给李潇茍犹豫不决了。他强行将汪帛拍醒,将少年和他拷在一起,交代了一下去向之后就飞奔向了广场。
汪帛想喊住李潇茍提醒两句,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喉中的鲜血呛住了。
看着李潇茍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潇茍,咱们的伪装时间快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