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初代异能局局长的身份（2 / 2）

“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沐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敢完全将心放下的，因为李潇茍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江沐却看的分明。

他惨白着一张脸，一双眼空落落的，长久的盯着某处的时候，总是会令江沐产生错觉，那双眼底好像有水渍隐现。

这仿佛失去了童年唯一玩具的可怜的样子，江沐做不到视而不见。

没办法，只能自己多盯着一点儿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江沐每天都会来看李潇茍，渐渐地，李潇茍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再困在房车上，他拉着江沐强行窜到了闫翀的皮卡上，和他一起赶路。

闫翀当时正在看地图，听到关车门的响声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

“纸质地图？复古。”

“病好全了，嘴又开始不积德了。”闫翀针锋相对，“用定位立刻就会被发现。”

“你不是说莫尚死了吗？信息部总共就两个人，零还处在休眠之中，没了莫尚，还有谁能追踪我们？”

闫翀回眸，果不其然看到了李潇茍嘴角欠揍的微笑。

这厮在套他的话。

烦躁的捋了把头发，闫翀让手下停了车，然后把人赶了下去。

车子里很安静，李潇茍只能听见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他在兴奋，因为他知道闫翀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闫翀瞪着李潇茍，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如果可以，大约是想咬的真的是李潇茍才好的。

可惜不行。

他扭过头去，开了车窗点了个根烟，风吹的不巧，车里瞬间烟雾缭绕，后座上两个不抽烟的康复病号此起彼伏的咳了起来。

闫翀的心气着才顺了点儿，连带着脸色也好看了些，然后才徐徐道：“接下来跟你们说的话，下了这车之后你们只当没听过。”

“我记性没那么差。”

闫翀噎了噎，决定当没听见李潇茍的嘟囔：“让你们这么做不是怕你们暴露秘密，而是担心你们因为误信了这个秘密，最后送了小命。”

李潇茍眉峰蹙起。

“我说过初代局长的事，调查过程就不说了，直接告诉你们目前概率最高的结论吧。”

“颜江，特搜局的初代局长并没有死，而是以一种所有人都猜测不到的方式活在我们的身边。”

“身边？你是说莫尚？”

“他只是短暂的控制了莫尚的身体。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接下来的推测——我认为颜江以一种虚拟数据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才不敢用卫星定位？”江沐问道。

“嗯，虽然只是猜测，但目前我们的情况需要规避任何可能存在的风险。”

“数据……”李潇茍喃喃重复，“可如果他只是数据，那他又是怎么控制莫尚的呢？”

闫翀摇了摇头：“一切都只存在于理论之中。当初闫翀还在的时候，就对关于永生的异能很感兴趣，他私底下一直在找相关的异能者，这个动向也只有我们闫家人知道。可以闫家人的信息网，都搜罗不到的消息，颜江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唯一一个有点相关联的也是将意识永久的储存在信息空间里。”

“当时这篇论文和研究机构的信息，闫家当做了人情送给了颜江。这也是我偶然间想起来的。研究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积德理论上来说，如果人类的意志能够以电子讯号的形式被存储起来，那么这段意志就能够不断地自我复制，对于存储在信息端的异能也就能够模拟出来了。”

李潇茍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听懂了闫翀的意思。

“如果你的推测是对的，那颜江就是个无处不在，且只要特搜局的信息部记录过的异能者的异能信息，他都能通过解析之后模拟出他们的异能？”

闫翀吐了口眼圈，迷蒙着眼，半晌微微颔首。

李潇茍感觉到身侧一重，江沐仰靠在了椅背上，双眼直愣愣的，眼珠子里的光都没了。

因为只要理智尚存的人都能够判断出来，这样的敌人是无法战胜的。

短暂的震惊过后，李潇茍却比谁都要更快的燃起了希望。

特搜局里的记载的所有关于他异能的信息都是错的，他拥有的根本不是异能，而是系统。

这或许能成为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