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逢（2 / 2）

卡莱尔被他这一套连珠炮似的控诉弄的既莫名其妙又怒火中烧，莫名其妙的是对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自说自话，而怒火则是因为他确认了一件事：“当时在飞机上那个驾驶员果然是你，你把约翰怎么样了——”

“嘘，先工作，等完成后我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伊格那修的眼神语气都是那么纵容，简直下一秒都能登台出演爱情戏剧的男主角，意识到这点的卡莱尔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想管伊格那修的工作是什么，他现在只想开枪见证对方的脑袋开花。

但是这人的行动力实在太快，没等他动手就直接从门口把一个瑟缩的变异种提进来扔掉了地上，卡莱尔一眼认出是之前围猎他的人中的其中一个：“还是当年你教我的，扫除障碍时要留下一个活口，瞧，果然派上用场了。”

带着笑意的语调，却让听到这话的头目意识到其中的暗示，而那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的活口也确认了他的想法：“老大……呜呜呜救我……大家都被杀了，我、我没办法……他让我带路回营地……”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卡莱尔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调整好状态后语气平静：“在城中屠杀丧尸的人是你，帝国为什么要做这些？”

没等对面回答，头目就大叫着“你到底想干什么”和地上重伤的手下一同哀嚎起来，而那少年也在一瞬间脸色惨白，在质问自己家人的去向却被忽略后焦急地拄着拐杖从后门离开。

卡莱尔想追上去，但是他无法放任更大的威胁在这个他的同伴可能会出现的城市，僵持的同时又不免分心。

于是伊格那修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对这次重逢的氛围不太满意。明明他在出场前尽力扮演两年前卡莱尔最喜爱的彬彬有礼的模样了，可周围无关紧要的人太多，卡莱尔的注意力也无法百分百集中在自己身上。

实力的强大一般会带来同等程度的自负，伊格那修的惋惜只持续了两秒，就决定自行推动情节发展，他一向擅长这个——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将镰刀剑旋转一圈，接着反手持刀割向原先给他带路的变异种的脖颈。

卡莱尔虽然一直在头脑风暴但是本能反应一直牢牢锁定着金发男人，见人有所动作，他想也没想就放弃枪械改拔刀挡了上去。

“你疯了？”卡莱尔不能理解刚才还姿态优雅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发病，但当他看见他们刀刃相抵时对方唇边的笑意，忽然就明白这人攻击他人、不正面持刀都是为了引自己主动“贴”过来。

对方这种钓鱼捕猎的手段让卡莱尔想起了众多曾经不美好的记忆，他极度厌恶这个，不再犹豫直接左手开枪。

“为什么生气？他带我找到你的使命已经达成，留着也没用了。”伊格那修侧身避过，灿金色眸子透露的兴趣证实了他并不是真的感觉疑惑，只是想看卡莱尔的怒火罢了。

“你在戏弄我吗！”卡莱尔一刀刀挥出，而对方要么闪避要么格挡，要攻击也是针对地上两个吓傻的变异种。

“看到你的进步我很欣慰。”伊格那修在每次靠近卡莱尔时都不掩藏自己的迷恋，色泽过浅的瞳孔在全神贯注盯人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非人感，配合他逗猫一样的动作简直让后者毛骨悚然，怀疑这不是打架，而是什么阴谋诡计的前兆。

“要打就好好打，不想打就滚！”

因为恼羞成怒而砍了个空，伊格那修见状却是奇迹般的停下了，刀尖挽了一个漂亮的收手式，笑道：“如你所愿。”

同样停手的卡莱尔恢复着紊乱的呼吸，他的体力很好，现在这样不协调的原因完全归咎于情绪的起伏：“我就知道，在沙文镇天台上我没看错，你当时在直升机上还有空做这种把戏，就是为了吓我？”

“我以为你会喜欢。”伊格那修语气亲密而真诚，的确如刚才所说的一样知无不言——如果不是眼中闪烁的恶意也那么明显的话他几乎都要信了，“你当时无措的反应真的非常迷人，你的朋友们安慰你，你为此感到安心，殊不知他们只是把你当做常常出现幻觉的精神病人。

“包括现在，你还是一头雾水，对于我的一切都是那么迷惑，就像两年前一样可爱。”

“闭嘴……”

“没关系，我说过这次是正式的重逢。我会将一切坦诚相告，如果你想听的话。”

（TBC）

【作者有话说】

两年前的矛盾并不是误会嗷，咱不搞误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