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3章 故事（2 / 2）

“这并不矛盾，亲爱的。”伊格那修耐心地说道，“这个世界因为病毒和怪物再乱一点对我百弊而无一利，而且就算我与科研会没有私人恩怨，那个时候这群已经剑走偏锋的疯子，我也不能让他们活下来。”

他说的冷酷，这让卡莱尔想到了先前的线索：“是因为……科研会那些‘实验体’吗？”

“帝国在病毒爆发不久就开始组建异变军队，这件事是他们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伊格那修道，“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被招安的那些变异种也只是士兵的职位，真正作为统领的，则是科研会那些和我一样的实验体。”

而伊格那修想要让末世结束不能不处理帝国，那么变异种军队就是最需要重视的存在。

“那么，这两年你一直在科研会和……帝国？”卡莱尔问，他的声音又低下来了。

对方给了他已知的答案，一切都圆了回来——伊格那修的离开本身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就像当年他在鸽子棚里对他说的那样，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不是他的风格，他理所当然的该去抗争一切。但是那个时候的卡莱尔没想到，伊格那修离开协会也是能像离开帝国一样，说走就走，无视他人利益或性命，只因为在那个地方要办的事情做完了，于是自然的离开而已。

“我明白了，你当时突然叛逃，直接失踪两年，就像现在突然出现是一样的。”

一样傲慢，一样任性，一样混账。

但是，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这么做的。卡莱尔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没问他说叛逃就叛逃那自己怎么办之类的话。毕竟……和要做的那些事相比，他的那点儿感情算什么呢？

卡莱尔感觉胸口又开始发堵，他不是爱自怨自艾的性子，此时无处发泄，所能做的只是转移话题：“那么两年前科研会被毁，应该造成了很多伤亡吧？你没被问责吗？”

“结晶爆炸是意外，卡莱尔。再详细解释，就是原始结晶没有保护装置，被子弹击中后碎裂发生了爆炸。”伊格那修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语调放缓了些，像是在照顾对方的难过，当然并没有起太大作用，“但是帝国在那之后缺少能领队的变异种，这也是事实。”

“变异种……对，还有一件事。”卡莱尔道，“你叛逃的同时，协会内部又发生了变异种的叛乱，这件事情你知道，甚至还在当初的决战中用来挑衅我——哈，阿朗索他们的叛乱，是你做的吗？”

“我没必要放火烧毁我送你的东西，亲爱的。”伊格那修叹道，“协会发生叛乱其实并不难猜，或者说，根本就是必然的事情。那些抱团的变异种不仅在私自囤积药品，还有各种武器，他们甚至还想拉我入伙，虽然我并没有同意就是了。”

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举报他们。

“……我明白了，那就是帝国。”卡莱尔无力再责怪这人的思想逻辑，只能点了点头继续道，“帝国的那些使臣真是各怀鬼胎，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找阿朗索，但是一无所获……没关系，我会查清楚是谁干的。”

“我能告诉你的是，帝国异变军里没有他。”伊格那修道。

没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如果不在异变军队，他还能在哪里？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卡莱尔深吸一口气，“我的共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共鸣？”伊格那修道，“我记得我在普斯顿城已经解释过了共鸣的一些原理？”

“你要是连这句话都说谎，我也会开始连带着怀疑你之前那些话的真实性了。”卡莱尔道，猛灌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红茶，“别糊弄我了，伊格那修。不管是变异种也好，丧尸也罢，在母体存活的情况下都是与母体共鸣。但我不是，普斯顿城与那些关在笼子里面的丧尸产生精神连结，两年前和阿朗索出现共鸣——还有更重要的，每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都有你在附近，不说和你有关系，只能说，我可以默认你是知情的，对吗？”

一次两次还能是巧合，共鸣次数如果都能多到把脑子撑爆，卡莱尔如果还没有反应的话是当他自己是傻子吗？

“所以呢？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伊格那修笑道。

“一开始我确实这么觉得，以为一切都是从我被母体……被蛇祖吞到茧里之后才发生的，但现在想想，并不是这样。”卡莱尔道，“我可以确定，你还隐瞒了一些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