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婚礼预算是多少。(1 / 2)
第96章婚礼预算是多少。
于妍本来打算过去的, 看居慈心站在外边,问:“真不进去吗?”
居慈心很想进去,但有点怕金拂晓, 随口问道:“我们休息室有监控吗?”
于妍沉默了一会, “副总,那是违法的。”
居慈心哦了一声,“那隔音也太好了,我想观测一下进度条都这么困难。”
于妍:“那我现在进去是不是很尴尬?”
居慈心嗯了一声,于妍却说:“可是金董让我送点吃的。”
她就这么敲门进去了, 居慈心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室内的金拂晓和父母面对面坐着, 看见进来的居慈心也不意外。
对方八卦得蓬湖都觉得烦,怎么可能忍住不进来看热闹。
就算热闹的中心是自己,对金拂晓来说,居慈心比对面的亲人更让她感觉安全。
如果蓬湖在的话就更好了。
她还是会这么没出息地想。
但多年前就是蓬湖在才给了金昙机会,她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先喝口茶吧。”金拂晓说。
坐在对面的不止金拂晓的父母,还有大姐。
亲弟弟似乎还在外国旅游, 完全不在意三姐是不是要进去了。
姐夫在家里带孩子,也没过来。
也是, 上次是来要钱的,这次是来求人的, 态度也不一样了。
虽然和居慈心说自己可以, 也不会计较父母的爱, 某个瞬间金拂晓还是有些烧心。
哪怕她知道金昙一直被偏爱着。
“不喝了不喝了。”
金拂晓的母亲摆手, 就算和长女在城市里生活了多年,女人的肤色还是只比丈夫好上一点点, 手上多年劳作的痕迹很明显,和细腻无关。
“那我自己喝。”
金拂晓并不着急, 她泡茶的动作也很漂亮。
即便这些年她事业有成,父母对她的印象也更新成了大老板,见面的时候还是陌生。
明明小时候是个野丫头。
“金芙,我们是有事找你的,你的秘书应该和你说过。”
金拂晓的大姐现在自己经营一个餐饮小店,已经不用亲自在后厨工作了,还开了分店,生意和收入都不错。
当年开店的钱也是金拂晓这边出的,不然她和丈夫可能还在摆摊,孩子的上学问题都不能解决。
钱能解决太多事情了,也让他们忘了最初的苦日子。
“关于金昙,你们想说什么。”
金拂晓看着泡开的茶叶,浓密的睫毛因为低垂着眉眼落下阴影。
室内早就开了灯,休息室另一边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上,城市的昏黄恢宏,写字楼的灯光都是金拂晓的燃料。
“我本来想去看金昙的,只见到了她的律师,说是你提供的证据。”
大姐皱着眉看向金拂晓,“金芙,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她要害死我的妻子和女儿。”
金拂晓迎上大姐的目光,“换你你忍得了?”
大姐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你的女儿和老婆不是好好的吗?”
“没死都算好好的?”金拂晓笑着问。
小 时候被嘲笑的肤色现在成了她的特色,特别的口红颜色在光下让她看着像是壁上的神像,凛然又不可欺。
她早就不一样了,只是亲人还停留在过去。
“你怎么说话的,金昙要是坐牢了,你以为自己脸上有光吗?”
一直沉默的父亲忽然开口,金拂晓往后一靠,扫过对方一身的衣服,“爸爸,你身上穿的都是我挣的,金昙给你花过钱吗?”
“她过年也没回去过吧?”
金拂晓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好奇:“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帮她说话?”
小时候干活是这样,脏活累活擂在金拂晓身上,因为金昙是有出息的人?
她就没出息了吗?
“这不是帮金昙说话,我们是一家人,总不能背了案底吧?”
母亲急忙说,似乎在劝丈夫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火。
大姐也说:“是啊,影响多不好,金昙还是明星,我听律师说,她的名誉受损,要赔好多钱的。”
金拂晓懂了,“怕她坐牢还要赔钱,赖上你们?”
母亲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金拂晓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父亲直接拍板了:“你赶紧把你的诉讼什么的撤销,这么大了还过家家一样,亲姐妹告来告去干什么?净让别人看笑话。”
金拂晓耸肩:“别人是谁,你们都搬出村子了。”
父亲又生气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撤诉。”
金拂晓:“那我什么都不管,你们还有今天吗?”
桌上的茶水沸腾,居慈心和于妍在不远处的屏风右侧围观,没有说话。
金拂晓的母亲叹了一口气,“金芙,你怎么性格还这么硬呢,我们到底是一家人,金昙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挺多的,我的女儿和老婆都很安全。”
金拂晓顿了顿,“还是怕金昙什么都没了,找你们生活?”
室内忽然只剩下煮茶的声音。
居慈心低声对于妍说:“你拿那么好的茶做什么,这不是好几千一斤吗?”
做了副总的女人依然斤斤计较,这方面公司上下都一脉相承。
于妍也压低了声音:“临期的。”
居慈心满意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
“金昙那么喜欢表演,你这不是要毁了她一辈子吗?”
母亲搓着手,即便穿上了质量很好的衣服,依然难以掩盖心虚,目光游移,不敢和金拂晓对视。
小时候金拂晓问她为什么自己要干活,金昙不用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的。
“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金拂晓问。
母亲和大姐对视一眼,“你……喜欢……”
居慈心都替他们尴尬。
金拂晓也不失望了,她觉得没必要。
“我喜欢蓬湖。”
她冲眼前的亲人笑了笑,“金昙千不该万不该对她动手的。”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些年你们的钱是哪里来的?金昙是怎么做演员去的?”
金拂晓喜欢明亮,连口红不要哑光的。
她说话的时候唇蜜也如同流淌的河流,让人想到日出时波光粼粼的海面。
每说一句,眼前的女人就低头一分。
“你们说我白眼狼,到底谁白眼狼?”
金拂晓忽然往前,交叉的双腿使得裙子的布料坠下来,上面有无数金色的眼睛,似乎和她的双眼一起审视眼前的人。
“我不奉陪了,我们断绝关系吧。”
她平静地说。
“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母亲急切地说,一边看向大姐。
父亲故意打翻了茶杯,在热气氤氲中说,“你断绝得了?老二,我们永远是你的父母,你要赡养我们的。”
“我不差你们的赡养费。”
金拂晓看着对面的三个人,忽然发现他们也不是在乎金昙,在乎的还是面子。
就算离开家乡去了新的城市,好面子的人永远被面子笼罩,同时又有一套规则自动运行。
好像生下来的就永远不会走,无论多远手上也有隐形的绳子,多少都能教训几句。
“所以金昙有她自己的报应,你们也有。”
金拂晓笑了笑,“以后我不会给你们超出赡养费以外的钱,老小无论是赌还是干别的,都别找我擦屁股。”
她余光瞥过边上的绿植,有些遗憾这不是发财树。
又好像忽然很想很想蓬湖了,明明她是早晨离开的。
一个月的天天见面就把她六年的寂寞抹去了吗?
那只水母真讨厌。
“你以为你现在出息了我就不敢揍你吗?”
父亲拍桌,母亲虚情假意地揽了揽,似乎想故技重施闹一闹,“是啊,你现在名声多重要啊,公司也是,你要是不孝顺,家里不和睦,生意也受影响的。”
金拂晓却无所谓了,让于妍叫来了保镖,“送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