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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并章] 凤愁鸾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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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的唤了一声,“谢祯!”

戎叔晚目送人头也不回的出殿去,扬声追喊了一句,“将军不瞧瞧小奴给太子殿下做个趣玩儿?走这么急?”

谢祯置若罔闻——背影急急的消失了。

***

那日,戎叔晚挨了一脚之后,还甚是纳闷——小奴来的不巧,又惹着谁了?

钟离遥方才反应过来,这茬还未曾交代清楚。仔细算一算宣诏所布的出生时辰,可不是在他出征后么!

回忆着那等‘红杏出墙’的质问,好似背着人做了什么龌龊勾当,钟离遥面皮上有几分薄怒——“混账!朕就说他是混账!”

德安讪笑,“将军走时,怎的伤倒更重了?”

戎叔晚替人倒茶,老实儿捶腿,“小奴也瞧着破头烂腚,怪可怜人的!”

钟离遥强忍心痛,不悦道,“可怜也是自找的。朕话都没说完,他自急着去——再有,不许他与人争勇斗狠,他倒一句也不听,只拿朕的话当耳旁风。”

戎叔晚道,“主子倒越来越有为人父母的苦心了,将军这样大的人,还当孩子宠。”

“……”

钟离遥叫人挑破心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忍不住说道,“德安,遣人再去瞧瞧那混账——只将伤患包扎好,盯着他吃几幅汤药。”

“是。”

当晚用膳,只瞧见那筷子拿起又搁下,几度欲言又止。

德安便道,“主子,遣去的医师回禀了,也不知是受了寒还是伤了根本,才回府没多久,身子就烧了起来,怕是热的狠了褪不下去。”

钟离遥顿住,“朕何曾问你了?”

“是,主子没问,是老奴才心不忍。”德安道,“兴许这个时辰,连晚膳都没用过呢——可怜病来如山倒,将军那样强健的身子若病起来,新伤旧患,怕是不好调理。”

钟离遥擡眸看向德安,问道,“汤药可曾吃下了?”

“这……老奴不知。”德安顺着话说道,“毕竟是凯旋的功劳,主子若肯辛劳一趟,入府慰问功臣,乃是国之大幸,贤君之举,举世传颂的圣明。”

钟离遥搁下筷子,刚要开口,德安便抢先道,“轿子已经备下了。”

钟离遥为那恰到好处的台阶满意,到府的时候,果然瞧见零星灯火,仆子们四处奔忙,连房间都一股浓重的汤药火气。

当下,他心一紧,快步走进去。

谢祯依靠在床榻上,咳得厉害,眉眼都烧红了,瞧着肿的厉害,像是刚哭了一场。

“怎的才这么一会儿,就成了这副样子?”

谢祯擡眸,静静的瞧着他,不等开口又落了泪,干脆也不吭声,将头扭过去了。

“这是做什么?朕来瞧你,你倒不理人。”钟离遥坐在他身边,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被人轻轻地避开了。

“汤药可吃下去了?医师怎么说?”

谢祯委屈道,“不劳君主费心,臣纵是病死了,也无非替人腾出宫苑来。免得再多嘴,惹得君主不开心。”

“你!”钟离遥被人噎住,半晌,才吐出来一句服软的话,“你何苦那样心急,朕自是想办法呢!”

“想什么办法?”

钟离遥睨着他,哼道,“待太平几日,朕自寻个好理由,将那宫苑赏给你便是。”

“真的?……”

钟离遥无奈,终于摸上了那发烫的额头,“真的。”

“那兄长,为何、为何……”

“什么为何?”钟离遥去端汤药,将那柄勺耐心的搅动了两下,又递到嘴边轻吹了吹,“乖乖张嘴。”

谢祯张嘴吞了,“好甜。”

“你也怪哉,吃汤药却喊甜。”钟离遥气笑了,“怎的?朕若不亲自来喂,岂是要拖着不吃了?”

“只有兄长喂的才甜。”谢祯乖乖凑近勺子,一口一口将药吞吃干净,方才匀出功夫儿来问下一句,“兄长为何……趁我不在与人厮混?……”

那微凉的指尖摸了摸人起皮的双唇,又起身搁在药碗,从桌案端来一杯水,仔细递到他唇边,“姝儿当日诞下双生,被德安老奴安然藏在宫城,如今……不过是添了个掩人耳目的说法罢了——枉费朕待你那样真心,这荒唐的说辞也信。”

谢祯几乎是扑上去的,那杯水洒了一半在人衣襟上,泛红的核桃双目猛地就亮起来了,在昏暗的灯火中莹莹如宝珠,“兄长,你果真没有骗我?”

钟离遥气哼道,“没有。”

谢祯抱住人的脖颈,痴笑着摇晃了两下,“果真?”

钟离遥哼笑,瞧着人那样的欢喜,不经意间也露出淡淡的宠溺,“自然。”

谢祯将人摁在身子底下,低头瞧着人,哑透了的嗓子带着几分满足,“兄长为何不早说,害的祯儿那样伤心。”他拉着人的手搁在心口,“这都碎的不成个儿了——我想兄长想的好厉害。”

“哼。”

“兄长…兄长…”谢祯黏糊糊的缠着人,连手脚都并用的攀上去将人抱住了,“我一时只觉得也不痛了,连病都好了大半!”

“朕快叫你这混小子,气出病来了。不知道心疼身子,又苦着叫人来哄——哪里有你这样骄纵的,半分也不体谅人!”钟离遥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开,又怕扯到他的伤口,遂凭他去了。

“那兄长不生气了?”

“……”

“我知道兄长心中装满了我,可兄长总也不承认。又或者今儿认了,明儿又不理人了。谢祯总是那么愚钝,猜不准兄长的意思来……”谢祯盯着那微敞衣襟所露出半个光洁肩膀,伤疤消褪后浅痕并不明显,只有那两口咬出的牙痕鲜明——他埋首下去,轻轻拿舌尖舔舐着,湿漉漉的热着,又沿着脖颈一路爬到耳垂边儿上,叫人狠狠捉住了,“瞧瞧你的功劳!”

谢祯来不及认错,只拿舌尖抚慰人,片刻后,他停下,趴在人肩窝里,闷闷道,“兄长……你想不想我?”

钟离遥笑出声儿了,“你说呢?”

那手不知摸到了什么紧要的地方,捏的人闷哼了一声,谢祯不知觉似的继续作乱,“兄长,日后若我再说错话、做错事,你只管打我、骂我,再别这样不理人了。”

“松手。”

“兄长答应我?”

钟离遥隐忍道,“朕瞧着……你力气大的很,也不像生了病的样子。可叹朕那点不忍心,叫你这坏小子利用了。”

谢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捧住了人的脸,郑重亲了一口,沉声道,“昭平,我好爱你。”

昭平二字含在舌齿的粘腻缝隙里,突如其来的告白将人羞住了!

钟离遥只觉耳热,烫的无言——每每让他唤住名字,都心口骤然一紧。

喘息间的热雾浓重,猛然一个吻袭来,纠缠间躲不开,更不想躲,唇齿间有汤药淡淡的苦与甘,将这一路走来的复杂滋味尝了个遍。

钟离遥发觉他仍睁着眼,似要在这样浓烈的爱意中捕捉那短暂的耽湎与痴迷。是了,于谢祯而言,唯有这样的时刻,他兄长的眉间,才只剩爱——那是一种答案。

得到了答案的人,终于安心几分,那动作越发粗暴而急迫起来。

怎么会不想,怎么会不爱呢?

钟离遥哑声,擒住他往袍子下探的手,“不可,你身子未痊愈。”片刻后,他盯着谢祯迷茫而渴望的目光,又轻笑了,“不如,今日换朕来伺候祯儿?……”

谢祯痴笑着点头,“好。”

夜深人静,唯有一截韧而白的腰肢显得风情。

谢祯用热烈的目光盯住他,端坐上方的帝王神情隐忍,轻痛中,为他的“言而有信”而气恼。

“祯儿旧伤未能痊愈,只能辛苦兄长了。”

钟离遥气的咬牙,擡手便要回赏他一个耳光吃,却被人钳住手腕,猛地扯进了怀里。

“兄长累了?”

谢祯低笑,“那就……换祯儿来罢。”

“谢祯,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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