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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差点搭到秦遥的手背上,还没来得及揩油,听到他这层分析后的秦遥,顿时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毒死你。”
文殊刚进来时就看到这幅画面,下意识的认为秦遥受了欺负,连忙带上身后的家丁冲了进去。
“秦遥,你没事吧?”
秦遥本就被刚才男人的话吓得一惊,心慌意乱,现在再见到文殊,更是心底里的抗拒。
不过少年突然拍案起身的动作和贸然闯进来的一帮子人,也的的确确吓到了那桌上的三个人。
店里的人仿佛分成了两派,三个人是一组的,文殊和他的家丁是一组的。
只有秦遥一个人孤立无援,来到这陌生的京城。
左看看三人,右看看这一帮子的主人主仆,泰瑶咬着手,顿时提起衣摆就冲了出去。
文殊连忙想要追上,那男人见少年凭空跑了,桌上的饭菜还因为秦遥刚才反常的举动洒了出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现在把我的饭都弄得吃不了了,你说怎么赔?”
文殊心中急着跑出去的秦遥,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些钱财,放下去之后带着家仆紧追出去。
秦遥初来乍到,京城的路肯定比不过来了一段时间的文殊。
两人你追我赶,秦遥很快就迷了路,文殊趁机乘胜追击,一把将人拉住。
秦遥体力不支,被拉住后也就站在那里不跑了,转过身怒斥道:“你还追我做什么?”
文殊之前的体力不济,不然也不会当初被时云景拽着跑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
不过自那天之后他就勤于锻炼,现在看着秦遥喘息,自己倒也没有太大感觉。
“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秦遥没说话,一双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他。
文殊只好接着解释:“我昨晚中了催情欢,有点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唐突了你。”
见秦遥还是神色没变,一双眼睛吓人的可怕,文殊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反驳都苍白无力的像是为自己狡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昨日虽然中了催情欢,也的确药性发作的猛烈。
但是在见到秦遥的时候,他其实尚且存在一丝的意志,所以也知道面前的少年是秦遥。
只是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
在来之前文殊为自己的罪名开脱过了,也做好了见面的准备,但是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和澄澈的目光时,他便觉得自己的内心极为肮脏。
他干巴巴的看着秦遥,不知道再继续说下去什么。
只好接着道:“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的,我能帮到你的,我都会帮你的,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格外的真诚。
要争论起来,秦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损伤,毕竟当时文殊被卢同一脚踹飞了。
而且虽然当时他受了惊吓,但是常年和药草打交道,他还是发觉了文殊的不对劲。
秦遥万万没想到,自己昨日在朝堂上给皇上说的话,今日这个毛头小子又跟自己说了一遍。
不过想到自己那离山出走的师兄,秦遥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文殊,最后只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走吧!”
文殊默默的望着他,他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和秦遥的相处,都这么的尴尬,但是此刻,也只能点点头,回应一声:“好。”
他是来请求原谅的,若是对方不愿意,他还死皮不要脸地赖着,多少有点无耻了。
文殊回到府上,一进去,入目的便是一张少年笑颜如花的画像。
这画是皇后娘娘帮他画的,只是画中的人,再也寻觅无果了。
他拿起那画像看了许久,最近的事情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他的脑海里,当初和画中少年的初见,却慢慢淡出了印记。
“来福。”
一声喊,门口顿时出现了家丁。
文殊将画像丢给了他:“拿出去烧了吧。”
这画像别人可能还会不清楚,但是来福是文殊高中之前的书童,和他最为亲近自然知道他对这画像的重视程度。
见手中丢过来的画像正是那少年,来福顿时一惊,诧异道:“公子?”
文殊只留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声音多了几分清冷和决绝,“拿去烧了吧。”
虽然这画像中的人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今生今世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可能。
但是为这么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家住何方的人惦念了这么久,文殊知道自己该清醒了。
为宫中为自己担忧的妹妹,也为自己昨日差点伤了这个少年的心。
这段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便断了念想吧。
文殊之前经常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看画像,但是现在画像没有了,便只能坐在那里发呆了,要么就偶尔拿出自己中举之前的书来看。
等到天几乎要黑下来,他脱了衣服要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口的家丁连忙进来汇报。
“公子,今日-你找的那位公子在外面求见。”
文殊一惊,连忙将身边的外套拿了过来,飞快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外面的寒风便阵阵地吹,他连忙跑到门口,和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上时,顿时一惊。
“秦公子。”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