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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说你在京城很受重用,有出息听到药王的称赞,卢珂却更觉得惭愧了。
看出来他这次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药王负手而立,面前是毒物的养殖地,视线再放得宽广,就能瞧见空中翺翔的鹰,还有大雾。
“我一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药王山出去的人,不会受人耻笑,有生存的能力,这个你做到了,另一个就是在我进土之前,能够看到我的宝贝儿子许到一个好人家,这个,遥遥也做到了。”
他拍了拍卢珂:“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山的原因,也知道遥遥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参与,我只希望他嫁个好人家,也不会过多阻拦,五天后就是遥遥的大婚之日了,希望你……想清楚了。”
没有再等卢珂的回答,药王手背在身后,重新回到了宴席。
卢珂对桌子上的那些美食不感兴趣,听了药王的话后便站在山口处吹风。
他知道师父表达的什么意思,知道他离开是因为对秦遥的情窦初开,也表达了自己不会阻止他追秦遥。
卢珂眯着眼看着远方,这几天的停留不仅没有整理好情绪,反而更加心乱如麻。
秦遥昨晚酒喝得多了一些,但是这药王山的人对于醒酒也是有一套,昨天他也没少被灌下醒酒汤。
所以看到一旁躺在自己身边的卢珂,秦遥的脑子宕机了几秒后,连忙掀开被子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并没有想象中的衣衫不整,他松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男人。
离上次说出气话已经过去了三天,他现在脑子已经清醒了,见到卢珂也并没有那么气急了。
其实酒宴上他也并非故意喝那么多酒,毕竟那会他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大半,之所以故意喝那些酒,正是因为感觉到卢珂在偷偷看自己,所以打算刺激他,看他是选择放任自己醉酒还是忍不住抢走他的酒杯。
只不过结果显然有些不太理想。
秦遥无奈的想,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重新躺了下来。
他记忆中卢珂应该是没有喝酒的,那就是自己醉酒之后喝的了?
两人离得近,除了能够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也能闻到来自卢珂身上的烈酒。
想到两人现在尴尬的氛围,秦遥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卢珂早上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疼欲裂等到看到自己怀里安睡的秦遥后,脑子更是直接炸开。
他下意识的想要缩手,只是还没有动,秦遥似乎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安稳,不舒服的蹙起眉头,卢珂便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瞳孔地震。
昨天他记得自己喝了一点酒,然后听说秦遥呕吐的厉害,祝灯凤手脚不便,想着秦遥当时意识全无,便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
他记得自己应该并没有喝醉,也没有喝断片才对。
但是现在躺在他臂弯上的秦遥,虽然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但是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个肚兜,身体的温度似乎能将他灼烧。
卢河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门外便传来“砰”的一声响,顿时将两人从床上惊起。
秦遥本也只是大胆一试,没想到酒精的作用太强,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这会受到了惊吓,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手在他刚起身的同时直接将人重新压了回去,秦遥无辜的眨眨眼,听到耳边的“别动”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将衣裳脱了,上半身只剩下一个红肚兜了。
卢珂随手抓起床边的一本书直接丢向了门口,怒吼道:“出去!”
这反应几遍门口的小师弟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瞧见半人高被隆起的被子,神色一下子复杂了起来但是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在人家的门口呆着,所以还是连忙走出去了。
他们看着另一个属于祝灯凤的房间顿时生出一种羞愧感和内疚感来。
他们的师哥,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秦遥现在这个状态有些不太好过,所以也无法跟外面的人产生共情。
刚才卢珂只想着不能让秦遥春光乍现被人瞧了去,便将人摁回了床上,自己举起被子挡在秦遥的上面。
这个视角别人虽然只能看到被子,但是卢珂这个视角能看到的就多了。
秦遥早上也是一时冲动,现在被卢珂这样盯着,顿时小眼一横,美目生情,向旁边一滚,将自己缩在被子的另一头,整个人被被子笼住也不说话。
卢珂一动不动,傻眼的站在那里,还没有从这一波三折中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旁边隆起的一小包。
等了许久没等到卢珂的一句话,察觉到旁边的人准备下床,秦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出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袖:“你打算走么?”
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没有等到卢珂的回话,秦遥再次发问:“我们这样子被好多人看到了……你不打算负责么?”
卢珂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松开。”
秦遥刚才都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听到卢珂的这两个字,眼睛却顿时酸涩的想要落泪。
他都已经主动到这个份上了,卢珂居然还打算走?
没有再说话,伸出来的那一只胳膊缩了回去。
“先将衣服穿起来罢。”
卢珂绕到另一边将秦遥的上衣从一旁拿了过来,只是过了半天,也没有见他回应。
他顿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的那个语境后连忙将被子掀开,秦遥已经在被窝里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