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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一次触动,都是用情至深,百般眷恋,好像在这方天地的尽头般,缠绵不休。
直到快要天亮,二人困了,乏了,听着松窗雪打声便睡着了。
康王府。
易楚逸穿着一身黑斗篷走到了易硕溯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宽面,满身横肉彪形如虎的男人,他也依旧是毫无波澜脸上再也不见半点情绪,只剩下冷漠和阴沉。
“那个人呢?你没有送过去吗?”
易楚逸质问道,毕竟那个人可是很关键的。
易硕溯一向目中无人惯了,回起话来也是那么的桀骜随性,“送过去了,又被他们送回来了,还特意拿了一张黑布挂上,上面全都是用黑狗血画的符咒,谁碰谁倒霉。
太子殿下,本王已经帮了你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本王可没有那么多心思陪你们年轻人闹腾?”
这个时候就打退堂鼓了?
“呵。”易楚逸轻蔑一哼,高傲不羁的昂着下巴,很有底气道:“康皇叔,你可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只要本宫稍稍不济,你以为你能蹦跶到哪里去呢?我们伯侄二人来往的书信,本宫可是一封不差的收了起来,不到关键时候,本宫真的不想鱼死网破。”
这混小子,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多心眼呢?
早知道他如此阴险,谁还扶他当上太子,还不如自己争取一把帝位还来得痛快呢。
良久,易硕溯的眉头紧紧蹙着,完全一副幽怨憎恶的样子,“太子殿下,不信你就自己出去看看,那一顶花轿是不是还在那里,本王已经说了,你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这可是潇王爷和景公子的婚事,可谓是皇城第一盛大的婚礼场面,你要本王去找晦气,惹一群不该惹的人,还让本王给你背了黑锅,你就谢天谢地吧!”
“怎么还那么多屁话呢。”
被他劈头盖脑的训了一顿,易楚逸感觉到了一种侮辱的感觉正扇在脸上,可他还是不甘心,“那么大一个美人,他们也舍得送回来?
不是说了嘛,让你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可你就派那么几个人,你这哪里是去添乱?分明就是去惹笑话的。”
“笑话不笑话,本王哪里比得过侄儿你呢?”易硕溯冷不丁地讽刺一句,带着狡点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衣角,“本来你的目的只是把玉子萤送过去,排场重要吗?
不,根本不重要,谁不知道瑄王爷痴心景公子,你故意给他们添恶心,就不怕有一天报应到了你的身上?
侄儿啊,做人做事呢,你还是得学学本王,可别这么沉不住气,看着他们成亲你就不顺眼了,若是以后将你的太子之位给摘了,你岂不是得气疯了?”
“闭嘴!”
易楚逸怒吼一句,火气将双目染成殷红。
“总之,本宫无论如何都要把玉子萤安插到他们身边,本宫过不了好日子,他们也休想,反而玉子萤身上还有毒,他也不分不听本王的。”
他转过身去,故意将黑斗篷压低一些,生怕见到了阳光。
可外面只有冰冷冷的雪啊。
如此冥顽不灵,还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挠了挠头,易硕溯没好气地说,“你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话也不会说,长得冷冰冰的,简直就是一块冰,一块木头,去小倌里随便找一个都比他水灵懂事得多。”
“康皇叔,你说话能不能着调一些?”易楚逸回头一瞪,眼神犀利逼人,“虽然他不像是什么正常人,可他浑身都是毒,一定是最好的伤人利器。
本宫费尽心思把他送到易璟瑄和时云景的身边,就是希望他能够为本王所用,等着瞧吧,本王一定会把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的。”
无奈的易硕溯叹了口气,完全就是不屑一顾,“那你自己瞎折腾吧,本王可没有那个兴致。”
“帮本宫再送一次过去。”这语气十分坚定。
易硕溯也否决的十分肯定,”不去,方才本王府上的一个小厮差点被我那侄子一脚踹死,本王可不会自讨没趣,他可是陛下亲封的紫勋战将。
要是真的发起飙来,别说你,就连本王也招架不住,本王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可比你们惜命多了。”
“你!”气恼的易楚逸,愤然挥了挥袖,又在骂道:“你个狡猾的老狐貍,看着局势不对就不帮本宫了,行,你可不要怪本宫没有提醒你。”
就在他怒气冲冲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不好了王爷,花花花……”
“花什么花?慢慢说。”
丫鬟跪在易硕溯面前,神色像是见了鬼一般,“花轿里面已经没人了,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就是雪面上有一道脚印,随后到了街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什么?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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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街上,只有一些飘飘扬扬的雪在追逐路人,即便再怎么冻着脖子冻着脸,他们都会用最诧异的目光看着玉子萤,又避如蛇蝎一般跑得飞快。
谁都没有见过一个男子的脸惨白的像是鬼一般,不见肉色,双眼空洞,浑身的气息像是一位死人一般恐怖。
还散发着雪一样冰凉沁人的温度,叫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连几个刚起身的孩子都被吓得哇哇大哭。
可这一切,玉子萤都是视而不见,他就像是丢了魂魄,正在拼命的找寻一样东西。
不,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