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 / 2)
回到森林小屋,江浔仍旧如往常一样下厨,知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在烧水,手撑在操作台上,人在发着呆。
知之心念一动,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江浔恍惚一下,转过身来,回抱住她:“怎么了?”
“就想抱抱你。”知之靠在他怀里,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你刚刚在想什么?”
“想晚上做什么吃。”
“是吗?”知之显然不信,手指灵活的撩开他的衬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轻轻摸着他的腰,明显感受到身下的人肌肉都绷紧了些。
江浔收回一只手,按住在后腰作乱的手,声音都哑了:“别闹,先做饭,否则一会儿你要饿肚子了。”
知之甩开他的手,手绕回前面,顺势摸了下去:“你现在不是更饿?”
江浔耳朵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抓她的手,知之却抓得更紧,他闷哼一声,整个人的气息全都乱了,头搭在知之的肩上,喘着气:“知之,听话。”
“你不想吗?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站起来和我说想。”
“从哪里学来的荤话?”
“和你学的,你在床上…”知之话还没说完,江浔便用唇堵住了她往下说的话,腾出一只手关掉火,横抱起知之往楼上走。
等到了房间,怀里的小姑娘只剩下单薄的内衣,他身上的衬衫也敞开着,有一颗扣子还不知道掉去了哪。
江浔将她放在床上,想先去洗澡,却被知之搂住脖颈,直接拽向了床榻,她整个人骑上来,将他牢牢地压在身下,用力的吻了上去。
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燥热的呼吸流转在两人鼻唇之间,又一点点下移。
知之的脖子太敏感,瑟缩的想躲,被江浔箍住了腰,声音暗哑:“别躲,宝宝,让我疼你。”
“江浔江浔…”
汗湿的身体在死命的纠缠。
知之全身酥麻酸胀,还在配合着快又重的节奏,努力的打开着,想把更多的自己给他,撚着他落下来的汗珠,抱他抱得更紧。
她知道他不开心,努力的哄着他。
这段时间,她反应有些迟钝,一心只想抓住沈言臻,却忽视了江浔的情绪,忘记了他的父亲也间接死于沈言臻之手。
一直到夜幕降临,江浔把知之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回她的房间,他的床已经没法睡了。他把床单被套摘下来放进洗衣机,又下楼做饭。
饭做好了,再上来叫人,知之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伸手朝他要抱。江浔单手抱起她,弓着腰拿起床边的睡裙给她套上,抱着下楼。
知之蔫蔫的,累极了,戳着碗里的饭,看着江浔:“明天我要去祭拜我爸妈,你去吗?”
“一起吧,正好去看看我爸爸。”
隔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去了墓园,知之父母的墓是合葬。当年他们遇害后,知之名义失踪,社区出于人道主义给两人买了墓,让知之觉得社区是有温度的地方,自己才想延续这份温暖。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来祭拜过,只是把钱转给墓地管理员,帮忙打理着,她总觉得没有抓住凶手,便是愧对父母为她争取回来的命。
她将花放在墓前,手轻轻抚在父母黑白色的结婚照上,眼泪在眼圈打转,落了泪:“爸妈,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又指着身旁的江浔:“这是江浔,当年是他把我救了出来,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江浔冲着墓碑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知之的。”
知之絮絮叨叨的说了这十年的经历,时间差不多了,抹了一把泪,跟着江浔往墓园上方继续走去,那里葬着江浔的父亲。
江浔摆上花,淋了酒,喉咙有点梗:“爸,我带着知之来看你了。你的死因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知之恭恭敬敬鞠了躬,说的也是和江浔差不多的话。
江浔话不多,说完便拉着他下山,走到一半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她回过身,看到一个面目熟悉的中年男人,想了下叫出对方的名字:“金医生。”
“徐小姐,你是来祭拜父母的?”
知之蹙着眉:“你怎么知道?”
金医生肉肉的脸颊,挤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知之:“上次给你的名片被你丢了吧,你看我这名片的款式怎么样?”
知之接过名片,烫金的名字和压出的纹理感,透着股年代感,又透露出一丝熟悉。她发现这名片,居然和当年他父亲的新名片一模一样,连格式都是一样的。
“这名片…”知之猛地看向金医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的心理医生,从一个患者那听说了你的事,一直想给你治疗罢了,只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
“是谁?”
“你的旧相识,他说,未来你们总会再见的。”
知之还想问,金医生却不给她机会,直接往山下走去。知之叫了好几声,金医生都没有回头。
知之站在那品着“旧相识”三个字,转向江浔:“他说的旧相识是谁?”
“不知道。”
知之脑海里冒出一个人的名字,嘴唇动了动,拉着江浔的手往山下走:“走吧,管他是谁呢?”
“好。”
“对了,你要去南杭做富豪吗?”
“你在哪我就在哪。”
两道身影越走越远,很快凝成了两个小点,再也看不见身影。
一直站在树后,默默看着两人的黑衣男人,拇指习惯性的摸向残缺的小拇指,脑海里冒出第一次和知之见面的场景。
所有孩子都对他残缺的手避之不及,唯有她捉着他的小手指,替他吹吹:“不疼不疼,这是天使吻过的痕迹,是天使任命你的痕迹。”
是的,他是被任命的人,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走吧。”
黑衣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律师林玄,一个是电脑高手于锦。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本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