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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这周六要去县城听教师培训公开课,你自己找地方吃饭吧。”
“去多久?”
“要去两天,周一早上回来。”
白诵景脑筋一转,“巧了,我这周也去县城,周五走,搭我车一块儿走吧。”
“啊,可是我跟其他老师约好一块儿坐面包车去了。”宁兰折婉拒道。
白诵景不乐意,“坐面包车也得花不少钱吧?”
“能报销一半。”
“一半就不是钱啊,你一个月才挣多少,有免费的专车司机送你不正好?”
宁兰折还是不太想单走,“可是我们住处也定好了,一块走方便点。”
“我一样能给你送过去啊。”
“不了吧,你也挺忙吧,而且我现在再改变主意,不太好。”
真是天生命贱。
白诵景没辙了,“那行吧。”
不过到了县城次晚,白诵景还是来宁兰折住的宾馆找他了。
一进那空气溢着廉价香氛,门板都脱漆了的房间,白诵景感觉全身上下都粘上了细菌,“还两个人住?”
“节约开销嘛,哪有那么多经费啊,我一个顶岗还能出来学习,很幸运了。”宁兰折搬了张凳子过来给对方坐。
白诵景实在不想坐那划痕无数的红木凳,但更不想坐那洗得发黄的床单,他干脆站着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出去吃顿饭吧。”
“我刚刚吃过了,你还没吃吗。”宁兰折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
白诵景看到那脏兮兮的窗台上只蜘蛛在爬,眉头都紧了,“没吃,你陪我再吃点,我都到这请你了不是。”
“……那行吧,走吧。”
“把身份证带上。”白诵景说。
宁兰折不解,“带身份证干嘛。”
“反正,到哪带着多少都有用,带着吧。”
宁兰折的身份证就在身上,“带了。”
“那走吧。”
相处久了,宁兰折已经不会觉得白诵景是一开始那个沉敛的人了,他更多的认为白诵景有些霸道,很多事都是蛮不讲理的,必须要顺着他的意思,虽然这些不会对宁兰折产生什么影响,所以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终于走出这哪哪都看着令人生理不适的宾馆后,白诵景终于能正常的呼吸了。
在他看来,宁兰折这种干干净净的人,就不应该睡在这种鱼龙混杂、卫生没有保障的地方。
白诵景把人带到了一家名为井楼的饭店,直到两人到最顶层的落地窗包间厅坐下后,宁兰折才得知这是白诵景家的连锁饭店。
“这边的规模不大,本来没打算在县城也投办的,不过想着这几年这边旅游业会有火热之势,我老子就试着在县城试点了。”
宁兰折摸了摸红色丝绒的桌布,喃喃道:“很厉害了……”
“你怎么坐的离我那么远,过来坐啊。”白诵景拍了拍自己手边的凳子。
宁兰折和对方也就隔了两个空位,毕竟这么大一个桌子,离得太近反而有点不好看了。
“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我叫你过来。”
宁兰折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坐到了白诵景旁边的位置。
“坐那么远我就看不着你了是不是。”白诵景摸了摸对方的头。
宁兰折瞬间如坐针毡了,“怎么看不着了……”
白诵景偏头对着对方,一手支着脸端详人说:“太远了,我怎么给你夹菜。”
“我自己会夹。”
“那也不行,出来了你得紧跟我,不然我找不着谁负责。”
“你怎么。”宁兰折哭笑不得,“说这些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真的。”白诵景捏了捏对方的脸,“你昨晚不是答应跟着我了吗。”
宁兰折一脸蓦然,“我答应什么?”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白诵景一副失落上脸的表情,“你昨晚喝醉了,我把你抱到床上,我问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我,你说你愿意。”
“我……没说啊。”宁兰折紧张得腰都挺直了,“我不知道……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可是答应过了啊,你都说你要跟着我了。”
“我喝醉了,可能……乱说的。”
白诵景啧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跟我不好?不愿意跟我了呗?”
宁兰折为难到了极点,他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什么跟不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昨晚亲口答应让我照顾你啊?”
“啊?”
白诵景表情一垮,“你真不记得了?”
“我,我都喝醉了,能不能……”
看对方那惶恐样,白诵景也不忍继续逗下去了,他顺了顺宁兰折的头发,松气说:“行行行,喝醉了喝醉了。”
宁兰折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动作,让人多少感觉有点亲密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那你说,跟你,跟是什么意思……”
白诵景假装思考了一下,“这个嘛……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宁兰折说。
这时菜侍们端着菜进来了,等桌上摆完了十几道菜后,白诵景才说:“你往后会知道的,来,先吃饭。”
宁兰折也不打算去想对方的那些话,“菜是不是点多了。”
“难得来一次,你都吃完不就行了。”白诵景立马给对方夹了菜。
“太多了,吃不完的。”
“吃不完就吃不完。”白诵景又很是怜爱的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肉,“能吃多少吃多少。”
宁兰折这会儿已经不由自主联想到了什么,白诵景这些毫无顾忌的举动,多少已经让他觉得不太正常了。
可他也不敢细想,白诵景怎么可能会对他有那种意思,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可能,怎么看只是白诵景人性格如此而已。
可吃完饭后,白诵景又带他去酒店,宁兰折就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