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父辈狗血(替圆房)(2 / 2)
是夜,他熄了烛火,与那朝思暮想人儿,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想来纪落蕊是极爱叶炀的,一连数晚,他引诱她做尽服侍他的事儿,她都会舍下脸面去逢迎。
叶煊又妒又恨,又无法自拔。
叶老夫人不让他去那么勤,担心事情败露,他耐不住还是偷偷溜去。直到叶老夫人发现端倪,给他塞了好多貌美侍婢,他才消停。
后来,纪落蕊有了身孕。
再后来,从边陲传来叶炀战死的噩耗。
十月怀胎,纪落蕊还以为自己生下的是叶炀的遗腹子,宠爱有加。
可当时,只有叶老夫人和叶煊知道,这个名为“叶鸣赫”的孩子,是他叶煊的骨肉。
叶炀死了,爵位就不该落到叶鸣赫头上,而是属于他的。
……
且说,叶鸣赫和苏念带着苏君远回将军府,天色早都黑了,纪老太太已经歇下。
几人都没用晚饭,张妈妈很快命人整治一桌饭菜,苏念心情极差,勉强用了几口饭。苏君远舌头、喉咙都疼得厉害,只喝了一小碗清淡的粥,就去了张妈妈给安排的屋子歇息。
苏念同叶鸣赫也回到屋中,她坐在镜台旁看着自己这张又肿又花的脸,登时来了气。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她也想取悦自己,出门前漂漂亮亮的,回来就成这样了。而且面对着苏君远、胡川还有叶鸣赫,没有一个人提醒她。
脸洗洗便干净了,但肿得这般厉害,不知道她顶着这张丑脸还需要几天。
这时,苏念透过铜镜刚好看见叶鸣赫走过来,她脸色便不太好,小眼神儿狠狠地剜了他一下。
叶鸣赫皱眉,这是同他置什么气,他将手中的瓷瓶放在镜台上,“消肿的。”
“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苏念想着国公爷的东西应该效果不错,她托着瓷瓶不由笑了笑,“多谢国公爷。”
“不必。”叶鸣赫道,继而举步进入书房。
书房内,叶鸣赫招来同苏念去苏家的侍卫,问道:“今日我未到时,苏家发生何事?苏念挨了谁的打?”
这些侍卫都经过训练,耳力极佳,苏念与苏福和方氏发生的矛盾虽在后堂,但他们吵闹得激烈,侍卫听得比较清晰,便事无巨细与叶鸣赫禀报。
叶鸣赫听到方氏犹如市井泼妇一样骂苏念时,本就黑如泼墨的眼瞳暗了几分。再又听到她根本无还嘴的余地,却又挨了巴掌,他微蹙的眉头变成紧锁,烦躁地擡手打断侍卫的话,沉默着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片刻,他转身对着那侍卫道:“领罚,去吧。”
那侍卫明白叶鸣赫为何罚他。在苏家时,他的剑被苏念冷不丁抽走,这是行剑者大忌,佩剑离身,无异于将自己的命交代出去了。
其实他不至于阻止不了别人拔他佩剑,实则自己没提防住,那小娘子身手也比旁人快t些,他便大意了。
“属下尊令。”那侍卫道。
“把佩剑留下。”叶鸣赫又道。
侍卫疑惑,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国公爷的私库里都是名剑,要他的剑做什么?
虽这么想,但还是将腰间佩剑卸下,恭恭敬敬地奉上。
胡川跟在身后,试探地问道:“国公爷,要不要收拾那个……”
“不用。”沉默了片刻,叶鸣赫接着道,“派人去扬州查倩娘和画师的底细。”
收拾一个方氏,那是轻而易举,不用损害自己分毫利益的事,可却要在这件事上帮苏二郎。
这若深究下去,是和太子殿下对着干啊。
胡川就知道,他没猜错,国公爷不可能让那姐弟俩独自以身犯险。猜错的便是,国公爷在苏小娘子身上的心思可能不止一丁点。
他这么一想,自己也吓了一跳,对国公爷目下的状况表示忧心。
半年为期,两人便分道扬镳,可若真动了情,国公爷不愿放人,也无可无不可,但,这苏小娘子可是……可是叶煊,国公爷生父也碰过的女人啊。
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国公爷又素来喜洁。
……
叶鸣赫从书房走出来转入内室,苏念已在小榻上歇息。他盥洗完躺在床榻上时,听苏念还在翻来覆去,应是没入睡。
苏念开始怀念叶鸣赫松软的床铺,但叶鸣赫不说同她换床,她也不敢开口,更何况,叶鸣赫明显睡这个小榻也不舒坦。
叶鸣赫撑起半个身子,道:“实在睡不好,可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