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2 / 2)
门“啪”的一声阖上,又迅速落了锁,阻断住苏念求助的呼喊。
苏氏对左右侍从道:“我可是顾念我侄女儿受了委屈,让世子来给道歉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迅速领会其意,赶忙接着道:“那可不是吗,夫人最疼苏娘子了,怎么能让她受这般委屈。”她顿了一顿,“就是世子总在夫人面前托大,不把夫人的话当回事也是常有的。”
苏氏满意地笑笑,不管今日之事是否能成,她是把自己择干净了。
“纪冲,你不怕叶鸣赫了吗?”
千防万防,还是让身边的人给算计。
苏念绝望地瞥了一眼屋门。
“你还给我提那个瞎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协议。”纪冲的脸还没完全恢复,青紫相间又因激动面皮泛着红,再加之一直狞笑着,真有说不出的诡异。“我纠缠你数次,他有对我动真格的吗?每次都是动动嘴皮威吓一番,谁不会!”
苏念浑身一紧,便知纪冲为何这么大胆了,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身体抖动得更凶。
见苏念露怯,纪冲心头一喜,便知那协议果然存在,胆子越发大起来,一边朝苏念走,一边道:“不若,让我在此处查查你身子?你要真给了那瞎子,我当侄子的也不好和叔叔抢,我就放过你。”说完就向苏念扑去,把她拦腰扛起往床榻上走。
苏念惊觉纪冲说的“查身子”是何意,发了疯地叫喊起来:“我不是,我早都不是了——”她眼角沁着泪,疯狂地捶打纪冲,奈何两厢力量悬殊,她拔起发簪,也被他迅速按下手腕,掷了出去。
……
“咣当”一声巨响,门扉从外被人一脚大力踹开。叶鸣赫抽出腰间的匕首,疾步走入内室,就见纪冲伏在苏念身上,一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按压在头顶,一手撕扯这她的衣服,脑袋在苏念的脖颈处乱拱。
苏念撕心裂肺地喊着“不是”,满脸泪痕地拼死挣扎。
叶鸣赫脑中“轰”得一声,浑身的血液都窜至头上,眼前画面忽然像被血雾蒙住了一样,胸腔似有什么要炸开。
“纪冲!你想死吗?”叶鸣赫声音不大,却像炼狱走出来的阎罗,带着夺人命的萧杀之气。
纪冲听到门外的响动,心里不由一突,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这一声吓得浑身颤抖,下身便控制不住地颠动了几下。
“表叔……”
不等纪冲言语完,叶鸣赫揪起纪冲的后颈衣领,一把将他甩在墙上。
纪冲被砸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他费力地擡眼,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表……啊!啊啊——”下身的剧痛立刻遍布四肢百骸,疼得他双腿抽搐起来。
叶鸣赫居高临下地望着,面上如覆了万年冰霜一样寒冷,他用脚一边碾着,一边缓缓道:“耳朵没用?还是
选一个什么?纪冲心里明白得很,这是要见血了。
他浑身因恐惧吓得如筛糠一样颤抖,下身的疼痛又逼得他额间和脖颈的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直突突地往外瞪,“表……表叔叔,看在……看在……我太祖母的份上……”
“外祖母在山庄你见过几次?说这没用!”
“那我也是唯一的……”
“未必。”
说罢,叶鸣赫翻转手腕,伴随着扭曲的惨叫声,匕首瞬间刺穿纪冲的手掌,又连扎在他的大腿上。
“滚,再叫唤,把你
纪冲知道,叶鸣赫说一不二,他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但也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尤其他的掌心和大腿还连在一起,没动一下,都牵扯两处伤的疼痛。
待纪冲以及其狼狈怪异的姿势离开之后,叶鸣赫转目看向苏念,只见她摊在床上,双眼失焦地望向床帐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不哭不闹,一动不动,像个失去生命的人偶。
他本要擡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因为此时,他忽然想起苏念不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纪冲姑且没有得逞,但楚国府那一次……
他闭了闭眼,残存的画面在脑海浮起,他还要更混账。
“苏念。”
苏念眉心一动,眼神缓慢凝聚在一起,她偏头看向叶鸣赫,擡了擡手,忽然,她的眼神落在手上,双眼立时睁大,惊惧地又嘶叫起来,“我不要这只手了,我不要这只手了——快把它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