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8二合一（1 / 2）
37/38二合一
亲昵说了会儿话, 很快两人聊起明日九阿哥的周岁宴。
所有事情皆已安排妥当，听着雍正的问话，年贵妃想了下, 出声说了几处她有些不确定的点。雍正对她处理事情的能力一向放心, 听着她的问话, 他耐心出声为她解答。
话语说着, 想到方才无意间听到的话语，雍正话语顿了下, 又出声。
“福沛和旁的阿哥性子...不一样, 他想选什么，随他选即可，不必拘束。”
擡眼对上年贵妃似有些不安的样子，雍正又亲亲她，没再解释，很快又将话题扯到旁的事情上。
雍正说的是实话, 活了这么多年，无论宫中宫外, 雍正几乎未见过这样性子的人。
就宛如个小太阳, 胆子极大, 不怕任何人。这性子尤其宫中更为难得。
九阿哥尚且年幼, 未经打磨, 所以这是他的本性。
雍正对此很有兴致, 不由得因此心生几分好奇。再过几年, 稍微懂事些后，九阿哥还会如此大胆, 不怕他吗？
对九阿哥的未来带了几分期待，雍正也无意拘着他, 也想让其就如此成长下去。
而且按照福沛这性子，未来当个闲散王爷就很不错，这种情况下，有些位置对福沛来说反而是累赘。
对上年贵妃有些不安的神色，长叹口气后，雍正还是出声解释一二。
“福沛的性子很是纯粹，很难得...朕，很想看看他的以后。”
听着雍正的话，年贵妃不可抑制的回想起之前听闻到的一些传言。
传言皇上幼时性子很是急躁，一点就着，做事总风风火火，是后来被先帝责骂，说了不好的话，皇上这才转了性子。
皇上是否是从九阿哥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呢。脑子里怔怔想着这些，对上皇上看向她的目光，年贵妃敛了思绪，笑着应声。
“皇上说的是。”
皇上有主意便好。
心中这样想着，年贵妃放下心中潜藏的那丝担忧。
方才她与白好说时，神态自若，很是笃定皇上对九阿哥的在乎。但真的从皇上口中得到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皇上的话就宛如定心针，让年贵妃心安了许多。在皇上怀中依偎了会儿，忽然想起些事，年贵妃擡头看他。
“等下福沛应当来了，说好今日再让他熟悉一遍流程的。”
年贵妃其他的不担心，就是担心到时候福沛会被吓到。
到时候周岁宴，来的人可不少，不像往常福沛见到的那么零星几人。
偏殿奴才不少，但能见到九阿哥面的很少，大多数情况在寝殿内伺候的只有五人，常见到五阿哥面的唯有三人。
即使是他与八阿哥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人数从来不超过两个手指头。
年贵妃有些担心到时候独自一人待在毯子上，福沛会害怕，尤其到时候还会有那么多人的目光。
手在年贵妃后背轻抚，雍正出声安慰。
“应当不会。”
对上年贵妃担忧的目光，雍正又道。
“爱妃还记得之前福惠两岁生辰时福沛的表现吗？按当时看，福沛不是个怕生的。”
雍正那日虽来得晚，但有得到禀报与听说。
几乎所有人都道九阿哥是个胆子大的，不怕人群，对上不认识的人的目光，他还大方对每个人都笑。
两人正说着，外间传来白青小心翼翼的话语。
“皇上，贵妃娘娘，九阿哥来了。”
年贵妃与皇上闻言对视一眼，雍正沉声应声。
“带进来吧。”
雍正也好些日子未见到九阿哥了。
年贵妃的寝殿里没有铺多少毯子，抱住挣扎着要下来自己爬的九阿哥，王奶嬷轻声安抚他不知为何有些激动的情绪。
“九阿哥，九阿哥，地上没有铺毯子，凉，不能爬，奴才将您抱进去就好。”
说罢，担心控制不住九阿哥，王奶嬷往里走的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总算来到里外间交界处 ，王奶嬷记得里间大部分地方都铺了地毯，她很快顺从着九阿哥的意思将他放到毯子上。
“九阿哥慢些，莫冲撞了娘娘。”
话语说完，跟在福沛背后往里走，察觉到里间过于安静的气氛，她慢半拍擡起头。
直到此时，她才看到在里间坐着的那位。
她方才没有行礼就进来了，还放任九阿哥往前爬。腿一软，王奶嬷连忙在原地跪下行礼。
“奴才，奴才给皇上请安。”
王奶嬷声音响起的同时，福沛已然爬到桌边。
看着面前金色基调的长靴，他慢半拍仰起头看。
“阿...阿玛。”
对上九阿哥乌黑的大眼睛，耳边传来独属于小孩糯糯的声音，雍正一把将他抱到怀中，捏捏他的小脸。
“叫朕什么？”
雍正没想到，十几日不来，一来就能得到这样大的惊喜。
脸蛋被掐着，福沛又叫了他一次，声音含含糊糊。
“阿木啊。”
听着福沛如此响亮的声音，雍正面上勾起笑。
“好小子。”
难得看到雍正笑，福沛也跟着咯咯咯笑出声。
听着他们的笑声，年贵妃面上也不禁跟着露出笑。伸手摸摸福沛的小脑袋，她面露期待。
“福沛，叫额娘。”
哥哥，阿玛都叫了，额娘也该会了吧？
对上年贵妃的目光，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福沛张嘴。
“额...”
福沛都不知道前世的他是怎么学会说话的。
为什么前世他分明会说话，到了如今，他说话却要重头再来。
心中十分清楚每个字的读音，但真的说出口却好不容易。
娘这个字有些难说，额了半天，福沛都未将完整的称呼说出口。
沮丧耸下肩，将自己埋入雍正怀中，福沛自闭了。
“福沛...”
看他这幅样子，年贵妃也不忍心再强求，伸手揉揉他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她出声安抚道。
“没事的，福沛，你如今还小。是额娘太着急，没关系，福沛别急，以后定能说出来。”
怀中小孩几乎没什么分量，尽管清楚其是因沮丧才主动埋入他怀中，除了心中有些许不适之余，雍正的心忽的一下柔软起来。
从未有小孩敢这样在他怀中撒娇，与他如此亲近。
“不会便不会吧，福惠当年也是十四个月大左右才会叫的额娘。”
听着雍正的话，年贵妃擡头看他。对上年贵妃的目光，雍正眼中多了些笑意。
“朕想给爱妃一个惊喜，特意教福惠的。”
当时临近过年，过年前一日晚，即使年贵妃不提，雍正也会将八阿哥福惠送回去，让他与额娘待一日。
“原来是皇上教的。”
听着雍正的话，年贵妃很是感动，猛地扑入其怀中。
当时年贵妃确实很惊喜，但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赵奶嬷教导八阿哥说的，因为那段时日皇上很忙很忙，她完全没想到是皇上。
年贵妃才扑到雍正怀中没一会儿，忽感两人之间传来阻碍，还伴随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两人纷纷低头看去。
只见九阿哥伸手推着两人，t脸蛋不知是不是憋气憋的，此时看着很是红润。
仔细听去，好半晌两人才听清九阿哥所说的是什么话。
“不不，不不。”
雍正与年贵妃下意识擡头看向对方，一时间没忍住都笑了。
顺着福沛的力道离开皇上怀抱，年贵妃好笑一捏他的脸蛋。
“福沛，什么不？”
太多话还不会说，擡头对视上额娘的目光，看到她带笑的眸子，清楚她是在故意逗自己，福沛神情严肃又说了好几个不。
“不，嗯，不。”
雍正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可以在幼儿的脸上看到严肃的神情。
明白福沛多半是因为方才是被压到，觉得不舒服，所以才会出声抗议。
看着站在他面前，正满脸笑意看着他怀中福沛的年贵妃，雍正伸手拉下她的手，不顾福沛哼哼唧唧的抗议声，拉着她亲了好几口才放开。
又被两人压在中间压了一次，福沛彻底生气了。
“唔呀。”
嘴里嘟囔着只有自己知道意思的婴儿语，福沛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继续在雍正怀中待着，不停挣扎着要下去。
小孩强行挣扎时就宛如泥鳅，抓不住又护不住。
气性上头，就是被捏小屁股，雍正出声威胁都不管用。不得已，雍正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将他从怀中放下，放到地毯上。
气得不行，好不容易被放下，福沛气呼呼的一下子跑开好远。
躲离雍正好些距离，鼓着嘴巴气鼓鼓看着他好一会儿，对上雍正的视线，像是不解气，福沛又几下爬到他面前，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衣摆，吸引雍正的注意力。
不懂福沛要做什么，雍正垂眸看他，沉声问。
“做什么？”
对上雍正的目光，福沛哼哼几声，松开抓着他衣摆的手，只听啪的一声，在年贵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用手打了雍正一下。
不等雍正反应过来，福沛扭着小屁股又很快爬开。
退到安全距离，看着雍正沉沉的目光，福沛装作不经意间移开目光，随手拉拉身边的帘子。
王奶嬷给他介绍过，这个叫帘子。
嗯...额娘宫中的帘子还挺好看的。
长到如今几十年，除了幼时脾气急那些年，偶会会与兄弟打架，在那之后雍正从未被人打过。
小孩手劲儿才多大，打着一点都不疼，雍正心中更多的是惊讶。
余光注意到一旁年贵妃不安的神情，雍正拍了下她的手背，扭头朝坐在远处的小孩看去，淡笑。
“脾气还挺大。”
“走吧，朕看一次殿内布置的如何了。”
说着，见王奶嬷要去抱福沛，雍正制止了她，自己几步朝福沛的方向走去。
小孩子忘性大，摸了会儿帘子，见雍正一直未过来打他，很快放宽了心，拉扯着帘子，自己玩起来。
此时见雍正走过来了，他毫无芥蒂擡起双手咿咿呀呀要抱。
垂眸看了会儿小孩，雍正顺从着他的意思将他抱起，伸手一捏他的小屁股。
“还挺心大，忘记自己方才做的事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