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8二合一(2 / 2)
怎么一下子摔成这样?
一看手掌心伤口这样严重,紫夏心中很是心疼。
看了眼九阿哥,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见他呆呆的,听着问话不摇头也不点头。
有可能是被吓到了?心中这样想着,紫夏不继续在原地耽误,快速抱起九阿哥,带着他大步往回走。
伤口这样严重,还是得赶紧处理伤口,同时还得安抚一下九阿哥,吓到可不好。
两人跟前是一盆水,将九阿哥抱在怀中,紫夏一手握着九阿哥的小手,一手拿着帕子。
“等下可能会有些疼,九阿哥忍忍。”
清理伤口不可避免的会产生痛感,九阿哥可能会哭,但紫夏却不得不继续。
如今天气炎热,九阿哥的伤口又破了皮,若是不处理好,就是发炎溃烂都有可能。
随着紫夏一点点将伤口清洗干净,看着不算严重的伤口,紫夏长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太严重。
擦伤大多都是看着严重,再加上有脏东西,斑斑点点的血渍,但实际还好,九阿哥手掌心的伤口不算太严重。
“九阿哥...”
垂眸看向怀中的九阿哥,紫夏正要与他说些什么,对上他的目光,紫夏后知后觉,九阿哥怎么没喊疼?
破了皮,清洗时动到伤口,肯定是疼的。
但为何,为何九阿哥一点都未喊疼?
不疼?
不可能。
紫夏自己不是没受伤过,这样的擦伤更是稀疏平常。
眼看着不严重,但怎么会不疼?
对上九阿哥平静的目光,紫夏一狠心,伸手在他伤口上一摁。
“疼吗?九阿哥。”
在紫夏的注视下,九阿哥的神色很是平静,他甚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
对上紫夏担忧的目光,福沛歪歪头。
“不。”
不疼吗?
福沛能看出来,这一刻,紫夏的目光很是复杂。
其中掺杂着许多福沛看不懂的神情,但它又变化的很快,不等福沛读懂其中的意思,那眼神又转瞬即逝。
紫夏又恢复了往常看向他的神情,温和,体贴。
“九阿哥,奴才为您伤口上撒些药,包扎好,这样才能好得快。”
边出声同福沛说着话,紫夏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快速为福沛包扎伤口。
很快,伤口被掩在纱布下。
因为受伤的是手掌心,需要固定纱布,不可避免的,福沛两个小手大部分都被包裹上的纱布。
这包的是不是太多了...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福沛擡头看向不远处正收拾药粉的两人。
看着自己被包裹妥当的两个小手,又看看两人,歪歪头后,福沛还是未出声。
算了。
......只是.
福沛面露疑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时寝殿里的气氛让人感觉很是奇怪。
是错觉吗?
为什么?
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只是摔了一跤,伤口也不疼。
不等福沛将这些事情想清楚,差不多到时候,八阿哥的课上完来找他了。
入眼是弟弟被包裹严实,白花花的手,福惠忽然失了言。
弟弟受伤了?
不懂福惠为何呆愣在原地,福沛几步来到他身边,伸手拉拉他的衣角,疑惑出声。
“哥哥?”
听着福沛的声音,福惠轻轻拉开福沛的小手,带着他往里走。
“紫夏。”
这是福惠头一次叫住弟弟身边的贴身奴才。
在弟弟的寝殿玩,即使有什么事情,福惠也只会叫春香春月,不会插手弟弟的事情。
听到八阿哥的声音,紫夏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纱布,几步来到八阿哥面前,朝他行礼。
“紫夏给八阿哥请安。”
不用多问,紫夏都知晓八阿哥要说些什么,或许是质问,或许是不开心闹脾气。
但紫夏此时无暇顾及这些,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方才九阿哥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好的猜测,此时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当初知晓九阿哥身子不好时,她都未想这样多。
如今她为何忽然这样慌张?之前那些说白了都是九阿哥身子上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疑难绝症,只要有药材绝对可以慢慢调节好。
但如今这个...
一想到这些,紫夏脑子里就乱糟糟的。
疼痛感缺失....
这毛病...喝药调节身子,可以吃好吗?
紫夏不知。
只是...如今她心中这观点只是猜测,并非已然确定的事实。
既然未确定,她还是不要擅作主张告诉旁人。
长呼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理智回神,紫夏垂眸看向眼前的八阿哥。
果不其然,回过神的下一秒,她听到了八阿哥的询问,询问九阿哥是如何伤成这样的。
听着八阿哥的问话,紫夏事无巨细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他听。
自从九阿哥能自己走路走得稳妥,不会时不时摔跤一下,九阿哥的日常活动中便多了一项出寝殿溜达。
今日不是九阿哥第一日出门溜达,也不是第一次摔。
偶尔摔一次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紫夏紫兰虽然一直跟在九阿哥身后,但也不是总是能看得出九阿哥,完全杜绝这些伤害的。
心中十分清楚这些事情,只是理智再清楚,情感上福惠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八阿哥没什么表情的小脸,紫夏弯腰行礼。
“回八阿哥的话,九阿哥掌心擦破了许多,但不是特别严重。”
说着,紫夏话语顿了下。
似思考了一下措辞,停顿一下后,她又开口。
“只是九阿哥的手太小,九阿哥如今正是好动的年纪,伤口处抹了药粉,为了固定纱布,奴才只得稍微包扎多些。”
听着紫夏的话,福惠仰头看她。
看到弟弟几乎包扎成一个球的手,福惠原本很是生气,弟弟怎么会伤的这样严重。
但如今紫夏的话却告诉他不是如此。
“当真?”
对上八阿哥亮亮的目光,意识到他方才是真切在为九阿哥着想,才会那样生气,紫夏心中便生不出脾气。
“自然是真的,八阿哥,奴才怎会骗您?”
得到紫夏的保证,福惠不再紧绷小脸,面上多了几分轻松。
“那便好。”
说罢,福惠不在原地多做停留,转身几步回到弟弟身边。学着弟弟的样子蹲在那,小心握着弟弟没被纱布包扎的手指将他的手擡起,仔细查看着情况。
伸手试探性在满是纱布的位置摸摸,福惠又擡头看向弟弟。
“福沛,痛吗?”
福沛摇头。
“不。”
跟以前的伤痛比,这都没什么。
记事以来,他一直在街边跌跌撞撞茍活,身上这种擦伤还不知道有多少。
只要不要命,都没什么,都不痛,都没关系。
这样的观点在福沛心中早就根深蒂固。
垂眸见哥哥这样小心握着他的手,福沛歪歪头,像往常一样直接握住哥哥的手,带着他往里走。
“哥哥!”
今日哥哥还未给他读书呢。
手掌与纱布贴住的那一刻,过于忧心弟弟的伤口,不想压到,福惠有心想抽离自己的手。
下一秒,不等福惠有所动作,弟弟已然擡脚,就这样牵着他往里走。
张了张嘴,看看眼前弟弟身影,福惠面露几分疑惑。
弟弟伤口...真的不疼?就是被碰到也不在意?
虽然福惠自己不记得,但他之前听皇阿玛说过。
皇阿玛说他刚学走路那会儿总是会摔跤,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受伤也是。
之前皇阿玛还拿这事笑他,说他当时手掌擦破一点点皮,哭的鼻子都红了,喘不过气。
弟弟...
欲言又止看着弟弟,想到方才紫夏所言,弟弟的手掌擦伤了一大t片。
真的不痛吗?
弟弟为什么不怕痛?
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在答应了别人做的事情上,福惠难得的表现的很心不在焉。
他明明答应了要给弟弟讲故事,两个人一起坐到椅子上,他的目光却总落在弟弟被包裹的宛如小猪蹄一样的小手上,许多复杂的情绪接二连三包裹着他。
异常表现的过于明显,福沛很快发现了他的走神。
眼见哥哥说着说着又走神,福沛转头看看他,伸手拉拉他的衣角。
“哥哥?”
被弟弟的声音唤醒,福惠低头看他。
两人对视上,再三犹豫后,福惠轻声开口朝福沛道。
“福沛,不用勉强自己,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
说着,福惠话语顿了下,又继续道。
“伤口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