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6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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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问出口, 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出乎意料的，他遭到了拒绝。
“不, 阿玛, 哥哥。”
先出声否定, 又叫了他与福惠, 对上雍正的目光，似看出了他的不解。
福沛想了下后擡头, 目光落在远方, 伸手指向那边。
定睛顺着福沛所指方向看去，雍正很快意识到他是在指翊坤宫。
“福沛想回去了？”
福沛闻言一摇头，然后又略带迟疑叫了声哥哥。
与福沛说话就这点不好，不知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还得连蒙带猜。
想到福惠福沛总在一起玩，想到他或许是想哥哥了, 雍正试探性问。
“福沛可是怕哥哥担心？还是想哥哥了。”
福沛闻言连点两下头，又用胳膊环住雍正的脖子, 眼巴巴看他, 等待着回答。
没想到福沛还惦记着哥哥, 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雍正轻声。
“翊坤宫的人都知晓, 福惠上完课出来, 应当会有人告诉他的。”
与福沛相处的时光总过的特别快, 想到等下便要将他送回翊坤宫，雍正心生不舍。
见福沛没了继续看花的想法, 伸手一摸他的小脑袋，雍正轻声问。
“福沛可愿陪朕在书房待会儿？”
听着雍正的话, 福沛强撑起身子看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福沛此时已经极困了，眼睛耸拉着，好似已经困到睁不开。
听着雍正的话，福沛似歪头想了下，点点头。
“阿玛。”
叫了声阿玛后，他嘴上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下意识在雍正怀中蹭蹭，眼见着呼呼呼的很快又要睡着。
雍正擡头看向周围一圈人，不再耽误，他很快抱着怀中小孩起身。
面对他人，雍正面上神色不再那般柔和，淡淡开口吩咐。
“走，回养心殿。”
九阿哥看起来是真累了，就是出亭子时为他披上披风，他都未醒过来。
动弹几下后，随着雍正的几下拍打，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等福沛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暗下来。
床上的味道很是陌生，再加上入眼所见陌生的布置，整了眼看着头顶，福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前面发生的事情，想到如今他身在何处。
有奴才在一旁一直注意着福沛，没一会儿便来查看一次福沛的情况。
忽然对上九阿哥的目光，那人先是一愣，担心吓到九阿哥，他的话语很轻。
“九阿哥可要起”
这是个陌生面孔，福沛不认识。
但既然能在这守着，想必也是阿玛身边的人。
心中这样想着，福沛朝他应声。
得到回应，那人几步上来扶住福沛，带他下床穿衣服，然后带他出寝殿。
身边全是不认识的人，福沛心中有些紧张，直到见到阿玛的身影，他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身子下意识向前倾要靠近阿玛，此时福沛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雍正身上，只想着尽快到阿玛身边。
“阿玛阿玛。”
直到心满意足被阿玛抱到怀中，心中安定下来，福沛这才有精力转头看向周围，注意到此时书房的氛围。
他是不是打扰到阿玛了。
只见雍正对面不远的座位上正坐着好几个身上衣服穿着差不多的人，但他们当中有长相年轻的也有年迈，面上满是褶皱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他，几人的目光皆放在他身上。
不安动了动身子，将自己埋入阿玛怀中，福沛擡头看雍正，话语里带了些不安。
“阿玛？”
伸手揉揉小孩的脸蛋，雍正面上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悦，甚至面不改色定下接下来的安排。
“无事，正好该休息了。”
什么时候同皇上商议事情还有休息时间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荒诞。
但皇上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们身为臣子，自然不会否定皇上的话。
得到雍正的眼神示意，苏培盛几步上前，带几位大臣往一旁房间走去，让他们休息休息。
明白皇上这是要赶人，几人适时从座位上站起，起身朝皇上行礼，告退。
很快，书房里只剩下雍正与福沛，再加上些伺候的奴才。
福沛是洗好脸再被抱来的，除去面上还带了些懵懂，若是寻常人看，估计看不出来他先前刚睡了一觉。
“福沛睡得可好？”
话语问出，雍正很快得到九阿哥软乎乎的贴贴，嘴角扬起，他伸手拍拍幼儿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近日内务府新送来了一批玩t具，在不远处放着，福沛可要去玩？”
雍正本意是不想福沛觉得无聊，话语问出口，他意外得到拒绝。
对上他的目光，福沛浅浅打了个哈欠。
“阿玛。”
说着，福沛又调整了下在阿玛怀中坐着的姿势，直到觉得舒服，他才停下动弹，老老实实窝在雍正怀里不再动弹。
福沛的意思..是要陪他？
没想到福沛还记得这事，见他窝在怀中不再动弹，乖巧好似一个玩偶，雍正摸摸他的小脑袋，领了他的好意，垂眸将注意力集中到奏折上。
既然说了让他们休息，自然给大臣们些休息时间，将手中奏折放到一边，雍正转而从另外一侧拿起其他奏折看。
雍正处理奏折，福沛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
若硬要说，他好似从未见过雍正工作下的样子与状态。
面对他时，雍正的目光永远落在他身上，虽然也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他的话语一直是温和的，不似此时这般...
怎么说呢。
这般...这般严肃，不好接近？
不知为何，福沛忽然想到哥哥。某种意义上说，阿玛与哥哥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话不多，却做事体贴。
福沛不是没听到过奴才议论，说八阿哥年纪尚小便给人冷清之感，真不愧是皇上带大的孩子，长大了或许与皇上是一个性子。
想到当时他们万分笃定的话语，福沛动了下身子，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舒服。
阿玛与哥哥，才不是那样冷然的人，分明都很温柔。
脑海中一闪而过哥哥对他笑的模样，又将自己往阿玛怀中塞塞，福沛垂下眼眸，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哼哼声。哼哼声引来雍正的注意，放下手中的奏折，将福沛从怀里捞出来，雍正轻声问。
“可是无聊了？”
福沛能有耐心陪他这么许久，雍正已经很满足了。
他毫不怀疑，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幼儿定然没办法如此耐心候在此处，耐心陪伴这么久。
做好得到点头的准备，雍正刚打算转身叫苏培盛来将幼儿抱到不远处毯子那边玩玩具，意料之外的，雍正得到了福沛的摇头。
看着福沛的面上带了些诧异，雍正惊讶出声。
“福沛？”
虽本便知晓九阿哥不似寻常人那样一有机会便巴不得逃离他身边，但真的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喜爱与选择，雍正还是觉得心中甜的要命。
比先前吃了甜口的糕点更甜腻，比吃那些福沛亲自喂他的食物时心中的感受更好。
对上雍正带疑问的目光，福沛吧嗒一口亲上他的脸。
对福沛的动作措不及防，感受着脸上稍显湿润的触感，雍正直接愣在座位上。
丝毫不知阿玛的想法，心满意足亲了一口阿玛，福沛又换了个姿势，用自己喜欢的姿势趴在雍正身上。
可这次，无论他如何换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被福沛的动作唤回神，雍正低头看他。
目光落在福沛皱起的眉头上，想到他或许是觉得不舒服才一直动弹，雍正将身子朝椅背靠去，几乎是仰靠在椅背上。
随着他改变姿势，怀中小孩很快找到自己喜欢的姿势，不动了。
若想让福沛睡得舒服，他必定不能再换姿势。
心中对此了然，雍正擡头看向一旁苏培盛。
“叫凌臣过来给朕读奏折。”
心中惊讶，但苏培盛面上丝毫不显，快速应声扭头朝外走去。
自从主子登基，处理奏折的事情还从未让人插手过。
一直陪同在皇上身边，苏培盛自然未错过方才的情形。知晓皇上多半是因为九阿哥的关系，才会决定不再亲自批阅奏折。也是，若是九阿哥，这一切都说得过去。
那样小一个孩子趴在身上，想必无论是谁都会心软的吧，心中思考的只有想让其睡的更舒服，其他都退居第二，没什么比怀中小阿哥更重要 的事情了。
很快，凌臣很快跟在苏培盛背后进入书房。
耳前是皇上的声音与独属于幼儿稚嫩的嗓音，攥起的双手下意识一紧，心中憋了一路的疑问在此刻了然。
他好像忽然知晓了为何皇上会一反常态的叫他过来。要是寻常，皇上定然不可能唤他前来。今日如此不寻常，定与此时出现在书房的幼孩有关系。
注意到凌臣的到来，雍正面上笑淡了几分，应声叫他起来。
召来凌臣为他读奏折，又让人搬来躺椅，雍正带着福沛躺到上面。
相比之前，此时雍正的身子更加放松，往下躺的幅度也更大，相比之前，福沛躺的更加舒服。
早在有人进入书房的第一时间，听到脚步声，福沛很快注意到了来人。
此时见他站在他们不远处，手中拿着鎏金的小本子在读，福沛很快记起，那是名为奏折的东西，方才阿玛好似就是在处理这些。
凌臣并不是所有奏折都读，一些只是讲述寻常琐事的奏折他大致翻看一下后，又很快将其放到一边，等待皇上看了后亲自批阅。
一本本翻过去，挑些紧急的事情正准备读，心中有的没的想着这些事情，小皇子听到会不会不好。
心中这样想着，他余光下意识看了眼正在皇上怀中的幼儿，猝不及防对上对方的目光，他一个愣神。
耳边是皇上带了些疑问的声音，凌臣很快回过神，一个弯腰行礼后，出声开始读奏折上的内容。
脑海中闪过方才只一眼看到的幼儿模样，凌臣又收敛了心思，他想的真多。
这样小的幼儿，怎么可能听得懂他在读什么。
再者说了，皇上都允许他待着，他一个奴才有什么好担心的。几句话想通，凌臣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奏折上，以平稳清晰的话语继续往后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