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2 / 2)
解菡秋名字后面那一长串介绍词成功让祈镜一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可是亲眼所见,我没撒谎哦。”她不满地用手指戳了戳祈镜一的胳膊,“屠碑也能证明。”
“只是觉得这种话由他人介绍比较合适,自己说出口总觉得有些羞耻。就像是我从来不会说我就是修仙界第一美人祈镜一,这都是别人说的。”祈镜一跟屠碑的心理活动一样。
她点点头没有否认所谓的羞耻感:“所以你们要记好这个超长的头衔,到时候我说我是南漳玄光宗的解菡秋,你们就要说没错她就是剑神转世·精通上万剑法·无数剑灵俯首称臣的存在,我这是给你们一个示范,你们懂了吗?”
祈镜一十分捧场,连声应和:“懂了懂了。”
“我觉得这个称号不够霸气,还可以再想想。”屠碑对头衔没里没有“修仙界第一”这个前缀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想,想好的再提。”解菡秋可不惯着屠碑,虽然对方说得挺好的,但她还是直接开怼,“在提出建议的时候,要给出解决问题的答案明白吗?你不能光觉得,你得动脑子。”
这态度证明了在解菡秋心中屠碑的地位可能比他自己想像中的更低。
只是两男两女的四人同行出现不了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画面,换句话说就是大家都不怎么熟,所以尴尬是难免的。
她与祈镜一脱离剑拔弩张的环境状态,两人熟络得很快,祈镜一不仅人美也爱美,加之剑道天赋颇高,所以她们的共同话题也不少。
其实聊到关于矿石之类时,是很适合应知樾的话题,奈何应知樾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有些沉默,只有她主动将话茬抛给应知樾,他才会参与进来主动开口。除此之外在聊到一些涉及到应知樾领域但大家并不知道的事,应知樾也会主动开口讲一讲。
至于屠碑,私下里对着她倒是问题很多,话也不少,但在飞艇是那是一个寡言少语。
这就造成有时候她跟祈镜一聊得开心了,这两人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他们。
祈镜一对着解菡秋小声咬耳朵:“你觉不觉得他俩的氛围有点怪。”
“怪,怪尴尬的……”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在考虑要不要开个牌桌,正好四个人坐下来搓几圈应该就不尴尬了吧。
夜晚,祈镜一忙着收拾出一个精致的床铺,屠碑坐在树上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看星星。
见两人注意力没在她身上,解菡秋扯着应知樾的衣袖,悄悄走远了。
也没走太远,只是有些话想避开那两人单独说而已,解菡秋停下脚步后,低着头小声问道:“师兄,你会不自在吗?”
应知樾其实是想说“不会”的,但以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谁都不会相信,坦诚一些,他想对解菡秋跟坦诚一些:“一点点,还好,不重要。”
他想说:因为你在,所以没关系的。
但他的坦诚只冒出了个尖角,又重新缩了回去。
解菡秋觉得应知樾说一点点,那实际情况应该比一点点还要多,就想努力缓解掉他的不适:“唔,不知道师兄以前自己一个人游历的时候是什么样……”她想起那本关于沧海的记录,“唔,要不把我们当宗主好了,你们之间是怎么相处的?我借鉴一下?”
应知樾的反驳得很快:“不行。”
她觉得应知樾好像拒绝得有些刻意:“为什么?”
“总之,不用担心我,你就是你,他们就是他们,你……”应知樾停顿了一下,咽下自己太过明显的话语,“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用借鉴。”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他还好,宗主把他当小孩,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漂泊太久后,有个人把他当孩子让他不用时时紧绷,让他可以短暂的放松、可以依靠,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可如今不同了,他不是小孩,也不想再做小孩,至少不能让解菡秋把他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