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故事(2 / 2)
事实证明尤宜嘉判断对了。
柳芊然甚至无法做到擡起手接过那杯茶。
余慕荷于是也察觉异样。
她走近前,和尤宜嘉一起,一人挽住柳芊然一只手臂,把她扶着挪到桌子一旁,按着她的身体让她坐下,又在她手臂上捏捏揉揉。
白文也终于能够从自己的难过中脱离出来,焦急担忧又有些语气怪异矛盾地问:“柳姨,你怎么了?”
哐当——
门被大力推开,一女子自外面走进来,是尤宜嘉没有一点印象的人。
但是很快,尤宜嘉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因为白文在擡眼看到了她以后,微微发呆。
而那女子也同时把门关上,又是哐当一声,随即她怒不可遏地拎着剑对着白文后背打上来。但那只是很轻的一下,甚至不好说到底有没有真的打到人。
她质问道:“文岩!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于是尤宜嘉知道,这人就是不久前柳芊然口中、白文喜欢的那个师妹。
白文嘴唇轻微张合,却无法发出声音,接着他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那师妹是个暴脾气,当即更气了,“你哑巴了?!说话啊!”
场面渐渐有失控之势,尤宜嘉和余慕荷不好再保持安静,但这是他们之间的冲突,两人更不好说太多。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把目标都放在了柳芊然身上,更加努力地在她手臂上揉揉捏捏,助她放松。
大概这样真的有用,也可能是柳芊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所以拼力恢复,这次她终于好转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师妹,师妹乖巧地坐下来,闭嘴不言,只是仍然忿忿地看着白文。
接着柳芊然开口,问白文:“你说你在家中,看到了青山桥的弟子令牌?”
白文点头,从袖口拿出一块边缘扭曲、黑不溜秋的令牌。
柳芊然拿过来看了一眼,眉眼蹙得极深。她把令牌递给师妹,认真道:“青雅,你来看看,看这令牌到底是真是假。”
青雅于是也知道事态严重,把令牌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柳芊然叹了口气,对白文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可以保证,你家里的事,和青山桥没有任何关系。这块令牌,我会好好查。”
白文依旧垂着头,久久沉默。
青雅语气平稳了许多,不再如同一开始那般激动,她问白文:“你不信吗?”
白文迟缓地摇头,“信。”
“那你——”
“我太害怕了。”白文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话音渐渐染上哽咽,接着是啜泣,最后连续哭出声,直到不能自已。
“柳姨,我真的怕。”缓过来一些以后,白文说:“我害怕我家的事真的和你们有关……如果那样,我没有办法……”
尤宜嘉懂了他说“要杀要剐都随意”的意思。
如果文家的事,真的和青山桥有关,那他就只能去死。
这不能说是他太懦弱。
毕竟,孤身一人的力量,逃脱了又能怎样,被发现了,依然只剩下一个死。
他没办法和任何人作斗争。
能灭他家满门却t至今逍遥法外仿佛无事发生的人,不会给他留下他一个人就可以复仇的机会。
童桐和莫璇姐妹两人就是这样的。
她们辗转来到京城,是为申冤,可是真实情况,大约是她们才刚刚递出一纸诉状,就会被人处理掉。
白文亦是……
不对,白文或许不会那样。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白文搭上了左相这条线是真的。
尤宜嘉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想问,但又碍于柳芊然和青雅在场,没办法直接问出口。
想了想,尤宜嘉说:“我听说了……一些你家的事,是很早以前的……”微停顿,她擡眼,直视着白文,但由于目光有些锐利,看上去就带了那么一点审视的意思在,“多年前你家铺子的事情,是被人陷害,还是你们真的偷奸耍滑?”
白文一愣,随即面色涨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在说什么?!我文家生意,从来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偷奸耍滑!”
柳芊然也替他解释,说:“我那日所言,可能因为自己想法有失偏颇,但文家的确清清白白。”
尤宜嘉点点头,对柳芊然说了声“好的”,又看向白文。
她能理解他的反应,也能接受柳芊然的解释,但并没有就这么相信,依然是平静的状态,又问一句:“时间过去太久,你如何证明?”
白文:“你可以去相府询问相爷,当年文家的案子,就是他亲自查的!”
余慕荷脑海转动了下,倾身附到尤宜嘉耳边,“那一年,左相似乎是在
尤宜嘉微微挑了下眉。
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