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4、海的女儿（2 / 2）
生产书记林东和厂长金荃俩就在老家属院门口等着，把这好消息告诉林珺。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可态度再明了不过，就是想让林珺回来，重新主持大局，争一把慈心的营改私，争取把这个利润良好，经营有序的大厂争到她自己名下。
她是老书记的女儿，也是全厂职工看着长起来的，人们更愿意信任她。
林东是当哥的，别人不好说，他好说，他遂说：“珺珺，只要你愿意争，等厂子拿下来，管理金荃来，经营我来，给谁干不是干，我们大家都想你上。”
金荃是外人，要理智一点，但也说：“工资方面，马光明给多少你就给多少，我也更愿意跟着你干。”
林珺说：“先不急这个，哥，你找一个小型切割机来，我要拿雕塑里的东西。”
这时厂门口人很多的，法典一手自行车一手新篮球，也才刚下车，顾谨还要抱半夏的娃娃，挖掘机，也是大包小包，而林珺，这就要拿东西了？
说找就找，林东喊保安队长一声，不一会儿，保安队长薛彪已经扛着小切割机来了，在林珺的指导下，林东小心翼翼的切开半夏二字，还真是，里面是中空的。
林珺从中摸出一个缠裹好的塑料袋来，打开，里面是一层油布，再把油布打开，里面还包着牛皮纸，直到揭开牛皮纸，把其中的东西举起来，给围观的众人过了遍目，她才朗声说：“这里面有经方，还有解放前的，慈心厂整块地的地契，我要拿到拍卖场上，它能值几千万，但是它远不及慈心厂的发展，以及药品品质更重要，现在，这东西我暂时保管着，也希望大家跟我一起监督慈心厂的营改私，让它最终，能归到稳妥的，愿意一心为厂职工们着想的人手里。”
而她这样一说，围观的职工们干脆纷纷喊起来了：“林珺同志，你上吧。”
“是啊，你可是从国外回来的，也就精神差了点，你打起精神来嘛，把慈心给咱们担起来嘛，咋样？”还有人说。
虽然听起来众望所归，林珺要愿意点头，这帮人肯定会立刻跟着她干，但林珺并没有吐口，只说：“大家都散了吧，我身体不太好，也该回家休息了。”
这时顾谨抱着半夏的。
话说，从一开始，觉得妈妈是个虚弱的，无力的，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到发现她很坚强，也很温柔，在半夏心目中，妈妈的形象是一直在变的。
而今天，从她对着马光明时的针锋相对，再到她几句话就把沈四宝说的鬼哭狼嚎，现在，半夏惊讶的发现，当妈妈站在人群中央时，她虽然依旧很瘦，可她看起来是那么强大。
这是半夏短短五年的生命中，见到的，唯一一个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女人。
她跟总是在讨好沈四宝的秦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女人。
半夏当然爱妈妈，但妈妈刚来时，她是想保护妈妈的，所以她依然惴惴不安，也很担心，怕坏坏的四宝爸爸要来欺负妈妈。
可此刻，女孩突然就不怕了，因为她发现，她的妈妈好强大呀。
小嘴巴张的像个O一样，女孩望着妈妈惊讶了半天，才感叹了一声：“爸爸，我的妈妈好厉害喔，我现在相信她能打败四宝爸爸了。”
在这一刻，沈四宝印在孩子脑海深处的恶魔形象，才算被妈妈打败了。
这样的妈妈，半夏觉得，哪怕在梦里，她也一定能打败沈四宝。
“你的妈妈确实特别强大，一般人是打不败她的。”顾谨意味深长的说。
若不是她生产，若不是在她生产时顾灵闹自杀，她的母亲又卧病在床，他又被公厅喊走，这一系列的巧合加在一起，就凭沈四宝和马光明，怎么可能打得败生性要强的林珺？
而现在，那个愈挫愈勇，遇弱则弱，但遇强会更强的林珺，正在一步步觉醒！
……
既然答应了女儿说要去趟五河村，林珺就正式提上日程，要去了！
当然，不能总麻烦顾谨和顾灵来回跑，所以她还得多买点熟食回来，把属于自己两只小崽照顾起来，同时，她翻了法典的作业，发现他作业做的一塌糊涂，虽然她还不知道法典有整整四年没读过书的事，但作业就能反映一切，这必须管，于是她联络了林东，让他把儿子林旭喊来，给法典补课。
再差劲的妈妈，于孩子来说也是一把能遮风避雨的大伞。
她还发现半夏完全不识字，于是又给她买了新的字卡来，要教她认字。
疲惫啊，累啊，她干会儿，就得歇歇。
再歇会儿，她又挣扎着爬起来，还得把家里收拾一下。
家里有非常多的，妍妍的衣服，占了她卧室衣柜的大半。
曾经，看到那些衣服时，林珺会悲怮的说不出话来，但现在，终于，再看到衣服时她能平静下来了，她并不恨妍妍，因为那也是个可怜孩子，但她也不愿意再看见任何关于妍妍的一切，免得想起曾经为了妍妍而发疯过的那一个个日夜，所以把那孩子的衣服，金质长命锁，玉手镯，品质最好的，国外买回来的奶瓶儿，药罐儿，一切关于妍妍的东西全打包了起来。
本来，她是想自己提着扔掉去的。
但法典和林旭眼疾手快，从她手里抢走了东西。
窗外就是垃圾场，不一会儿，半夏突然跑来说：“妈妈，法典哥哥在垃圾堆放火喔。”
林珺扶着电视机，一步步挪到窗户，就见法典和林旭生了好大一团火。
火焰熊熊，烧掉旧的一切，从今往后的新日子，林珺就彻底放下妍妍，只在乎自己这个软嘟嘟的，被这个世界亏欠了整整五年的女儿半夏了。
她，随着那团火，也感觉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重生了！
话说，晚上该林珺给半夏讲故事的。
但今天，顾谨因为要搬回去住了，得交待林珺一些关于如何开煤气，又如何用电热水器烧水一类的事，所以就由法典给半夏讲故事了。
顾谨其人，贼有意思。
他应该也很想问，林珺那个三十八岁的老外男友是不是真的，但又不好意思问，捧起两拔香菜，居然来一句：“这一拔香菜老了点，口感大概不太好，我扔了把，你吃那捆新鲜的，就像人，香菜，也得新鲜点才好，对吧。”
曾经几十载的夫妻，林珺能不明白他心里所想？
但她看破不戳破，反而一笑，说：“我看两把香菜都太老，扔了吧，菜就要吃刚下市的，明天一早，我会让法典去市场买新的，两条腿的男人，新上市的香菜，难道还能难找了？”
顾谨给前妻戳中心思，歇了试探的心思了，而他更担心的，还是俩大儿，所以又说：“我给顾民和顾宪都打过电话，奇了怪了，他们没有一个接电话的。”
其实他很气愤的。
林珺是从疗养院悄悄跑的，俩大儿，小时候那么乖巧的小天才，如今却成了俩逆子，不，简直可以说冷血入骨，老娘失踪快一周了，他们居然不闻不问的？
要不是来回一趟，机票要三万块，顾谨都想出国，拎着他们给上顿家法了。
说起两大儿，林珺又何尝不气，不急。
其实那俩崽，虽然小民瞧不上她的专业，小宪还总把惊喜变成惊吓，但他们并非不爱妈妈，也并非冷血。
按理，目前大哥林珉应该还把她失踪的事，瞒着俩大崽呢。
他们又正值毕业季，整天不是同学聚会就是开Party的，于疗养院的老娘，估计是忘了问了。不然，听说老娘不见了，生了他们的人，他们岂能不着急？
“不接就不接吧，过阵子我有精神头了，亲自给他们打电话。”林珺说。
俩小崽在床上躺着讲故事，前妻就在厨房，而这个家，是顾谨曾经的家，他人生记忆中最快乐的记忆都发生在这儿，大晚上的，要回政大那清冷四壁的家去了？
前夫哥莫名有些恋恋不舍，不想走。
但他也没理由留下来呀，得，走吧！
不过突然，半夏哇的一声，哭了。
乖乖听故事的女孩儿怎么突然就哭了？
顾谨扭头就往卧室里奔，林珺本来病发，晕乎乎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拨开他，抢先，已经冲进卧室了。
法典抱着本书，正在哄呢：“好啦好啦，哥哥骗你的，公主没杀人。”
林珺一把抱过女儿，问：“怎么啦，哥哥怎么惹你啦？”
她虽然没责备法典，但她此时的情急，就跟原来法典不小心惹了妍妍后，她来判官司时的态度是一样的。
不过好在半夏不是妍妍，只会哭，不会讲话，半夏是会说话的，她怯怯的说：“妈妈，公主不应该杀人的，但是哥哥让公主杀人啦！”
顾谨在处理孩子们的纷争时，比林珺要周全得多。
法典，一米七几的，只长个头不长心眼的臭小子，被老爹捞回了床上，他温声问：“点点，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故事把你妹妹弄哭的？”
其实是这样的，法典给半夏讲的是童话故事《海的女儿》，讲到最后，他发现人鱼公主居然变成了泡沫，消失在了大海上，法典也很喜欢人鱼公主的呀，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消失，于是一生气，就篡改结局，让人鱼公主把王子给杀了。
举起手，男孩尴尬的形容：“哈，哈，哈，故事的最后，公主杀了王子，举着流血的刀，仰天长笑。”
怪不得小女孩会被吓哭，人鱼公主，生生给他讲成了杀人公主。
跪在床沿上，顾谨团过女儿，说：“公主杀人固然不对，但是半夏，作为一个公主，也不可以为了爱情就赌上自己的性命，她不该变成泡沫的，她应该坚强的活着，因为除了爱情，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可贵的人和事，比如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还有，你最爱喝的阿华田，棕糖椰奶，对不对？”
“对喔，还有二狗哥哥呢。”半夏抽了抽鼻子，补了一句。
一家三口，六只眼睛对视，突然发现，二狗于半夏来说，似乎很重要呀。
顾谨又说：“所以，虽然法典哥哥讲的不太对，但是咱们半夏宁可做杀人公主，也不能不保护自己，把自己变成泡沫，那是不对的。”
半夏依旧在抽泣，努力点头：“嗯！”
顾谨做事很妥当的，刚才林珺为了半夏而忽略了法典，虽说男孩要糙一点，不那么敏感，可林珺刚才的态度是不对的，顾谨得提醒她，所以临走前，他把那本《海的女儿》递到了林珺怀里，说：“你给俩孩子重新讲个故事吧，讲一个不必杀人的，记得让俩孩子一起听，法典……也还是个孩子呀。”
特意提法典，就是怕她把曾经对妍妍的疯狂，又转嫁到半夏身上。
又要为此而忽略法典。
于一个精神病人，顾谨不能苛求太多，但他也不想儿子伤心。
好在林珺虽然精神不大正常，但理解能力还在，她接过书，伸手摸了摸儿子，温声说：“刚才妈妈吓到你了吧？”
法典确实被吓到了。
因为妈妈刚才冲进来时的样子，就跟当初妍妍哭了时一模一样。
但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半夏不是一哭就随时会死的妍妍，她是个健康的孩子，此时她已经好了，又趴到他肩膀上来了，而当妹妹好了，妈妈是不会生气的呀。
所以还是因为半夏呀，法典差点就要被妈妈误解，迁怒了。
但是最终，这件事圆满的解决了。
俩崽，一边一个，一个闻起来奶香香的，另一个哪怕打了很多香波洗了澡，身上也是臭臭的，林珺翻翻童话故事，干脆不讲了，她打算跟俩崽谈点轻松的。
“暂计划，咱们后天去一趟半夏呆过的五河村，让半夏跟她的二狗哥哥好好玩一玩，到时候法典可以教教二狗骑自行车，还可以教他打打篮球，对了，陪着妹妹和二狗在沙滩上玩会儿挖掘机，可以吗？”林珺说。
其实法典小时候也可喜欢玩挖掘机的。
找篮球，骑自行车，他是行家呀。
而于半夏崇拜的，惦记的小二狗，呵，法典轻蔑一笑，心说，区区一只小二狗，在他妹妹心目中占着那么重要的位置，他必须教对方怎么做人。
当然，他答应的可好了：“妈你就放心吧，我必定好好教二狗。”
半夏一听也开心，她最爱的两个哥哥，还没见过面呢，让他们一起玩，想想她都乐的不行，一只小脚丫探过妈妈的腿，扣扣法典的大腿：“谢谢你喔哥哥。”
虽然是个瘦娃娃，但毕竟小孩儿，她有两只小肉脚儿。
法典一把逮到，掬在手里，故意说：“这是哪里来的小狗爪。”
半夏给哥哥突然抓了脚，吓了一跳，现在的她，已经会玩儿了，脚丫丫一摆一蹬，她说：“才不是狗爪爪喔，这是虎掌，威风凛凛的小虎掌！”
……
话说，次日一早，林珺还没醒，就听到身侧半夏悄咪咪的声音。
“哥哥，妈妈原来，居然那么漂亮的吗？”她悄声说。
林珺睁眼一看，就见半夏捧着她的护照正在看。
她的护照照片是四年前照的，当时其实已经不成人形了，可比现在胖点。
法典说：“这算啥呀，在我小时候，妈妈比这还好看呢。”
“哇喔。”半夏一声感慨，扭头注视林珺良久，轻声说：“真希望妈妈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呀。”这时法典跑出去了，她侧首坐在林珺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胸膛，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说：“虽然我不会嫌弃妈妈不好看，但是二狗哥哥看到我的妈妈这么瘦，脸也惨白白的，肯定会担心，怕她保护不了我呢。”
拍了会儿，听到外面法典在拍篮球，又跑出去了。
林珺起床，坐到妆台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 。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女孩子，更希望自己的妈妈能美美的，漂漂亮亮的，林珺曾经也是个爱美的女人，东海市最流行的衣服，她先穿。
最漂亮的首饰，她先戴。
电视上的女人怎么打扮她就怎么打扮。
可从五年前开始，她就永远是一件大T恤了，永远蓬头垢面，不会再拾掇自己了，就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留住妍妍的命一样。
打开妆台，拿出五年前，顾谨从国外带来的擦脸油和粉底，洗了把脸，林珺轻轻给自己擦了点，又拿出口红在唇上润了一点。
五年的口红，早就过期了，顿时辣的她嘴皮发麻，林珺赶忙卸掉了妆。
这时听到大门在响，林珺才起身，法典已经在喊她了：“妈，小付姐姐来了。”
是付小爱，手里捏着一只大信封，见了林珺先鞠躬，再笑着说：“林阿姨，这是咱们马书记给您报销的机票费，总共三万块。”
林珺接过信封甩了甩，三万块呢，好沉的一只信封。
她挑了挑眉，说：“代我谢谢马书记。”
看她要关门，付小爱赶忙往前凑一步，脖子恰好夹在门上。
再笑，她说：“您应该快走了吧，啥时候买票呢，要不要我帮您买？”
当沈四宝被顾谨扒了脸皮，被踢出局，马光明在慈心厂就一家独大了。
在羁押室的沈四宝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林珺能留下来，从马光明手里夺过慈心的权杖。
而马光明呢，现在眼巴巴儿的送钱，则是恨不能把她当成瘟神，从慈心请出去。
要知道，慈心所有的专利，是基于林珺的研发，这个大厂，是她爸一砖一瓦建起来的，这也是林珺整整奋献了十六年，建设起来的厂子，她怎么可能让拐过她女儿的恶人得逞，强占厂子？
只是曾经人生一帆风顺，林珺很努力，但也很天真。
直到从女儿被调一事，她才看到了慈心厂领导层里，太多人的恶，她又怎么可能还会那么天真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不但不会，而且他们当初是怎么玩林珺的，她就现在，就要原样返还。
这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初来时面色青白，眼眶惨绿，可毕竟她是曾经东大的校花，当她休息足了，睡饱了，薄施风黛，略作打扮，就隐隐有曾经的风采了。
勾唇，回首，她微笑着说：“问我什么时候走？你猜猜看呢？”
作者有话说：
PS：半夏，能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用于痰多咳喘，痰饮眩悸，风痰眩晕，痰厥头痛，呕吐反胃，胸脘痞闷，梅核气；生用外治痈肿痰核……这是我度娘来的，而据我所了解的，中医以它治疗肿瘤，入药比较多，不过作者并不专业，所以大家看剧情既可，不要深究其中的药品喔。
以及，有专业知识方面不对的地方，大家尽可以提出来，告诉作者，会有红包包哒。
◎最新评论：
【好看好看！】
【这个文太怪了，你说他是团宠文吧，大哥二哥一直没露面就不说了，法典带妹妹不怎么细心，经常磕碰到她，妈妈虽然倾注了爱意但是自己抑郁症要反过来被乖巧懂事的女儿治愈，爸爸一直忙工作，爷爷奶奶说是疼爱孩子可根本没露过面，小姑这个人设就更奇怪，说话不过脑子还任劳任怨，女主一家都使唤她做家务做饭使唤的理直气壮，真令人不舒服。而且写的厂里高层设计搞的女主和和顺顺的一家搞成这样，虽然说人也蹲局子了，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爽。
虽然作者文笔不错，但就是说不上来的怪。】
【哼！！看，看在你更新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多给你浇些营养液！要，要加油哦！！！】
【这文看的好难受啊，顾灵不是也是大学生吗，怎么封建思想这么重啊？而且孩子抱错主要是她的锅，她还各种指指点点，我好烦这种亲戚啊。她有什么资格看不惯她嫂子啊，真的很像那种爱管闲事的大碎嘴子亲戚，本心不坏但是贼恶心人，就完全无法沟通。而且顾谨我也觉得有点无语，他对老婆好就是让妹妹洗碗照顾老婆吗？顾灵又不是保姆。整个看下来就是节奏很拖沓又很憋屈，虽然反派都进去了但是还是感觉没有一点爽快的感觉。我看小说是来找乐子的，不是给自己找气受的，真的看的很憋屈】
【太不爽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不喜欢这对所谓的爸爸妈妈，一个看似对妻子二十四孝的高知好丈夫却任由妻子生了一胎又一胎的时候任性得出国读了七八年的书，还是妻子自己剪脐带，还大出血，一个看似责任心很强能力很强的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却各种识人不清，被算计被偷孩子还为了别人的孩子倾家荡产搞到抑郁症，这对夫妻的人设不是高干和书香门第的强强结合吗？社会关系应该是很强的，可是这对夫妻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什么事情都是全靠自己，让我有一种农村大学生的感觉。无依无靠，全靠个人能力。】
【顾灵感觉她好自私，一直在自我感动，可能太娇惯了，不会真正为他人着想，挺惹人讨厌又挺真实的，但是看文还是希望没她就好了，太影响心情】
【就没人佩服顾谨和林珺夫妻俩的智慧吗？我只觉得两人很聪明，如果没有沈四宝等人换孩子的事，他们不会走散，简直模范婚姻呀。我有抑郁症，所以我知道头脑无法转动的痛苦，知道陷入死局的悲哀，林珺的情况要比我严重得多，但她依旧还是这么有本事，她清醒的每一分钟都没有浪费，简直太棒了。生命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在无数个必死之局下依旧能寻出生机，是因为虽然承受着苦难却依旧能发现快乐，作者的书大多都有生命的力量。快乐！】
【不过话说回来，意识形态一直被舅舅影响的话不想回来才对吧。】
【他们是18岁以后自愿入籍，也不算 不是不想回，是回不来吧。哦是那时候有技术人员离境限制？可他俩社会没这么大分量吧？】
【这个顾灵我真无语】
【呜呜看得提心吊胆的】
【我总觉得作者不是在写小说，是在写人生，虽然有的时候不是那么的连贯和真实，但是已经初具模型，加油】
【嗯，我只是觉得孩子吃得冷热不均的，不太好吧？】
【姑姑这一类亲戚呢，在我看来就是老一派家长的典型代表，她很喜欢孩子也没有坏心，但她不像半夏的父母这样了解怎么科学带孩子，所以她看不出来孩子被打扮成圣诞树其实并不舒服，头发上那么多发卡其实很痛，新买的皮鞋脚后跟磨得很痛，被用力拥抱孩子身体会疼痛，被大力亲吻孩子在躲闪和抗拒。她就是粗心大意地把自己的一腔热爱倾泻在孩子身上罢了……而半夏常年遭受虐待，下意识顺从讨好周围所有人，不舒服了也不敢表达或者大声拒绝，最后就导致我一看姑姑折腾半夏就火大。有句话叫“好心办坏事”，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妈妈教育半夏的方式在我看来真的很棒，令人羡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