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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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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10

男人的瘾在苏醒。

第一次晦涩难行, 拓得艰难,没怎么尝到甜头,也显然不够尽兴。再次撩起波澜并不费力似的, 说来就来。

又撕开了一枚。

窸窣的声音每一道起伏都在心上泛起褶皱,听得忐忑。

结婚这么久以来, 贺明漓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如此不合适。

她的呼吸都断了一促, 抗拒却显得那般不起效用。

在她最急促地喊着他名字时, 他忽而看来。那双眼像是有吸力的黑洞,对视时,能将灵魂都吸走, 看得她眨了下眼。

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 用力得手背青筋叠起,封住她所有声音,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 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 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 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 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 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

她穿着柔滑的睡衣,乖顺地躺在怀里时,又叫人生出了想触碰的坏心。

只能生压。

……

贺明漓这一觉没睡太久,不舒服地醒了过来。

他被她扰醒的,她细声细气地哼着疼,想去医院。

头回本就太重了些,何况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次。

她又是被细致地养着的,一点不舒服就想到了叫医生或者去医院,自不必提这会儿生理上不舒服,且泛着疼意。

这会儿酒醒了,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贺明漓感觉头都要炸了。

身体的感觉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确切地发生过的。可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酒醒后妥妥的不认账,都快给委屈的哭了。她的诉状上能列出来他好多条罪行,根本列都列不完。

什么真戏假做,什么点到为止,什么不着急。

全是泡影。

她不就喝了他瓶酒吗,怎么还要用梨子来还?

她生着气。为的开端,也为的怎么都叫不停的过程。

红着眼瞪他。

却不知,看起来有多可怜,像是小鹿一般。

晨起,他嗓音还哑着,指腹在她腰间轻一摩挲,问:“还这么疼吗?”

撕扯的疼。

她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得是怎样的激烈。

想了想,眼眶又红了,已经含了一包泪。

他皱了下眉,哄也似的亲着她眼睛。可她记着仇,根本不让哄,还别扭地转过头去。

他睡意尽退,对她的话上了心,便要起身,“那我们去医院。”

可是却又被她拉住,她难以启齿地咬着唇,这会儿在清醒过后,又摇了摇头。

——为的这个去医院,她怎么看医生?怎么说病情?

因为这个进医院,她怕她是黎城第一人。

说的要去,又不肯去。

前后摇摆得极快。

他想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贺明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连忙捂紧了被子,连连摇头,“没事!不用看!”

他却强势。

好不容易抢走被子,去查看伤情。

贺明漓感觉她可能快要死在这里,死死闭上眼,颇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的架势。

查看完,确实是伤着了,既然她不肯去医院,他便同她商量着:“我去拿药,回来上药好不好?”

贺明漓扯回被子,盖住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了。

傅清聿当她同意了,便出了门。

在房门声音关上的时候,贺明漓紧咬着唇,在床上无力地捶了几下。

——啊啊啊。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傅清聿、傅清聿!

贺明漓,说好的不会酒后乱性!这叫不乱吗!

而且她酒后断片的毛病一点没变。她试图去回忆那个过程中他的样子——贺明漓难耐地咬了下唇,她不能否认她想知道,可惜回忆得不太起来。

全程只记得疼。

还有到后面疼痛感稀释,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数度到了临界点的紧绷而释。

她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不想见他了。

这辈子都不想。

老死不相往来吧!!

论她对他有多熟悉——连他去哪了她都能猜着。应该是去找他的私人医生了。

她玩了会手机,算了算时间,果然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声响。

虽然才刚起,什么都还没做,但是她明显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变得不太一样。

做过某些事情和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

无形之中悄然拉近。

好似也和昨晚的姿势一样。

距离拉成了负数。

只是她确实也是在生气。别的记得不清晰,昨晚全部脱离掌控的无力感倒是很明显。

贺明漓暗自咬牙,一时间什么词都在脑海里冒出来了。

衣冠禽兽。

斯文败类。

谁能想象,在洁白斯文的衬衫之下,那些肌肉会那般孔武有力。

牢牢地掌控住一切,不由她推出半分偏移。

傅清聿再回来的时候,不出所料,又看不见她脸了。被子将她蒙了个全,只有白玉般的一点指尖落在了外面。

他不紧不慢地脱去外衣,换上家居服。

依旧是君卧高台,清尘不染的翩然模样。

任谁都无法从他床下的面孔推测出他床上的模样。

这世上恐怕就只那一人知晓。

他手里拿着带回的药,重新回到床上,俯身至她身旁,重新与她贴合上距离,柔软的寝被恍若无物。那般熟稔,信手拈来也似的熟悉,如同寻常夫妻般的亲密无间。

他从被子里拆出她,轻声问:“药拿回来了,上点药?过一会应该能好受很多。”

想起她的控诉力度,他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闷声闷气的下意识接话,“什么药?怎么上?”

他一顿。

外用药。

自然不是吃的。jsg

是涂的。

也自然是,哪里伤就涂哪里。

注意到他的迟疑,她一下子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脸上炸红,便伸手要跟他拿药。

——她自己可以涂。

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深入探讨下去,也不想继续研究下去,只想尽快结束。

他一面将药往回收,一面亲亲她,哄小孩儿一般的说:“你看不见,怎么涂?我帮你。”

“傅清聿!”她忍耐到极限,如同要被吹到爆破的气球,再多一口气就要原地爆炸。

他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依旧严肃道:“你就当我是个机器人——像小石头那样,没有感情的上药机器。”

她快要恼羞成怒。

死死攥住被子,死也不放开的架势。

他一面亲一面哄着人,贺明漓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就被他哄着了,在她极为难以接受的情况下,还是叫他也钻了进来。

她眸光闪着,紧咬着唇,感受着一股凉意,还有很明显的手指的触觉。

她真的要疯了。

从昨晚到现在,从醒来到现在,不知道疯了几回。

下辈子也不想见他了。

三生三世里总有那么几世不想见他。

水渍浸出的时候,不知何时,这场单纯的上药也变了味。

他附耳于她耳边,连气息都是燥热的,“怎么办,湿了。药也流出来了吧。”

她羞耻难忍,却也不服。

他还说她?他自己呢?

“babe,”他的语速很耐人寻味,“好像,白上了。”

一声低而蛊的“babe”,直接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昨晚。忆起耳边那一道又一道极尽轻佻与温柔的唤声。

一声又一声的“babe”,还有“漓漓”。

勾得人缱绻,连脚尖都要绷直蜷起。

完全无法忍受。

这称呼用在爱人间也寻常,可她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傅清聿这么叫。

还有,在床上,听他温柔地喊“漓漓”——那是她从前幻想中的一幕,想归想,也没想过会成为现实。

现在却一次次地在冲破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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