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如琉璃般的梦想（1 / 2）
第48章 如琉璃般的梦想
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户照进来了日上三竿的阳光, 这细碎的金箔随着窗楹处鸟雀的鸣叫闪烁着微小的星光，慢慢蹦上了昨天熬夜熬到凌晨两点多的中原中也的床上。
好刺眼……
他慢慢睁开眼睛，大脑尚处于开机状态的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陌生的天花板……
[草生, eva梗可还行。]
[中也：让我从这腐朽的世界中醒来吧。]
[楼上串味了喂！！！]
他挪动视线, 一幅挂在墙上的山水古画落入他的眼帘, 然后是云松盆景、红漆高脚桌、金纹花饰的屏风、在充满阳光的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他扭回头, 继续看着天花板。
我是还在做梦吗？这么高级舒适的房间是只有梦里才存在的吧？
[坏了，这孩子昨天睡太晚睡傻了。]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jpg]
“中也！起了吗？”织田的声音突然闯入了安静的房间。
“作之助的声音……”中也睡眼朦胧的目光终于短暂地恢复了清明, “啊！这里，是尘歌壶！！”
“哈——”乱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中也房间的门前走过，哪怕隔了扇门, 他还是听到了中也的声音, “一大早起来就听到其他人犯蠢的话, 嘛，还算一个马马虎虎的早晨吧。”
[好毒舌，不愧是乱步。]
[头发都睡翘起来了, 睡衣乱步真的是我能看到的吗？（痴傻脸）]
“乱步, 早上好。”织田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围裙, 拿着锅铲向乱步问好，“我刚刚发现在大堂的另一边有一个厨房，里面食材调料一应俱全，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准备了一些粥和味增汤，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那就来一瓶波子汽水！”乱步丝毫不见外地提出了要求，织田听此，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草，织田是什么妈妈桑吗？]
[救命, 这件围裙是哪里来的啊！]
[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图案……看我拉个八倍镜过来看看，哦哦，原来是派蒙啊（冷淡）（逐渐反应过来）（震惊）什么！！是那个派蒙！！]
[原来还是从提瓦特世界流传过来的吗？赶紧供起来！！！]
[派蒙：大可不必.jpg]
在院子外晨练过的福泽一拉开门就听到了乱步的要求，他只一眼扫过去就让乱步接过波子汽水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起来。
“乱步，早上喝这种饮料很不健康。”
“倒霉……”乱步不情不愿地把汽水放了回去。
[一家四口（确信）。]
[楼上是把魈给忘了么。]
[楼上是把阿贝多忘了么。]
“织田。”福泽无论何时何地都很严肃的目光望了过来，让织田有些不知缘由的紧张，“啊！嗨！”
“以后，可能要多麻烦你了。”
“嗨？”
“那孩子，为了能吃到一天限额以外的零食，已经和我进行了不知多少次较量。”福泽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着什么极其复杂严峻的挑战，“织田，不要对他心软。”
[极其复杂严峻的挑战：指与到处藏零食的乱步斗智斗勇。]
[社长：我太难了。]
织田汗颜：福泽先生，一定很辛苦吧……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织田理解地点了点头。
“感觉……灵魂在被什么咀嚼……”中也如同行尸走肉般拉开门来到了大厅。
[中也名场面打卡。]
[笑得我头掉，这不就是早上赶早八的我吗？]
[在这里放一张吊图——中也：我觉得我还不困.jpg]
[好图，偷了。]
[中也：我就喜欢这种从沉睡中醒来后半身不遂的感觉。（狗头）]
“中也，实在觉得很困的话，再回去睡一觉吧。”织田如同男妈妈般关心道。
“不，今天还有工作……”中也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精神一点，“再说了，从镭钵街出来的孩子还没有脆弱到连瞌睡都打不倒。”
“真是令人感到牙酸的精神呢。”乱步坐上餐桌，打开果酱的盖子，开始狂倒到米饭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中也坐到了乱步的对面，黑线地看着乱步往米饭里倒果酱的奇葩操作，“不，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吃才会觉得牙酸吧？”
“哼，这难不倒名侦探我啦。”
“所以……这和名侦探又有什么关系啊。”中也忍不住吐槽道。
[你可以永远相信中也的吐槽之魂。（确信）]
[侦探社虚假的吐槽役：中岛敦（x）
侦探社真实的吐槽役：中原中也(√)]
“乱步，太浪费了。”福泽坐在乱步的右手边，他在看不下去后，将乱步碗里的大半果酱强制地分到了大盘里的吐司上。
“这是最后一个菜了。”织田将菜放好，落座，合掌，虔诚地说道：“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x3
“说起来，今天起来，好像一直没看到阿贝多呢。”
“我出门晨练的时候见到他往远处的竹林走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事吧。”
“那我把给他的那一份先热在锅里吧……”
镜头逐渐从众人繁忙但又温馨的画面拉远，来到了画阁朱楼远处的竹林里。
魈斜倚在翠竹边，在来人的脚步声停下后，微微睁开了眼睛。
[呜呜呜，今天又是被我老婆的美貌帅醒的一天。]
[我的桌面壁纸就是这一幕，真的好爱。]
[请把竹林和魈锁死，谢谢。]
“找我何事。”
“不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吗？”阿贝多微微一笑，坐在了竹林里的石凳上，并拿出了自己写生用的架子，将一张画纸固定在了上面。“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呢。”
“……”魈偏过头，视线避开阿贝多的注视，“你又为何在这里。”
“观察仙人洞天里的植物，和外界有何不同，对我来说，也挺有趣。”阿贝多画起了草稿，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好像并未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
“你……记忆里不也有曾在空的尘歌壶里居住的回忆吗？”
“但，那也并非这个‘阿贝多’所真正经历过的，不是吗？”阿贝多微微升起左手，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脖颈处金黄的星星。
[谜语人行为（悲）]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真的看不懂，来个大佬捞捞我。（可怜）]
[夏目老师之前说过横滨目前的现状，其中就包括了来自异世的倒影，只看字面意思的话，应该是指像阿贝多这样的异世来者并非完完全全的异世界人吧？而是主体之于其他世界的同位体。]
[谢谢大佬。（卑微）]
“虽然这么说，但我也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本体所经历的一切。”阿贝多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起来，“觉醒记忆的那一天，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呢。”
“……”魈沉默地看着阿贝多的背影，然后开口道：“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魈，一定很想回到提瓦特吧。”阿贝多擡起头，用铅笔比对了一下竹子的比例，“但我不同，虽然我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来自提瓦特，但，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也是不可割舍的存在。”
“这便是倒影，与主体所不同的最大的差异。”阿贝多的声音在竹叶声中有些模糊，却在魈的耳中清晰无比。
[懂了，这是在说，哪怕他们同样来自提瓦特，但从根本上而言，还是有些不同。]
[论我在动漫里做阅读理解这件事。]
“所以，不必担心我，或者说，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倒影的未来。”阿贝多放下铅笔，转过头对魈说道。
魈抿紧嘴唇，然后仿佛在否认着什么说道：“我从未……”
“不，我知道的。”阿贝多打断了魈否认自己真心的话，“空对我说过，魈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千万不要被他冷漠的外表骗到了。”
[呜呜呜，又磕到了。]
[魈空人的卑微，只能在举着显微镜来动漫里扣糖（落泪）]
[空，我把民政局搬来了，你两不结芬真的很难收场。]
“随你怎么想。”魈双手抱臂，闭上眼，不再泄露一丝情绪。
“魈在见到我的第一眼，除了感到惊讶、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吧。”阿贝多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感叹什么。
“没关系的，哪怕当你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真正到来，我们也会继续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下去。”阿贝多向魈微微一笑，哪怕闭着眼睛的魈并不能看到，“所以，不必担忧我们，请你活得再轻松一点吧。”
[阿贝多也很温柔啊，居然能察觉到魈心里我都没有察觉到的情绪。]
[毕竟是有妹妹的人。（雾）]
“为什么……”魈的声音细若蚊蝇，“你好像很关心我？”
“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奇迹的见证人。”
“嗯？”魈疑惑擡头。
“魈，就是我想见证的那个奇迹。”阿贝多眼神真挚，里面蕴含了魈现在还看不懂的情绪。
“意味不明的话……”魈哼了一声，决定不再多想这个奇怪的炼金术士说的话。
[球球了，阿贝多老师，不要再当谜语人了，看把我们魈宝难的。]
[这大大的问号，隔着个次元壁，我都能看见。]
[连凡人的情感都不太懂得的魈，做这种阅读理解，属实是超纲了。]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忘了说。”阿贝多将手放到下巴处，“我和乱步福泽是在城郊的一处森林遇到的，那里——有魔神残渣侵蚀的痕迹。”
听到这话，魈陡然擡起了头。
居然又出现了吗？
“我们原本也是为了寻得你的帮助，才发现了尘歌壶的异常。”阿贝多擡起头，“魈，想过去看看吗？”
“此事，自然事不宜迟。”
“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件事转告给福泽先生的。”
阿贝多在告诉了魈这件事后，便离开了。
魈走到阿贝多遗留的画作前，看到了阿贝多在刚刚画的画——
竹林掩映的天空上，划过了两颗交错，然后渐行渐远的星星。
[我来！接受了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我表示这不是有手就行。即答：这两颗星星象征着魈和其他相遇之人之间的命运，即，短暂的遇见后，因既定的轨道，终将渐行渐远。]
[秀儿快坐下。]
魈的眼神在触及到那仿佛在预示这什么的两颗星星时有些落寞，但在视线移到下半截画后，又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那颗孤独的星星，在不断相遇又错过其他的星星后，逐渐与其他星辰的轨道交织、融合，最后成功突破了无数封锁，与其他星辰一同在天空上留下了绚烂的光辉。
[这次我来！这不是有脚就行！即答：……（因字数过长被系统折叠，请轻触展开）]
[这评论区我是一秒也看不下去了。]
[有槽，欲吐，因不及在座之文采，遂止。]
魈注视着那颗挣脱束缚的星星，不禁思考起阿贝多画的这幅画所蕴含的意义。
他想起自己在层岩巨渊事件的最后，曾对空说的话：“从今往后，愿天下英雄永不陌路。”
若……真如阿贝多所说，那是否意味着，同样身处异世的他们，早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路呢？
魈身形一跃，轻若柳絮般坐在了竹木的竹梢上，隐蔽地注视着往回走的阿贝多的背影。
阿贝多……一定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
“就是这里，我发现魔神残渣的地方。”阿贝多站在森林的中心说道。
“仔细想想，这个魔神残渣出现得很蹊跷呢。”乱步摸着下巴说道。
“阿贝多，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魔神残渣的事吗？”福泽看向阿贝多，“你之前好像还有没说完的事。”
“其实，我是专门来调查前些时间在横滨发生的爆炸的欧洲派遣调查员。”阿贝多拿出了一个证件，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我在登陆横滨后，首先去到了发生爆炸的第一现场，然后顺着某些蛛丝马迹找到了这里。根据土壤的腐化情况，我大致推断出，这里的污染是由爆炸地点曾经存在的魔神残渣所传染的。”
“嗯……你们好像并不是很意外。”阿贝多在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后说道。
[众人：心虚.jpg]
[艺术就是派大星！]
[中也的出生：随手炸个几百米的大坑。——我的出生：哇，好多人啊。
中也的九岁：随手搞个蘑菇云。——我的九岁：花园宝宝真好看，嘿嘿。]
[建议拆除楼上的监控器，谢谢。]
“啊哈哈哈。”中也干笑了一两下，“那件事居然都已经引来了欧洲方面的关注吗？”
“当时，还真是大闹了一场呢。”织田点头。
“看来，你们是和那场爆炸有所关联的相关人员了。”阿贝多轻笑，“我的同事都认为，在那场威力巨大的爆炸中，一定不会有人幸存。但我和他们的观点不同，后来便也理所当然地分开行动了。”
“现在，事实让我更加相信，我的运气还算不错。”阿贝多拿出了任务记录本，诚挚地说道：“那么，你们能否详细地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关联甚大，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会给国家造成不小的麻烦。
魈从树木下的阴影中走出，“告诉他吧，他不会做出多余的事。”
“既然魈都这样说了。”福泽最终还是妥协了，将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贝多。
“……”阿贝多在听过之后，神情有些严肃，这让众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果然，这个国家还没有放弃做那种实验。”阿贝多的话仿佛是印证了他们心中的猜想，让众人的心情都不免有些沉重。
“为什么，要说‘果然’？”中也试图压下自己心中不好的猜想，干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