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调酒师(1 / 2)
他在的位置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木质的桌椅周围一片焦黑,一个木质的小人儿站在哪儿,软软的倒下。
烛白似笑非笑地看着郑翁,挥挥手,那个小人又站起来,照着郑翁挥了挥左手:“郑翁你好呀。”
郑翁的脸色阴沉,咬紧了后牙,事务所的人都停下了,呆呆地望着这边的动静。
“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郑翁从戒备中站起身,笑吟吟地问。
烛白一脸无辜:“这个小人是打算去逗师尊的,从您那边绕过去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它收到攻击会有一点点还击的手段。”烛白拇指掐在食指的尖尖儿下,表示只有一点点。
所有人动作统一转头去看那个大洞,一点点?能炸穿人脑袋的一点点?
烛白两手一摊,往后靠在椅子上:“我也没想到您还能清醒啊。”
这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没变的可能只有郁景桐了,偏生周尧还要用怀疑地眼光去看郁景桐。
郁景桐与周尧对视,郁憨憨举起酒杯,被秦牧舟拦下,举起酒杯,在一次被秦牧舟拦下,于是郁景桐的怒火转移到秦牧舟的身上,舔了舔牙齿,一口咬在了秦牧舟的手上,秦牧舟眉毛都没动一下,泰然自若。
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无所谓了,甚至揉了揉郁景桐的头发。
郑翁:“我以为多大个事情呢,我早年受过伤,不能喝酒,但我这人又好面子,这才塑造了一个不能喝酒的人设嘛。”郑翁又坐下来,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肚子:“我这旧伤几十年了,一沾酒就痛。”
烛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伤得是肚子?”
郑翁抚着山羊胡,眉尖轻蹙着:“嗯,跟人打斗的时候,不敌,留下了这伤害。”说着还苦笑一声。
烛白冷着声音问道:“可是在临枫谷伤了?”说完觉得自己或许太明显了,低下了头,接着喝酒的动作掩饰眼底的恨意。
他记得父亲就是与人搏斗时,划伤了那人的肚子,很深的伤疤。
郑翁愣了愣,哈哈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朽不记得啦,过去就过去了。”
“是因为当场就手刃了吧。”烛白继续咄咄逼人,汤清逸拉了他一把,发现他的手都在微微颤动,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烛白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郑翁有些别扭地动了动:“我都不敌了,这么可能会手刃了他呢。”
烛白张嘴想在说什么,身子都快窜出去了,被汤清逸狠狠压住了,文澜在一边问:“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记得这个人的,毕竟伤我这样深,可能是我太小心眼儿了吧。”文澜耸耸肩,但这句话那个敢说对啊。
事务所的人又跟郑翁比较熟,这下更是不好意思开口,左右为难,角落那个红衣人轻嗤一声:“二公子才是性情中人,郑老还是不要装了。”
红衣人长得很妖治,眉心的一点红痣在烛火下跳跃,时隐时现,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薄而细长的眉微挑,满脸不屑。
周尧皱了眉:“沈放,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沈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接抄起酒壶,对着嘴灌,仅剩的一点儿酒被倒干净,把酒壶往地上一砸,陶瓷烧制的酒壶在地上四分五裂,带着些微的水渍在地上,如同沈放抬头间眉眼的点点星光:“我说他郑翁就是个伪君子,你小心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沈放靠着桌子微微拱手:“尊上,几位公子,沈某不胜酒力,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