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疯子（2 / 2）

假意向后退了一步：“呀，这这么还在动呢。”

莫子衿自己掀开了头上的麻袋，发型散乱，精心设计的头饰掉了一地，眼睛里的怒火直冲云霄：“你们简直是……”

“莫子衿！”眼看莫子衿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莫苑呵斥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过来！”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莫子衿哪怕再愤愤不平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她是神界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这神宫。

喜欢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骄傲，喜欢也让她的脸面一次又一次地被放在地上任由别人践踏。

神界的公主，独一无二，可在秦牧舟这里却如草芥，一眼都不舍得施舍。

纤细的手指扣紧了手掌，蜿蜒的血迹顺着手指滴落，幸好她今日穿得一身黑裙，没有人看出她的异常，也没人会关心她吧。

莫苑见她不动弹加重了声音：“莫子衿，回来。”

莫子衿咽了口唾沫，一股铁腥味在喉间盘亘不下，脚步沉重地挪回去。

外人都道莫苑对他唯一的女儿是千娇万宠，小时候的她是相信的，那时候阿娘还没疯，她们琴瑟和鸣，是人人慕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可自从外公去世，父亲执掌神宫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再也没见过母亲了，莫苑告诉她母亲是个疯子，让她不要去。

可是她忍不住，悄悄去看了，什么都没看到，自己也是第一次被打。

莫苑亲自拿着鞭子抽的，她的告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莫苑眼色阴沉，寒着声音告诉她，不要做他不允许的事情。

自那时起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总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是郁景桐，她见过父亲两次喝醉，两次都与这个人有关，她知道她是魔宫的尊主，知道她是莫苑的心上人。

一个男人。

要说她有多喜欢秦牧舟，那倒也不见得，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郁景桐，秦牧舟是郁景桐的得意弟子，不论如何都会关照一二。

她见过莫苑发疯的样子，除了郁景桐，没人拦得住。

莫苑说谎了，她的母亲不是疯子，他才是，而莫子衿自己，是个小疯子，小疯子渴望父爱。

短短几步路，莫子衿居然响起了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乖巧地站到了莫苑的身后，她骄纵，莫苑也愿意宠着她，只是因为莫苑愿意在外人面前给她这个面子，来营造自己的人设。

她愿意配合，但是骄纵惯了，竟真的觉得父亲对自己是百依百顺了。

茶具是赤碧去取的，赤碧知晓莫苑的心思，迟迟未归。

郁景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把玩着手里的穿堂，剑穗在她手里转圈，没注意力道，直接给扯散了，金色的线洒落一地，金色的光照在上面，熠熠生辉。

秦牧舟把线都拢起来递给了郁景桐，郁景桐没收：“断了就断了吧。”

这个剑穗是第一年得到穿堂的时候，攥着攒下来的钱，去买的，被摊主忽悠着把自己的钱全给了。